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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你就是03319?跟我走。
    来人三步并两步走过来,还抽出一块手帕捂住鼻子。
    任逸飞没动,他还在想自己怎么反应更合适。
    谁知这人是个暴脾气,一把扯住任逸飞的胸口,将他揪起,任逸飞手上的午餐肉掉落在地上:你耳朵聋了?!
    他知道这个世界里存在阶级,但是任逸飞不知道这种阶级制度的森严程度,他试探性地做出反抗姿态,推了这个人一下。
    不成想这就是银样镴枪头,这轻轻一推竟推开了,四周围响起一片惊诧的吸气声。
    他怎么敢推大人?
    他是在犯罪!
    四周围的议论声就好像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往日和善的小江哥也变成了怪兽。他们看任逸飞的目光充满了恐惧和厌恶。
    眼前这个一推就推开的绣花枕头也很生气,不,暴怒:你敢反抗我的执法?
    来人!
    很快,外面又来了好几个这种人高马大的高等人,他们的额头都长着角,一起围上来:怎么回事?
    这个贱民竟敢反抗我!被任逸飞推开的高等人恼羞成怒,抬脚踹在任逸飞的胳膊上。
    江是病弱美人,任逸飞也是战五渣,他被踹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而被踹到的那一片很快红肿。痛是不怎么痛,看着有点恐怖。
    工民们吓得瑟瑟发抖,冷汗直流。
    任逸飞攥着拳头,心里却异常冷静:看来这个世界的等级划分很是严苛,也不知道原主是做了什么得罪了人。
    起来!再给我装死!来人冷笑着。
    江因为身体关系,从小就不是冲动的人。他有点像是军师,喜欢谋定而后动。刚刚一推是任逸飞的试探行为,对于这个世界却是冲动了。
    因此之后他没有再反抗,被这些人带走。
    离开这个食堂前,任逸飞回头看了一眼。
    那些人还是不敢坐下,也不敢看这边。之前和他划神秘符号的大男孩小心躲在一个人的身后,拿着碗的手微微颤抖。而他之前的位置上,掉落在地上的食物被两个男人抢走。
    那是两个妻子怀孕了的男人,他们拿着残余的食物狼吞虎咽,明明是粗糙乏味的东西,这些人的脸上却露出幸福和满足。
    即使饿着自己,也要拼命给孕妇进补,一定有什么缘由,并且是这里的人都知道的缘由。
    蚁穴?他再一次想起这个提示。
    类似蚁巢的建筑,像是工蚁的工民,还有这迷你的体型,都在往这个关键词上靠。
    蚂蚁是超个体生命,所谓超个体,就是指蚂蚁、蜜蜂这样有着特别的群居属性的生物。
    它们统一进行哺育、劳动、反击等等工作,时常作为一个整体在行动。
    另外它们内部划分明确,每个阶层代表个体身体的一部分。
    表面上女王蚁享受最高权力,负责生育后代延续种族,其他蚂蚁,尤其是工蚁和兵蚁,负责喂养女王、养育孩子、保护巢穴,是纯粹的利他者。
    站人类的角度,他们无法理解,因为基因是自私的,都想要遗传下属于自己的那部分。他们会本能地想:凭什么要遗传你的基因,而不是我的?
    人类天生就很难成为利他者,生活中真正善良的人和为他人牺牲的人,某种程度上已经远远超越了动物性。
    人类的世界由一个个不同个体组成,每个个体都有自己的想法都在争夺资源,因此争锋不断。蚂蚁的世界却非如此。
    女王蚁和雄蚁代表繁衍和生育,它们就是一个个体上的生殖器官,工蚁和兵蚁终日劳作协助种群延续,它们就是一个个体的肢躯和大脑。
    蚂蚁和蜜蜂,一整个族群就是一个个体,彼此协作共同进退。因此叫做超个体。
    然而人群中有很多怀着孩子的夫妻,说明这里的人类也具备个体繁衍能力。
    假设这个副本的社会制度是蚂蚁这样的社会制度,那就是拥有个体繁衍能力的人类,进入了没有个体繁衍能力的蚁群。
    工蚁和兵蚁的利他性还能得到贯彻吗?
