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眯了眯眼睛，然后咬牙吞下了葡萄。
    有些酸。
    随后慕雪又吃了一颗。
    啧啧，还是酸的。
    “嗯，给陆水吃。”
    这般想着慕雪就想亲自端去给陆水，一颗一颗喂给他。
    只是才刚刚伸手慕雪就把手缩了回去。
    忘记了，陆水今天不在家。
    就算在家，她这么贸然送东西过去，也不适合。
    用陆家的东西，送给陆家少爷吃，怎么看都很没礼貌，这种事她暂时不能做。
    想了想，慕雪还是伸手端起了盘子。
    走出去的时候，丁凉刚刚好办事回来，慕雪把水果盘子递给丁凉。
    丁凉自然接好，然后跟在慕雪身后。
    “有看到茶茶吗？”慕雪问道。
    丁凉自然知道自家小姐是拿水果过去给茶茶小姐吃，随后点头：
    “回来的时候在广场那边遇到过，好像在练功。”
    “练功？”慕雪有些意外。
    不过再多的丁凉就不知道了。
    很快慕雪就来到了广场这边，然后她在广场边的亭子坐下，丁凉也把葡萄放在桌面上。
    香芋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至于东方茶茶，她在闭目打坐，只是感觉头有些摇晃，垂下的手拿着一本普通的书籍。
    慕雪多看了书籍一眼，随后望向已经过来的香芋。
    “慕小姐，茶茶小姐睡着了。”香芋非常抱歉的说道。
    慕雪有些想笑，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好奇道：
    “茶茶怎么突然想要来练功了？”
    “是这样的…”听慕雪这么问，香芋自然不打算隐瞒，而是如实告知。
    等说完，香芋才有些疑惑道：
    “那时候我确实没有看到以及感知到任何人，但是茶茶小姐确实是看到了，书也是凭空出现的。”
    慕雪没有说话，而是回想了下，冰霜河确实很特殊，但是上一世她没听说河里有神。
    如果有，后面的她不可能感知不到。
    除非在她修炼有成之前，那位神就离开了。
    现在她自然也不方便过去查看。
    “茶茶得到了那本书，就这么修炼上了？”慕雪看向广场中的东方茶茶，轻声问道。
    香芋立即解释道：
    “茶茶小姐没有修炼，她说她好像能看懂这本书，来这边只是觉得这边光线最好，最容易看清。
    只是没看两页就睡着了。”
    慕雪点点头，并不感觉意外。
    “把书拿过来我看看，顺便把茶茶带到亭子里休息。”
    顿了下慕雪补充了一句：
    “放心，不会弄醒她。”
    茶茶蹦跶了许久，能睡着挺不容易的。
    之后香芋跟丁凉一起用法术把茶茶平稳的带到了亭子，最后让茶茶趴在桌面休息。
    而茶茶手里的书自然被慕雪拿了去。
    拿到书的瞬间，慕雪就知道茶茶不是自己想睡觉的。
    而是看书用掉了所有精力，不得不去睡觉。
    如果再多翻一页，那就不是睡着了，而是当场昏过去。
    到时候香芋就该惊慌了。
    看到茶茶安然的睡下，慕雪就把注意力放在书籍上面。
    上面是有书名的，但是正常看过去显得模糊不清，这书寻常人无法观看。
    能看这书，要么修为足够，要么掌握的力量层次足够。
    茶茶的功德眼层次勉强达到，所以能够勉强看懂，只是一只眼的力量毕竟有限，看不了几页就会筋疲力尽，随后睡去。
    慕雪动用了混元之气，原本模糊的文字瞬间清晰了起来，然后她看到了让她有些意外的书名：
    成神义务教育九百年—厚土篇
    慕雪：“……”
    她很好奇，真的有神众之外的神吗？
    有吗？
    没记起来。
    慕雪不再多想，而是翻开了这本成神之书。
    第一页只有一句话：
    我乃天地唯一真神。
    名下当有七位主神。
    “神众也是七位主神，不知道有没有联系，不过神众主神之上是叫独一真神吧？”
    陆水心里想着。
    不过那独一真神只是境界而已。
