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啪”的一声,灯泡灭掉,只剩两根蜡烛散发出影影绰绰的幽光。
“妈的,又?停电,这过的什么日子哟……”女人又?开始哭:“儿?子没了,盼头也?没了。”
陈建军疲惫得很,根本没心思应付颂星,像赶苍蝇一样:“走?走?走?。”
颂星不管陈建军,没有要走?的意?思:“别哭了,你儿?子回?来了。”
屋子里?出现短暂的寂静,颂星抬了把木椅子,走?到屋外。借着白灯笼惨白的微光,她踩着椅子取了一个灯笼。
她拎着灯笼,一张脸映在白光里?。打开伞,抬腿就?要往雨里?走?。
陈建军忍不住出声:“你干啥!”
颂星回?头,面无表情的说:“引路。”
女人被这瘆人的一幕吓得忘记反应,目光呆滞的看着她。
清瘦的男生站在土坡上,面色青灰,一双眼睛没有瞳孔满是眼白。他穿着校服,左衣领下是他的名字,高二(6)班,陈志。
他呆呆的站在雨里?,从喉咙里?挤出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在雨里?尤为清晰的传进了在场所有人耳朵里?。
“阿志!建军!你听见没!阿志的声音!”女人欣喜若狂,抬腿就?想冲进雨里?,被陈建军一把拉住。
他虽然是农村汉子,但在江州市打过几年工,对封建迷信从来不屑一顾。找村长帮忙也?是为了让自家老?婆安心,没想到村长拿了钱就?找个女娃娃过来。
他一开始是被村长的敷衍激怒,现在则是被彻底吓到。
儿?子的声音他不会认错,可他儿?子已经死了!陈建军不敢动,死死拉着女人。
“陈志,跟着光走?。”
男生呆滞的朝颂星走?来,直到被引进屋内。
“睁眼。”颂星轻轻点了一下男生的眉心,眼白迅速散去,瞳孔缓缓从上眼皮滑下。
有了意?识后,陈志惊慌失措的左看右看,发现身处灵堂,遗照还是他自己的,吓得跌坐在地。
“爸!妈!”陈志激动大喊,却发现一向疼爱自己的父母,根本没有看过来,都看着另一边。
他顺着视线看过去,一个年轻女人提着灯笼,正看着她。
被这眼神看得浑身一震,陈志爬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颂星见陈志终于回?神,才?慢悠悠开口:“你已经死了。”
闻言不仅陈志大惊,陈建军夫妻二人也?大惊失色。
女人尖叫:“是不是阿志回?来了!”
陈建军腿软得很,差点站不稳:“秀梅,是阿志,是阿志!”
熟悉的感觉袭来,虽然看不见儿?子,但他就?是知道,儿?子就?在屋子里?。
田秀梅急得跺脚:“大师!我们晓得错了,你发发神威,让我们见见阿志吧!”
颂星摇了摇头:“阴阳相隔,死人若同活人相见,会生出留念,到时?候无法投胎,你也?不想陈志变成孤魂野鬼吧?”
田秀梅大惊,连连摆手:“不不!阿志一定要投胎的!不见了,我们不见了!”
陈志呆若木鸡:“我死了?我怎么会死!”
颂星:“你从学校的天台跳楼自杀了。”
“不可能!”陈志抱着头,痛苦万分:“我明明记得我在午休,怎么会跳楼!天台是上锁的,我怎么可能上得去。”
颂星叹了口气?:“你被上身了,自然不知道。”
陈志突然跳起来:“是他!”
怨气?和恨意?从陈志身上铺天盖地的涌出,他瞳孔飞速散去,双目泣血。屋内门窗紧闭,蜡烛却跳动得异常诡异。
闪烁几下火势猛得窜起,吓得陈建军和田秀梅大气?不敢出。
一阵阴风刮过,陈志消失不见了。
灯泡“啪”的一声又?亮了,陈建军惊恐的喊道:“蜡烛!蜡烛!”
方才?还有半截的蜡烛,灯亮后燃烧殆尽。
“阿志呢?”田秀梅小心翼翼的问道。
“走?了。”颂星重新?把门打开:“应该是回?学校了。”
这下由不得陈建军不信,他对颂星恭敬道:“大师,你要帮我们!”
颂星笑道:“放心吧,收了钱自会替你们把事情办好,明天我就?去一趟淡水中学。记住了,我走?后,屋檐下的白灯笼每晚都要亮着,直到我回?来。”
两人连连点头。
第二天一早,颂星就?往山下走?。
路上还和一个西?装男擦身而过,西?装男背着一个双肩包。衣领上别着银色徽章,是篆体的“天”字。
江州市,淡水中学。
淡水中学闻名全国,不仅是其超高的升学率,还有其军事化的管理模式。每年都会因为一些?管理措施登上热搜,虽然有人质疑其唯成绩论,但家长们都对淡水中学十分推崇。
踏入淡水中学,即便是吊车尾的,也?能考上大学本科。
校长办公室里?,张宏锐利的双眼似要看穿坐在他面前的年轻女人。作为校长,接受的是唯物主义教育,根本不信什么鬼魂之说。
先是什么天师联盟,后又?是面前这个自称天师的女人,张宏怀疑这是被什么奇怪的组织给讹上了。
“白小姐,陈志真的是自杀,这件事警方那边已经结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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