    干什么?任逸飞被推了一下,这一下打断了他的思绪。身后那个高阶级的人类骂骂咧咧,似乎还在介意刚刚被反抗的事情。
    蚂蚁。任逸飞低着头,他还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的角色。
    与整个社会制度为敌,要推翻它,还只给了七天。
    被身后的人推着,他们离开了黑色高塔。
    两边的植物逐渐密集,它们又高又粗,没过他们的头。耳边是风吹过缝隙的簌簌声,叶尖的水珠砸在他头上,沁凉。
    任逸飞再回头看,透过层层枝叶,才能看到一点黑色。
    看什么看?用一根长矛对着任逸飞的高等人类恶声恶气。
    看着四边无人,任逸飞有所感觉。他大概知道这个人叫他出来是做什么了,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老老实实往偏僻的地方走了,并在湿润的沙土上留下一串脚印。
    终于,到了一个非常非常偏远的地方,一片沼泽的边缘时,长着些奇怪的植物,飘着几片小船一样的浮叶,有些冷,也有些阴暗。
    身后的人有了动静。他眼里有着即将杀人的快意,手中长矛全不留手,朝着前面任逸飞的后心狠狠刺去。
    带起的风吹在任逸飞的皮肤上,他立刻反应过来,在对方动手的瞬间就避开,转身握着长矛顺势一拉,将这人直接带过来。
    他之前就发现了,这个大块头只是看起来强大,实则就是草包。果然,任逸飞这么顺势一拉扯,这人直接没刹住车,朝前踉跄走了两步,已经接近沼泽地边缘。
    趁其病要其命,任逸飞一脚踹在这个站立不稳的人身上,他大叫着摔进了沼泽。挣扎间小半身体就被淤泥包裹了。
    任逸飞拿走了长矛,他仔细检查这个长矛的工艺,居然很不错,还做了漂亮的花纹修饰。
    救我。之前还趾高气扬的高等人类无力挣脱沼泽,吓得都哭了。他再说不出那种理所当然带着命令口气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阿飞:你求我啊。
    第139章 蚁穴(3)
    任逸飞把玩着手里的长矛,眼睛看向他:有人让你来杀我?是谁,为什么这么做?
    这个高等人类感觉到自己在下沉,而巨大树叶之类的漂浮物离得很远。因为恐惧死亡,他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我只是听从了贵族的命令,我们不能违抗贵族的命令。
    长什么样的贵族?
    沼泽里的人迅速回忆,但是因为他此刻整个是崩溃的状态,所以竟不能准确说清,只能给出雄性、高瘦、长发之类的零碎线索。
    因为挣扎,沼泽已经包住这个人整个下半身,沉没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也越来越紧张崩溃。
    他为什么让你来杀我?任逸飞不抱什么期待地问。作为工具的杀手不太会知道隐情,这个高等阶级人类知道的可能性很小。
    没想到的是,这人开口了:他说,你要覆灭整个族群。
    嗯?你要?
    这词儿原主如今还没付诸行动,知道他想法的人应该不多,怎么就被知道了?
    任逸飞想起吃中饭的时候,那个男孩划下的符号。也说不好原主已经露了痕迹,并且被既得利者知道,这才有了今天的事儿。
    救我!救我!沼泽上的人只剩下一个脑袋和两条手臂了,他涕泪横流边哭边喊,你救我,我可以不杀你!我们就当不知道这件事。
    哦?只怕你回去不好交代。任逸飞盯着他的角。
    不,不会的,贵族根本不会下来。
    想了会儿,任逸飞站远一些,他趴在地上,伸出手中长矛,一头刚好可以被够到。
    如果站着拉人,可能把自己送进去,趴着会好一点。
    那人抓住了长矛一头,拼出吃奶的力气往沼泽边移动。终于,他到了沼泽边,抓住附近的一根藤曼拼命爬上来。
    可是爬上岸的第一时间,连口气都没缓,他却对救命恩人发动攻击:你该死!
    冥顽不灵。
    得意的笑在下一秒冰冻在脸上,一只纤细的手锁住他的喉咙,这个高等人类感觉到身体里什么东西在流逝,他的眼前渐渐模糊。
    任逸飞观察着他的表情,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灰败,甚至于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完全失去反抗能力。
    高等人类倒在地上,睁大眼,他还没有死,只是身体突然变得十分虚弱,连话也说不出,嘴巴都无力张开。
    任逸飞把长矛上端绑着的金属匕首拆下,靠近了高等人类的角:一会儿就好了,不疼的。
    眼泪从这高等人类的眼角滑落,他满是哀求,直到匕首一端刺入他的脑门。