    她也不知道跟这个唯一真神一不一样。
    慕雪随手翻开了第二页：
    今天下雨了，土地有些潮湿，有些影响打猎，但是问题不大今天感觉特别好。
    肯定能够击杀魔兽。
    只要再击杀一百万只，就有足够的钱去成神学院了。
    加油，你可以的莉娅。
    ……
    “这是在写日记吗？”慕雪有些疑惑。
    不过成神学院是什么地方？
    还有就是击杀一百万只魔兽，是认真的吗？
    之后慕雪翻开了第三页：
    真没想到会遇到沼泽地，感觉一下子就坏了好多，不过东西我都带齐全了，只要稳定发挥，问题就不大。
    看到魔兽的头了，埋伏好就能拿下它。
    再杀一百万零一只，我就能去成神学院了。
    去了我就一定会成神的。
    继续努力。
    ……
    慕雪：“……”
    她觉得这书挺有意思的，可以继续往下看。
    这般想着，她就又拿了颗葡萄放进嘴里。
    一放进去她就后悔了，这是给茶吃的酸葡萄。
    只是很快慕雪就意外的发现，这颗葡萄还挺甜的。
    感觉到有甜的，慕雪又伸手拿了颗葡萄，她希望是甜的。
    咬下去之后，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最后硬着头皮吞了下去。
    还是继续看书吧。
    ————
    祸乱古城外，禾雨叶他们松了口气，紫衣神女应该不知道被他们送上秘鉴。
    不然很难说会不会出事。
    随后禾雨叶转头看着历千尺，面无表情道：
    “往你后面看，有条狗在拉你的点心。
    记得趁新鲜。”
    历千尺转头看了一眼，发现确实有条狗在方便。
    随后历千尺拿出了刀叉盘子道：
    “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这样卫生。
    “呵呵，真羡慕你，这么容易就能骗到吃的。”
    紫衣神女一点都不好惹。
    食屎的，可以吃一辈子了。
    之后禾雨叶再一次把目光放在祸乱古城。
    而本在方便的狗，突然有些便秘，被人盯着有些不自然。
    ……
    陆水此时就站在神血前方，他感觉这神血不太纯净，仿佛有什么东西寄生一样。
    “看来当年的不死族全疯，不仅仅是因为神血，应该是有其他人参与了。
    而且还不是弱者。”
    陆水看着神血有了初步的猜测。
    随后他向前一步，来到了神血最为核心的位置，而在陆水来到这个位置的时候，周围的一切直接停顿了下来。
    仿佛进入了全新的平面中。
    而也是在这个时候，祸乱古城的雨突然停了。
    接着被一道全新的场景笼罩。
    是一片血海。
    而在血海之上有一轮明月，明月之下站立着一个人。
    这个人跟前漂浮着一滴鲜红的鲜血。
    所有人都能看到这鲜血，但是没有人可以看透它，在所有人的眼中，这就是一滴无法窥视，无法理解的东西。
    如果不是看到它是一滴血，那么它可以是一切。
    在这个场景出现的瞬间，祸乱古城中的不死族突然停止了战斗，他们直接回到了不死宫前。
    已经没有战斗的必要了。
    最后阶段已经出现，不管谁上去，都没办法影响到上面的人。
    但是，这个阶段将决定面对神血的人，是死是活。
    祭祀男子就望着天空，不曾言语。
    其他不死族同样是望着，他们很想看看这个人能不能活下来。
    ……
    陆水脚踩着血海，他感觉又道疯狂的气息从神血中溢出。
    仿佛在等待他去接触。
    陆水倒是没有鲁莽，而是拿出了一枚硬币。
    卜一卦吧，看看有没有危险。
    真神级别的存在，最容易出现意外。
    他虽然有天地之力支撑，但是修为是短板，太鲁莽容易出事。
    叮！
    陆水抛起了硬币。
    “正面凶，反面吉。”
    随后陆水准备伸手接住硬币，但是在他即将接到的时候，硬币瞬间烟消云散。
    是因为神血的缘故。
    太过普通的东西一旦脱离他，就会遭遇神血的压制。
