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事推过来让她开口,长得不是很美,想得倒是不丑。
娜仁面无表情地想道。
听她如此说,佟贵妃就知道借娜仁的口安排殊兰是不可能了,只能轻轻一叹,“也罢,到底伺候了我一场,也不能不明不白地冤了她。来人啊,去趟乾清宫,看梁公公有没有时间,请他过来一趟。”
外头一个太监“嗻”了一声,去了。
殿内一时静悄悄的,佛拉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到底没出声,绞着帕子想:出来时皎娴和她姐姐念诗呢,也不知回去时能否背出一首来。
殊兰仍跪在地上,逐渐止了啼哭,只是面上泪痕未干,鬓发松散,颇有些憔悴模样。
端嫔微有些出神,僖嫔看着她直皱眉,还是贤嫔开口道:“不如先叫她平身,有什么话细细再说不迟。只是若真是皇嗣,可别跪出什么好歹来。”
“也是,你起来吧,来人,搬个墩子给她坐。”佟贵妃点点头,唤人扶殊兰起身,芳儿神情复杂地上前,搀她从地上起来。
殊兰神情惶恐,“奴才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佟贵妃看她一眼,不咸不淡地道:“起来吧,若真是皇嗣,别说本宫苛待了你。”
令人没想到的,佟贵妃叫人去请梁九功,却连着康熙一起请回来了,众妃忙起身请安,康熙一摆手,在正座上落了座,瞥了眼当地立着的红木墩子,拧眉问:“什么事,要去乾清宫叫梁九功?你们近日不是打牌赏花,怎么都在这坐着?”
佟贵妃见他似是不喜,忙回道:“是妾身宫里的宫女有了两个月身孕了,她……她定说服侍过您,妾身想着,叫梁公公过来问问。”
康熙道:“这种事情,不该是问朕的吗?”
佟贵妃诚惶诚恐,“再不敢为这点小事烦您的。”
“也知道,那说得不明不白地去乾清宫请乾清宫总管就是什么利落事吗?”康熙面色沉沉,瞥了殊兰一眼,她还是花容憔悴的模样,康熙目光过去,似有所感,微微抬首,一双杏眸仿佛含着一汪秋水,似嗔似怨。
康熙恍惚半晌,道:“是她,十……三那日。太医怎么说?”
佟贵妃回道:“两个多月了。若是十三那日,倒是对得上。”
“既然对得上,就封了位份赐了宫室养胎吧。”康熙道:“宫女管束严格,惯素不许与侍卫接触,也不许独自出所属宫殿,没什么不明不白的。先叫着庶妃,从你宫里出来的,你看安排在哪里?”
佟贵妃一狠心一咬牙,面上端方地笑道:“既然是妾身殿里人,不如就在承乾宫养胎吧。”
康熙听她如此说,想起太医回禀佟贵妃的身子只怕不好生养,又见她短短半个月里身形消瘦一圈,念及早逝的额娘,到底心软了,点点头,算是同意。
佟贵妃一喜,便吩咐人去收拾西偏殿给殊兰住,拨了宫人伺候,安排得细致。
从承乾宫回去,佛拉娜嘟囔道:“怪道她请吃酒,原是场鸿门宴。”
“鸿门宴可不是这样用的,这是请咱们看热闹呢。”娜仁笑吟吟地,佛拉娜凑近了些,低声道:“我看今日佟贵妃那意思,是要亲自照顾乌雅氏这一胎,那这孩子落了地……是谁的可就说不定了。”
贤嫔也凑了过来,“前段日子我恍惚听人提了一嘴,佟贵妃病了添了下红不止之症,仿佛是先天不足,后又用了两种药性相冲的坐胎助孕之药,结果……”
她故作高深地咽下后头那几个字,娜仁白她一眼:“你这消息阖宫里谁不知道?说点新鲜的,佟贵妃用那药的药性本没有那样烈,之所以有了下红不止之症,是被殊兰也就是乌雅氏的孕信刺激,一场急火激出两种药性,再兼先天之不足,便有了如今的结果。”
“怪道她素日都是妆容简单,这几日却都是厚厚的粉。”贤嫔懊恼道:“倒是我的消息不灵通了。”
佛拉娜笑道:“若论消息灵通,咱们谁比得过这个?”她抬手指了指娜仁,又道:“咱们不过看个热闹罢了,真要说到底是什么事,谁又能知道得十分清楚呢?皎娴眼看就要入学了,虽然也跟着皎皎识得了几个字,我却还是不放心。今儿与皎皎念诗,我还要亲手做两道小点心犒劳犒劳她们。”
贤嫔道:“你说有福的人,两个孩子都长在你身边,我就没有这样的福气了,保清与我,终究是恭敬有余……”
她神情黯淡,默然未语。
佛拉娜宽慰她道:“孩子大了,自然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你鬼门关里走了一圈,九死一生把他带到这世上,便是没在身边养大,他也得孝敬你啊。总会好的,我看那孩子是个有心的,日后定然孝顺。”
“但愿吧。”贤嫔叹了口气,见端嫔从她们身边匆匆走过去,不由问:“她今儿个怎这样着急?”
娜仁道:“这几日太子有些咳嗽,她惦记着,自然时常去看。”
提起太子,贤嫔神情又有些复杂,好一会才道:“虽没了亲娘,有这个惦记着,倒比没有强。”
知道她在仁孝皇后上的心结,佛拉娜暂且压下对太子的挂心,拍了拍她的手,全做安慰。
殊兰成为小主已成定局,西偏殿打扫一新迎接这位主人,宜嫔总有不满,也不敢在承乾宫光明正大地为难有了身孕的嫔妃,只能恨恨一咬牙,瞪了殊兰一眼,向佟贵妃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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