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请阁下配合一下。”
“嗯。”
落闲顺从取下腰间储物袋,这弟子简单检查了一下,又看落闲身上并无什么空间戒指或者空间手镯等物,转而看向落闲身边的落安。
然而落安身上别说空间戒指,就是连一个储物袋都没有。
“冒犯二位,此乃补偿,还望二位见谅。”
是一百枚下品灵石,不要白不要,落闲接过。拉着落安走时,余光往应天宗地盘所在方向瞥了眼。
“应天宗这是干什么?”
“应天宗的那位许瑢死啦!”
“什么?!”
“几个月前传来的消息,应天宗宗主大怒,派了好几位长老前来,说无论如何必须揪出真凶。”
“许瑢死了,那不得是越阳宗干的?”
“别瞎说,应天宗和越阳宗的人心里可装着明镜呢。虽说水火不容,可他们一旦真斗起来,双方实力必然大损,若让别人捡漏可怎么办?虽说两方斗得厉害,但这种触碰底线的事,越阳宗不会做。”
“而且许瑢乃化神修为,身上定有保命法宝。若要真说,只怕化神高阶也不一定能诛杀。加上越阳宗的剑锋大师兄没进秘境,难不成你以为越阳宗的符修二师兄能杀许瑢?”
……
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诛杀应天宗宗主亲传弟子,这事要不揪出凶手,那不就是当着所有修真界啪啪啪打应天宗的脸?
许瑢身死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从秘境出来的人无不接受应天宗的人检查。先前那些捡走落闲扔掉许瑢遗物的修士,全被应天宗的人带走。
落闲听得那些修士议论纷纷,眸中晦暗一片,论实力她确实拼不过许瑢。
不过从一开始,她也没准备直接拼。
既然当初许瑢能来到黑岩村,说明他心中肯定还是害怕。落闲不过利用了这个空子,贴了张六品符箓骗许瑢入了她心魔阵。
前有心魔阵,后有六品杀阵加上符箓,落闲早已掌握先机,至于许瑢的修为、法宝那些东西还未使出来,就已经死了。
许瑢的弟子令牌她装在空间戒指扔在须弥芥子中,她完全不怕应天宗的人找到。不过当下不太适合拿出来。
落闲带着落安,找到越阳宗的弟子,让越阳宗的弟子替她谢过越阳宗的长老和师兄们之后。便带着落安离开秘境,回到昊阳城。
又是三个月。
应天宗许瑢身死一事已经落幕,说是一个化神巅峰的魔修所做,应天宗已经将此魔修诛杀。
落闲听了,只是心中冷笑,为了不让自己丢尽颜面,推个背锅的修士出来,对于应天宗来说还真不算稀奇。
这三个月,落闲专心沉淀她在秘境中所悟到的一切,符修、阵修、音修。碍于丹修无灵石买灵药,她不确定自己如今究竟丹修几品外,如今这三道,她已经完全稳定在六品。
她尝试着刻画七品符箓,却发现不是灵气支撑不了,而是她的神魂。
她的神魂支撑不住,没有任何刺痛的感觉,但就是莫名调用不了,仿佛黑暗中触碰到一道铁门。她无论如何也推不开,完全再也使用不了更多的神魂。
落闲无法,只得停手。
许瑢一事热潮消退,落闲带着落安来到他们所住客栈中,找到客栈老板,托老板帮她联系越阳宗弟子,说她想入越阳宗。
落闲本以为会再次遭到拒绝,没想到老板笑眯眯同意了,而且还让她去二号房等候,说等会儿越阳宗招收弟子的人就会过来。
招收弟子的人?
二号房?
落闲心中觉得略为奇怪,不过也没多问,带着落安在二号房好生等着。
时辰一到,紧闭的房门推开,落闲起身,没想到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许久未见,这几个月怎么没去比试台?我酒钱都没了。”来者优哉游哉踱步来到桌边,拉了个凳子,没骨头似的坐在上面。
此人正是去秘境前,整日蹲在落闲比试台,等着赢落闲灵石,与落闲比剑之人。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打趣地看着落闲和落安,悠悠道:“进步挺大的啊,两年多,一个半步化神,一个金丹高阶。”
一眼看穿落闲修为,至少得在化神修为。难怪落闲一直从未察觉这人灵气波动,而且越阳宗的地盘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强大散修,原来这人本就是越阳宗的人。
落闲开门见山:“我欲加入越阳宗。”
这人依旧带着笑:“资格?虽然你是半步化神,不过我们越阳宗,其实也不怎么缺化神。”
一个牌子放到桌上,递到他面前。
“这个可以么?”
看见弟子令牌上赫然刻着的许瑢二字时,这人双眼一沉,转瞬即逝。旋即他神色如常地捡起来左右翻看,“不错不错,哪儿捡的?”
落闲道:“尸体上。”
“哪儿的尸体?应天宗的人掘地三尺可都没找到。”
“五品化尸水。”
“呵。”这人轻笑了声,令牌浮在掌心,金色灵气陡然出现,只见这令牌瞬间在掌心化作齑粉。
“死人的东西留着可不吉利。”
令牌彻底消失,这人嫌弃地拍拍手,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买酒买酒,买酒喝。”
“你可有酒钱?”
正当要出门时,这人侧头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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