    陆水沉默了片刻，最后道：
    “没有正面，那就是吉了。”
    之后陆水再无顾忌，他伸手开始去触碰神血。
    在陆水打算触碰神血的时候，他的天地之力就直接调动了起来，充斥着他身体的每一处，确保不会被影响到。
    随后陆水一指碰在了神血之上。
    滴。
    在陆水的手碰到神血的瞬间，整片血海都出现了涟漪，仿佛一滴巨大的水，滴入了大海中，给大海带来了涟漪，但并没有出现丝毫风浪。
    陆水能够感觉到，他如同触碰了一个独特的空间，如同打开了一扇奇异的大门。
    里面的东西即将涌现而出。
    祸乱古城下，所有人都盯着高空查看。
    虽然看不清上面具体是什么情况，看不到那个人的具体动作。
    但是对他触碰神血的举动他们却看的一清二楚。
    不死宫前的所有不死族都是盯着，后面才是最为恐怖的时刻。
    真武也是看着，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感觉让他有些害怕，仿佛天空在扭曲，大地在狂笑。
    此时许方的身上下意识出现了刀意，仿佛在隐隐对抗着什么。
    “前辈？”真武有些担心的叫道。
    “没事，只是感觉整座城被一个可怕的存在笼罩了，不要轻举妄动。”许方一脸凝重道。
    他现在有些羡慕那些弱的了，无法感知到就不会恐惧，无知便能无畏。
    越是强大，越感觉到自身的渺小。
    这次不仅仅是许方，就是外面的高远，战无影，禾雨叶，历千尺，全都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他们能清楚的感觉到，祸乱古城仿佛被什么可怕的存在吞噬了一般。
    天地在扭曲中狂笑，张扬疯狂。
    在感受到这一切的各位强者，如同窥视到了死亡。
    “这就是帝尊忌惮的天灾古城的原因？”战无影有了猜测。
    随后他就看着上面的人影，他想知道对方能坚持多久。
    陆水感受着周围的变化，他知道里面的存在涌了出来。
    不是神血的力量，是另一种截然相反的力量。
    混乱，疯狂。
    难以窥视。
    有些眼熟。
    “真是让人意外，这事还挺复杂的。”陆水嘴角带着浅笑，顺便收回了手。
    随后血海开始翻滚起来，气势并不惊人，但是却让这天地出现了一种颠覆的感觉。
    这种颠覆直接覆盖住了陆水，在陆水周围，天塌地陷，沧海桑田，然而陆水巍然不动，所有的一切都未能影响到他。
    很快一切就恢复了正常，而翻滚的血海凝聚出一个人，应该是个男性。
    但是除了四肢身体，看不到任何细节，尤其是他的五官。
    根本没有呈现出来。
    “能让我开口，身为人类，你足以自傲。”那血海凝聚的人影语气中带着沧桑。
    陆水看着血影，平静道：
    “一缕残魂意识而已。”
    “人类，无知有时候确实是一种福。”血影朝着陆水平静地说道。
    他的语气中没有鄙夷，没有不屑。
    因为自始至终，他都认为他前方站立的是无知的蝼蚁。
    人会跟蚂蚁去计较吗？
    陆水不打算跟对方辩解，而是开口道：
    “不死族疯狂是你动的手？”
    血影摇头：
    “一部分原因吧，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真神即将陨落。
    而且疯狂的是我，但也不是我。
    所以我又怎么知道跟我的关系有多大呢？”
    无视了后半句，陆水对前半句感觉到好奇，随后开口道：
    “以神血所表现出的特殊，理论上真神不应该会陨落。”
    “你也说了，理论上，实际上真神确实走向了陨落，至于为什么，这个就不该是渺小的人类可以知道了。”血影面目出现了一双眼睛，他平静的看着陆水说道。
    陆水也没有多问。
    真神确实陨落了，而且陨落的时间大致是不死族灭族之后。
    至于为什么陨落，只能以后有空再查查。
    他现在要知道的，是其他的事。
    “你知道什么是预言石板吗？”陆水问。
