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灵耳尖红得飞快,她把怀里的抱枕往他那儿扔,“你又逗我!”
这抱枕扔得还没有他接的准。
“不逗你。”牧越把抱枕放到一旁,随手帮她挑衣服,“只要带这些吗?”
和灵还没想出来还要什么,眼神立刻触及到他拉开一道缝的抽屉。
那里面放的全是她的私密衣物。
她脸颊红得彻底,本能的反应立刻把他抵在衣橱边,不动声色地把那个抽屉重新合上。
“这我……能自己来。”
让他帮忙收这也!也太尴尬了!
她耳畔红的要命,清晰地听见他笑了声,尾音故意在撩人似的。
比刚才更故意。
他肯定是看到了!
牧越笑意未止,继续问:“不按照我的喜好了?”
“……”
臭不要脸。
“不要不要不要,”和灵撇开眼,“不准问,去那边帮我选裙子。”
他没动,“为什么要选,送你新的不喜欢吗?”
和灵好笑道:“牧总,您知道您现在这个行为像什么吗?”
他挑眉:“嗯?”
“包养金丝雀。”
两人中间始终隔着一小段距离,他揽着她的腰,她整个人便只能往他怀里躲,严丝合缝。
“包养我吗?”
气息低低落下来,和灵被他逗弄得发痒,“你给我买衣服,怎么是我包养你。”
“我给你买衣服,你包养我。”牧越温声道,“这不挺公平的吗。”
和灵还没来得及回。
牧越微微俯身,与她的视线齐平,声音略带笑意。
“睡都睡了,还想一点责任不负?”
和灵试图辩解,“我哪儿睡……”
“还没睡?”牧越弯唇笑了声,“昨晚是谁缠着我说,哥哥别走的?”
“……”
牧越笑得斯文,靠近她耳畔,气音又撩又苏的。
“宝贝喊哥哥的时候,好甜。”
和灵耳朵都是红的,半天想不出该怎么回他。
他撞进她的视线,带着明目张胆的勾引意味:
“再喊声哥哥,好不好?”
“……”
和灵只带走了简单的日用品以及她摄影相关的东西,其余东西一概没动。
在关上这栋房门前,她站在门口静静地往里头看了半分钟。
从家里离开,就代表她所拥有的房、车、奢侈品,全都不是她的了。
牧越轻抚着她的发梢,“怎么了?”
和灵莫名有点伤感,叹气,“我现在可是一无所有,还是一身麻烦,你可得想清楚了。”
“大小姐要变成穷丫头了。”和灵越说越来劲儿,自己陷入极端的情绪里,“我没有家了。”
从这刻开始,和灵,再无所有。
正如巴黎时装周后回国的那天,她对他说的,她现在真是一无所有,还无家可归。
那些疼痛后知后觉地缠上她。
和灵的眼泪沿着下巴滴在手背上。
她也不想的。
她也不想走到这一步的。
“有。”牧越抚着她眼尾的泪滴,吻在她的眼尾,“我的女孩儿,怎么会没有家。”
和灵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像是流浪街头的小动物。
牧越牵着她的手腕,她手腕的温度不再冰冷,温和的,柔软的。
记忆力非常差的和灵,即便到了很多年后都记得这一天。
她无家可归,再也不是人人艳羡的大小姐,一夜之间从天边摔倒泥里。
男人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缱绻又温柔的,依旧把她捧在云端,他说——
“小公主,我们回家。”
/
“然后呢?”祝今安追问,“然后你就真住牧总家里去了?”
“……”
其实,和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受得了生活在牧越家里这个事实。
好像,事情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和灵直白道:“嗯,就住进去了。”
祝今安看着她的表情便知,啧了声:“这酸臭的爱情味儿,可太让人羡慕了。”
和灵笑着没回。
祝今安还在感慨:“反正如果是我,肯定是做不到你这地步的,简直太大胆了。那现在你怎么办,工作室还好吗?”
“凑活。”和灵说,“等下要去拍片。”
今时不比往日,签订松离艺术馆的展览时间本身就是一大笔支出,她还得养活整个工作室,最近基本忙着看杂志邀约,想方案、实拍,忙得半死。
“你小心点,”祝今安提醒道,“我总觉得按照你妈的性格,这事儿没完。”
和灵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我知道。”
其实从现在的风向上来看,她能接到的单已经开始受限制了。似乎又回到之前那种状态,递给她的邀约,还不等她回应对方就已撤回。
若是在这么下去,她只能去跑国外的拍摄行程。
但这其中的开销,又是一笔难算的账。
她现在是真有种感觉,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她都要到街上乞讨了。
祝今安:“时间差不多了,刚好我今天闲着,我去给你探班。”
“好。”
今天的拍摄艺人是陈漾跟一位圈内鲜肉,俩人的电影要上线,先在时尚杂志上造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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