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和看着秦筠,眸里没有一丝慌乱,他知道秦筠不会伤害他。
秦筠眸光沉沉,含住了沈清和的唇瓣,不带任何情.色意味,珍视而小心的细细舔.舐。
沈清和任由秦筠胡作非为。
半晌,秦筠自己停了下来,将头埋在了沈清和脖颈,声音有些哑,“清和,你怎么不怪我,怎么不骂我。”秦筠声音居然有些委屈。
沈清和看着秦筠,“那殿下可以让开了吗?”沈清和眸里有些后悔,他就不该来七皇子府。要不是察觉到秦筠哭了,他怎么会被秦筠占尽了便宜。
秦筠眸色有些暗,乖觉的翻身下了榻,起身时不自知的露出了左肩上残存的痕迹,有些青紫。
明明时间久了,竟还没有消下去。
沈清和瞳孔一缩,一把抓住了秦筠,“这是谁干的?”
秦筠看了眼肩膀,眸里有些后悔,慌乱的拢好了衣袍,“无事。”
沈清和站了起来,嗤笑一声,他不知晓自己为何生气,“既然殿下无事,本公子离开了。”
“清和。”秦筠喉结滚了滚,眸光紧紧盯着沈清和。
沈清和看了眼秦筠,“希望殿下日后不要随意孟浪,本公子不是你的谁,没必要替你分担你的欲.望。”
秦筠闻言一愣,似是有些受伤,但终究没有解释,垂下眸子,语气在这黑夜里似乎是无尽的落寞,“我知晓了。”
☆、浮云别(14)
第二日皇帝上了朝,看起来似是与平常无异,但面上却是带着病色,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值得意外的是,皇帝宣布了一件大事。
秦筠暂理朝政。
这消息可是砸晕了一堆朝臣,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秦筠。
秦筠也是完全在意料之外,就连沈清和也是一脸诧异。
这当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谁也没想到一个刚遭了皇帝幽闭的皇子一跃而上竟然越过四皇子直接暂理朝政了。
他们原本以为秦筠这次是跌到了尘土里再也爬不起来了,果真是世事难料。有些臣子摇摆到秦时的心瞬间归回了原位。
众臣对秦筠的态度有些微妙,暂理朝政?所以这意味着秦筠会是储君?
秦时下了朝就拦住了秦筠好好“恭贺”了一番,最后在秦筠的话语中咬牙切齿的走开了。
皇帝时常来上朝,叫人摸不清他的情况。只是皇帝日渐消瘦的身体可以看得出皇帝的状况如何了,镐京名医竟完全无法子。
秦筠这些日子倒是御书房去的勤了,但大都是被皇帝召见的。
朝政处理的也是井井有条,皇帝索性将更多的事宜交给了秦筠。
要说其中最郁闷烦躁的就是秦时了,在朝堂上落了个不尴不尬的境地,还要面临众多朝臣微妙的眼神,以至于秦时有些精神不济,出了好些差错。
不知是不是去了谢丞相府的缘由,秦时再次上朝竟又变得如沐春风了起来,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当夜晚,沈清和独自进了谢丞相府。
沈清和穿着黑色劲装,墨发用墨色发带高高竖起,精致飒爽,身形经过处似鬼魅般无人可查。
丞相府内有巡夜的侍卫经过。
沈清和熟练的贴着墙壁,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眸光紧紧盯着过来的那些人。
来的一队人腰间别着刀剑,衣着干练,不时将眼神瞥向周围,观察着四处的动静。手中提着灯笼,灯笼提的极高,似乎是要最大范围的照亮眼前的路。
走至沈清和旁边时,沈清和屏住了呼吸,在这夜色下显得有些淡漠。
“咔嚓……”
黑夜里突如其来的声音似乎要将几人吞没。
那人停了下来,将脚缓缓移开,他踩到的是树枝,那人松了口气。
“搞什么?你可别吓我们。”
“我不小心踩到了树枝。”
有人催促着继续,“既然是树枝就别磨叽了,这会儿都子时了,快点巡视完好去歇着。”
几人的脚步声湮灭在黑夜里。
待他们经过后,沈清和走了出来,快速躲闪在丞相府。
丞相府也是典型的五进五出,看院落竟比秦筠的七皇子府还要华贵几分。
沈清和面色如常翻进了墙,转过抄手游廊,令他意外的是前方有一院落灯还亮着。沈清和悄无声息走了过去,足尖一点翻到了顶上,紧贴着瓦砖,没有发出一丝响声。
里面隐隐传来说话声,隔着墙听不真切。
沈清和看了眼周围,并未见侍卫,这才将贴着瓦砖揭开了一块,动作轻的仿佛要融入黑夜,叫人察觉不了半分。
沈清和总算是能听清里面的话了。
这里不太像是谢荣的书房,倒像是如日常一般的厢房,看不出半分书房的模样。但据沈清和知晓的,这里真真切切就是谢荣的书房。
与谢荣搭话的是谢寒,谢荣的孙子。
“祖父,您觉得我们该如何做?”谢寒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入沈清和耳中。
谢荣将手中端着的茶盏放下,“啪”的一声,在黑夜里清晰可闻,有茶水溅到了案上。谢荣冷哼一声,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四皇子殿下不清楚,你还能不清楚了?该是他的就一定是他的。不是他的,最后也一定是他的。”
谢寒额间溢出冷汗,“孙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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