    “那是什么？”血影表示不解。
    “未来经呢？”
    血影继续摇头。
    “启示录呢？”
    血影还是摇头。
    陆水无无话可说。
    对方居然都不知道，不过也对，只是一缕残魂意识而已。
    而且年代差距应该很大。
    顿了下，陆水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又一次开口道：
    “那么，陆呢？”
    血影听到这个问题，好像停顿了下，最后他带着笑意看着陆水道：
    “这个你也不该知道。”
    陆水不再开口。
    “没问题了？”血影主动问道。
    陆水看着血影，一脸的平静，最后摇了摇头。
    有些问题想问，但是对方应该不会回答，而且涉及到真神，对方也未必知道。
    “那么到我了。”血影看着陆水一步步走了过去，道：
    “你刚刚说的也对，我只是一缕残魂意识，那么不想独立的残魂意识就不是好残魂意识，你能理解吧？”
    陆水看着血影过来，点头表示理解：
    “应该的。”
    这时候血影已经来到了陆水跟前，他们之间只有十步之遥：
    “想要独立，就需要一具自己的身体，神血倒是可以化作身体，但是残魂意识是不可能驾驭神血的。
    所以需要一具比较独特，而且还是鲜活的身体。
    这具身体还必须在我面前。
    你能理解吧？”
    陆水点头表示赞同：
    “可以理解。”
    “你觉得残忍可恨吗？”血影离陆水只要五步之遥。
    “不残忍，也不可恨。”
    “你很自信。”
    “你也是。”
    “那么我不客气了。”血影已然在陆水一步之外。
    “那么，我也不客气了。”陆水微笑以对。
    这一瞬间血影跟陆水同时伸出了一只手。
    两只手各自带着力量，随后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起。
    嗡！
    无声的爆炸瞬间席卷整个血海。
    这一刻血海涌动，血浪滔天，无形无影的力量在疯狂的肆虐整片血海。
    而在下方所有人都看到血海翻滚，无形的力量在分割血海。
    祭祀男子看着血海，一直观望着。
    他们不知道高空中两个人的对话，但是他们知道这两个已经动手。
    真武紧张的看着高空，那扭曲的血海正因为两个人的较量一分为二。
    而随着血海的分开，神血的影响直接扩散，天地开始扭曲，万物逐渐被镇压。
    祸乱古城中的，人直接被扭曲的无法动弹，他们感觉自己的身体即将被撕裂。
    无数人开始惨叫。
    这种痛苦让他们无法承受。
    “真武小友？”许方立即转头望向真武。
    以真武的修为，绝对要感受扭曲的痛苦。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然而转头的瞬间，他却意外的发现真武一点事都没有。
    真武自然听到了惨叫，自然也明白扭曲已经开始影响到他们。
    可是他却始终没有感觉到扭曲对他的影响。
    这个时候他发现黑袍隐隐散出一股奇异的气息。
    “是少爷的力量。”真武立即道。
    许方有些震惊，明明只是微弱的力量，却能保人平安无事。
    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难怪本人可以走到神血跟前，以及跟那恐怖的存在较量。
    同时这也证实了他之前的猜测。
    在高空之上的，确实是东方皓月。
    可越是明白，他越想知道东方皓月究竟是什么人。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不死族的所有人都平静地看着，他们无视了扭曲，毕竟他们早已习惯。
    身上的扭曲，身上的疯狂早已表明了一切。
    而祸乱古城外面，所以人都下意识的想后退，可是刚刚有这种想法的时候，这想法就被扭曲了起来。
    一时间他们居然无法后退。
