老太太被她这个态度噎了一下,很快改变了称呼,看起来仍旧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姑娘啊!俺家儿子在那边的总医院看病, 他爹死得早, 俺卖了家里的房子和地, 才差不多把医药费给交上, 大城市到处都要用钱, 俺没得钱, 晚上都是睡在天桥下面角落里, 到现在饿了两天了, 你看——”
“啊。”周竹桢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看什么?”
她活了两百多年,这老太太眼里满藏的算计根本逃不过她的眼睛。
老太婆没想到她根本不按剧本来,只好自己往下说:“能不能带俺去那边的小饭馆吃个饭?”
“哦?”周竹桢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摆弄起来。
老太婆看她这么个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有点打退堂鼓。
她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看到这姑娘孤身一人走走停停,感觉可以下手,这才过来搭话,谁知却是个厉害的主,听了她这一番叙述,别说主动上套给钱了,连个同情的眼神都没给。
她都准备转身离开了,那姑娘却突然开了口。
“你刚刚说什么?”周竹桢把手机往兜里一揣,平平静静地看着她,“再说一遍。”
“俺饿了两天了,你能不能,带俺去那边的馆子吃个饭?”虽然不知道这姑娘为何转变了态度,眼见猎物就要上钩,老太婆还是心中一喜,“就在那边的巷子里,很近的,花不了多少钱。”
“好啊。”周竹桢双手插在兜里,抬了抬下巴,“你,带路。”
老太婆带着她走了两百米左右,才到了巷子口。
周竹桢神识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铺开,宛若人形雷达,慢悠悠地跟在老太婆身后。她通过神识,“看”到老太婆得意的表情,嘴角缓缓勾起。
“姑娘,就在这巷子尽头。”老太婆催促她,“进来呀。”
周竹桢扫了眼四周,这地方已经远离了繁华的闹市区,路口装着的球状摄像头也已经损坏。
还真是风水宝地呢。
她跟着老太婆进了巷子,走到尽头,正如神识反馈给她的信息,这里压根没有什么小饭馆。当一块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毛巾迎面而来,捂住她口鼻时,周竹桢很配合地倒了下去。
老太婆和屋里出来的男人把她扶进了室内,放在地上。
“老娘还以为多厉害,还不是让我骗了来。”她发出一阵刺耳而尖利的笑声,“给王四打电话,让他们开车来接——这丫头还带个破口罩,以为自己是明星哪!”
男人到一边打了个电话,用浓重的口音和电话那边的人讲了两句。老太婆一把扯下周竹桢带着的白色口罩,露出一张清丽的面容。
“哟,这次的货还真是靓得很。”蹲在一边的男人转头,对老太婆说,“但是我咋觉着这么眼熟呢?”
“是啊,为什么这么眼熟呢?”
屋里突然多出了一个突兀的声音。
“好像在哪条新闻上见过?”男人下意识地回答,答完才觉得不对。
老太婆一脸震惊地看着他身后,男人下意识一转头,迎面一张木桌就砸了过来。
“砰!”
周竹桢手一撑地就坐了起来,老太婆看她轻轻巧巧就抡起了一二十斤的木桌,吓得浑身发抖,哆嗦着后退两步就要跑,被一板凳砸翻在地。
周竹桢站起来,转了转手腕,像是在自己家一样,准确地找到了墙角的绳索和抹布,把这两人绑了起来。
老太婆死死盯着她:“你就算抓了我们也没用的,我们什么都没干,你这是犯罪!”
“哦。”周竹桢笑眯眯地从兜里掏出手机,在她面前晃了一下。
【正在录音】00:26:37
老太婆的表情一瞬间凝固了:“你……”
周竹桢在她骂人之前把抹布塞进她嘴里,拍了拍手。
她保存好录音,拨通了报警电话:“喂?您好,华都火车站西街拐弯胡同里发现两名人贩,现已被制伏,但他们还有同伙,现在似乎在赶来的路上……请你们派几位便衣过来,不要开警车,不要打草惊蛇……我现在很安全,谢谢。”
公安的出警速度倒是挺快的,大约十五分钟后,两名便衣赶到现场,出示了警/官证,其中一个年轻点的警察看到周竹桢,惊讶道:“怎么又是你?”
“是啊,怎么又是我呢?”周竹桢叹了口气,“是我流年不利,还是你们这不怎么太平?”
年轻警察一时有些讪讪,他张了张口,周竹桢突然神色一肃,一把推开他,以非人的速度冲了出去。
一辆白色面包车在巷口鸣笛两声,一长一短,见无人出来,突然飞快提速驶离。
如果它仅仅是驶离,周竹桢并不会这么紧张。
但它前方的路口刚好是绿灯,一群游客正在经过人行横道,眼看就要撞上了!
周竹桢提气,灵力灌注双足,身法快如残影地追了上去,正准备破例出手,突然看到了路边小推车上的指尖陀螺。
她抓起一个尖角陀螺就甩了出去。
“嘭!”
面包车右后轮被扎爆,整辆车不受控制地向左/倾斜,一头栽进了路中间的绿化带里。
后面的警察追上去控制嫌疑人,周竹桢转身,客气道:“不好意思,刚才那个陀螺多少钱?”
看小推车的老大爷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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