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哽咽着说出前因后果。
原来就在前几天的时候,女人带着大郎在外采买。途经一家馄饨摊的时候,小孩子闻着猪油香葱的味道突然犯了馋。可是自己身上带的钱恰好花完了,不够买一碗馄饨。可小孩子一时兴起,又是撒娇又是耍赖就是不肯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女人碰上了自己的邻居。便想要问对方借上十个铜板,给自己孩子点上一碗馄饨。
谁曾想这王老五神色木然,看起来与平常想你木讷呆愣了不少。只见他面无表情的将自己面前只吃了一口的馄饨推了过去。开口时声音沙哑,带着嗡嗡的鸣音。
“我口中生了疮,恰好吃不下。这碗就给你了,钱也不必还了。”说完还主动支会了银钱。
孩子的母亲见那一碗馄饨确实没怎么动过,这王老五又是熟识的,一直身康体健,就没想那么多。只是教老板换了一副勺筷,就叫大郎把王老五剩下的馄饨给吃了。
结果不出两日,那王老五就死于拔舌的连环杀人案子。
李攸宁听闻那王老五在前两日后就病发身死,说明对方的确已经被食舌虱纠缠了很长一段时间。当时的神智应当是已经被蛊虫完全左右,正是为蛊虫的子孙寻找新宿主的时候。面对这家娘子的哭诉,的确也算是有理可循。
当时一家人还为他感到惋惜不平,感慨他为人老实又大方,实在是不像会招惹仇家的样子。没想到王老五却很有可能是给自己孩子传下病原的“元凶”。
这已经是县城之中发生的第七起案子,原以为是恶人随性杀人,没曾想确是这么样一种离奇而古怪的病症。
知道这个消息后也不知道是该宽心并没有无端杀人的凶手,还是为这离奇古怪疫病而更添担忧。
夫妻两从李攸宁口中得知此病竟然还会传染,为自己逃过一难的小儿子痛心又庆幸,同时也不免担忧起来。
“神医可知这病的初期表征,我家二郎和小妹不知道会不会也……”
夫妻俩愁容满面,不由的为自己余下的孩子感到忧心。
李攸宁因为正有此意,连忙让夫妇两将将家中全部人口一并叫来院中。
“这种虫子起初会藏于人的舌底吸食血液为生,随之逐渐长大开始吞食舌肉。而且它身上带毒,长得越大毒性也就越强,人的精神也就越发恍惚。直至宿主的整条舌头被啃食殆尽,宿主也就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李攸宁让众人一一张开口,自己仔细的查验了一番。好在大郎口中的那只蛊虫还未长成,因此这一家人暂时没有被寄生的征兆。
李攸宁确认过后,又将防治之法传述给这家主人。
如果发现有虫寄生舌下,切不可强行拔除,这样容易导致虫体破碎,直至毒素外泄。最好是用火烫,或者是口嚼烟叶让食舌虱受到刺激,如此就会松开螯足,从舌头上脱落下。然后将它投入火中烧成灰烬即可。
第17章 食舌虱3
虽然大郎的病情得到缓解,可对于一个九岁的小儿来说,断舌之痛已经难以承受。这桩飞来横祸,疑似的“元凶”已经先一步遇害,夫妻两人除了面对现实也是别无选择。
因为李攸宁出手救治自家大郎,夫妻俩免去了李攸宁一行人住宿的全部费用。并打算另外出一份诊金作为答谢。李攸宁婉言拒绝,只说自己叨扰数日,能够受到夫妻二人的照顾已经是十分感谢,酬金则是万万不能再收的。
夫妻二人见她态度坚决便也不再勉强。
戌时暮鼓敲响,城中宵禁开始。近日来已有严令,城中寻常百姓若是初更过后仍在街市上行走,便要鞭笞四十。
如此重罚,自然是没有人敢轻易违背。
但是这样的规定却制约不了李攸宁。
戌时初刻一过,天色已经全黑。李攸宁只身翻出墙外,沿着之前打听到的义庄地址,向着城西最为荒僻的地方一路前行。
她此时经脉仍未修复,身上也没有佩剑法器。无法踏风御剑,只能凭借着一双长腿,借着街市房屋檐角阴影去躲避城中执守巡夜的县衙差吏。
因为之前那些人的死状反常又可怖,生前又没有明显的患病征兆,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死于凶案。所以不少人的尸体还停在县府指定的义庄里,以待仵作随时查验。
李攸宁此行的目的一来是为了确认之前的七人是否都是死于食舌虱,二来也是想要查找一下是否有什么线索能够指向下蛊之人。
食舌虱的母虫炼制不易,会突然在距离发源之地数千里之外突然爆发怎么看也不会像是巧合。
或许是怕尸气郁结,义庄的大门敞开着,看守也是不知去向。
李攸宁不费吹灰之力到了这里,迈过高高的门槛,只见黑压压的屋内数口黑压压的棺材一字排开。
这些棺材都没有上钉,李攸宁轻而易举的推开棺材板,毫不避讳的上手查验一具看起来还十分新鲜的尸体。
此时天上乌云密布,正合适恐怖画本里月黑风高的说法。加之又在这种阴森森的地方,周围环境气氛在这层层渲染之下足以让寻常人毛骨悚然。
可这一切对李攸宁来说并不算什么。倒也不是说她这人胆子有多大,实在是因为年岁不小,“见多识广”而已。
“唉,你在看什么呢?”
冷不丁的一阵阴风刮过,同时响起一个阴恻恻的男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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