    这一发现让所有人都不敢大意，不得不选择对抗，可越对抗越是难受。
    越是这样，他们越能明白上面那个直面神血，直面血影的人有多么可怕。
    而这个时候高空之上血海一分为二，两方血海开始了较量。
    海浪翻滚，血海滔天，遮天蔽日。
    随着双方较量，两方血海不断的消失，不断的融合。
    而整个祸乱古城也随着较量越来越扭曲。
    很多人嘴角开始溢出鲜血，手脚也随之折断。
    而在所有人觉得到极限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传出了巨大爆炸声。
    轰轰轰！！！
    血海爆开，烟消云散。
    下一刻太阳照耀了进来，天地分明，扭曲不在。
    祸乱古城中，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终于听清了那两个人的对话。
    “厉害，有些让人意外。”是血影的声音。
    陆水看着被击飞的血影平静道：
    “终究只是一缕只有威势没有威能的残魂意识罢了。”
    那血影也不在意，只是平静道：
    “你赢了说什么都是对的，不过输了就输了，本就是想试试独立的感觉，既然不能我也好趁着血海不在，融回本体中。”
    陆水看着血影有些疑惑，感觉这个残留的意识有些矛盾。
    “对于我的想法很意外吗？
    你不应该意外的，不是吗？
    既然能够击败我，你应该理解的。”血影看着陆水平静道。
    败了就是败了，死了就是死了，在血影的情绪中，这些并不能让他恐惧。
    “理解。”这个时候陆水点头回答道。
    确实可以理解，这个人，或者说这个存在本就是矛盾体。
    对方的本体，将残魂意识留在这里，从未在意过对方是否独立，是否反叛，但是又想通过对方得到这里的消息，让对方及时反馈。
    像放任的分身，又如同派遣的下属，又可能代表他自己。
    缺乏逻辑吗？
    没有逻辑，或许就是对方的逻辑。
    “那么下次再见的时候，你或许就该面对我的本体了。
    希望你能像今天这般从容，我有感觉，这几年我们就会见面。”血影开始消失。
    陆水看着对方，摇了摇头道：
    “再几年，或许你就不敢来见我了。”
    即将消失的血影愣了下，第一次表现出足够的意外，随后他哈哈大笑：
    “狂妄，你是我见过最为狂妄的人。
    告诉我让你的名字，让我看看能赢我本体的人到底是谁。
    这对我来说是一种乐趣。”
    在血影问出这句话的瞬间，下方的人都是看着天空，仿佛都在等对方的名字。
    战无影也想知道对方是谁，是帝尊偷偷苏醒了，还是南无陀佛选择了来世，又或者独一真神从天地间归来。
    此时每一个人都在看着，都在等待对方的名字。
    真武看着高空，心中为某个宗门默哀了一下。
    名字对陆水来说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
    所以在对方提问的时候，陆水就开口了：
    “本座…”
    轰！！！
    在陆水刚刚开口的时候，突然的爆炸在高空中响起。
    下一刻神血跳动，血海凝聚，遮天蔽日。
    下方所有人都惊住了，又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最为惊讶的，自然是血影，因为他居然被逼退了出来，本该离开的他，一下子被打了回来。
    “什么人？”
    是的，有人闯了进来，而且还直接全方面激活了神血。
    然而就在血影想要去查看的时候，一张大嘴突然向他袭来。
    血影：“？？？”
    啪叽，这大嘴直接一口将血影咬住接着咕噜的一声，吞了下去。
    陆水：“？？？”
    “哈，吃到了。”
    这时候一个有着彩色头发的小女孩，漂浮在陆水不远处。
    摸着肚子一脸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