    尖锐的金属刀刃刺入角和头的接触面,红色的血液从额头滑落。地上的男人睁大眼睛,却只是看到一团模糊的影子。
    一个小时后,高塔第二层。
    你这是什么情况?守门人看着他一身的烂泥巴和不小心沾上的苔藓,很是奇怪。甚至他的大半张脸都被淤泥包裹着,仿佛在泥地里滚了一圈。
    来人只是无奈地摊摊手,他一只手拿着长矛,一只手拿着一个金属号码牌,上面也有小半被淤泥挡住,但是大致还是看得清。
    不用不用,看一眼他额头的角,守门人挥挥手,这就是形式,下头的贱民没胆子上来。你快去找地方洗洗吧,天哪,这股味道实在太熏人了。
    来人点点头,走进第二层的巢穴。
    比起第一层的巢穴,这里更大更亮堂,用了更好看的材质,地板打磨得很是光洁,天花板和墙上有许多发光的花束,还做了漂亮的浮雕,用彩色泥土作画。
    然而里面的人却很少。
    差不多的面积,下面挤满了人,一个洞口叠着一个洞口,这边的洞口却隔着老远。这里的人数顶多楼下的十分之一。
    而且一楼还有很多公共的功能区,他看到有人湿漉漉的走出来,那是浴室。
    还有别的,不过这一眼也认不出来。那些人穿着宽松的衣服坐在那里闲聊,手里拿着书籍和把玩的东西。
    两者居住环境差距可类比贫民窟与富人区。
    大厅里,那些有着野兽特征的孩子在空地上玩耍打闹,男孩额头长角,女孩耳朵尖尖,都穿得整齐漂亮,还穿着小鞋子。
    他们拿着各种玩具在开心玩耍,不需要像楼下的孩子那样从小参与劳作。
    他走过那些孩子身边,几个打闹的小孩停下来,探出脖子嗅了嗅:你身上有股贱民的臭味。
    我刚从下面来。他说,带着一种排斥、不屑、厌恶的口气,之后甚至咳嗽起来。
    小孩们听了,也信了,一下又散开了。
    其他成年人看到了他身后留下的淤泥脚印,抬头喊人:叫一个工民来,把地板擦了。
    任逸飞继续往上走。
    金属牌上的数字依旧指向每个高等阶级的人类分配到的屋子。任逸飞给他们起了一个称呼兵民,和兵蚁对应。
    兵民居住的还是洞穴,只是大得多,还用彩色石头装饰了门口,门框也经过简单雕刻。
    推开厚实的木门,一个四五十平米的房间出现在眼前。
    它被隔成三处,地下都铺着木地板,顶部挂着发光的石头吊灯。
    进来是大厅,铺着地毯,摆着桌椅,墙上挂着弓箭、动物头骨、工具。
    然后是隔开的两个小房间,一间供居住,一间供储藏。居住室他找到了笔和纸。储藏室里他发现了酒桶,里面还有三分之一剩余。
    纸笔有了,酒也有了,文明程度或许还要往前拨动。
    纸笔且不论,可能是某些干涉造成的。但是酒,多是吃剩下的谷物、水果之类的东西意外发酵出现,然后才开始被有意酿制。
    这个屋子真正的主人已经被沼泽吞噬,任逸飞用之前见过的粘性很强的植物汁液贴上割下来的角,然后换上对方的衣服,用淤泥涂抹自己。
    甚至没有使用幻术,他就这么轻而易举进来了。
    顺利得都有些意外。
    这种没有警惕性的行为也从侧面说明了,这里的人没有经历过阶级斗争,甚至默认阶级斗争是不存在的。
    也就是说,这个制度从出现到现在,还没有遭受过冲击。
    难怪那个人只是被自己推了一下,就像死了爹妈,特别愤怒和震惊。
    任逸飞没有到处翻找,他身上很脏,会留下一堆污渍。
    房间里没有水,无法洗漱。想要洗干净身上的东西,就只能去下面的浴室。
    在床底下,他找到了一个木桶,还有一块类似肥皂的东西,便往里面放了一张撕下来的纸和换洗衣服,然后出门朝着楼下走去。
    大厅里那些人还三三两两坐在一起,之前他留下的污渍已经被清洗干净。清洗地板的是一个工民,跪在地上擦拭着。
    一群孩子跑过去,脚踩在他的手背上,他疼得缩回去。
    那个孩子见了,把脚伸过来,脚底在抹布上蹭了蹭:好脏。
    他们又朝着门口走,可是才走到一半,入口处聚集的孩子忽然朝着两边散开,一个个也不吵闹了,都安静站立在两边。
    抱着木桶的任逸飞和其他坐在闲聊的人都看过去。
    他看到一个肥头大耳双下巴的女人走进来。
    哦,走?不对,用这个字是不准确的。她是被人抬进来的,坐在一张华丽到夸张的椅子上,鞋子特别特别高,十几或者二十几厘米,环绕着金色的珍珠和彩色宝石。
    这些首饰品太精致了,她的出现再次把这个副本的文明程度往前推了几百年。
    一张红色的皮毛被铺在地上,那个椅子被轻轻放在中间,众人终于看清了这个女人的样子:她有一头垂到脚踝的长辫子,上面装饰了很多彩宝和黄金,脖子上和手腕上也都戴着金饰,身上穿着粉红色纱裙,背上有一对透明的小巧鳞翅。
    之前守门的兵民跟在她后面,手里抱着她的裙摆,毕恭毕敬。
    在场所有人都站起来,笔直站着。任逸飞想起那个兵民走进工民食堂的时候,也是差不多样子。
    不必怀疑,这大概就是更高阶级的贵族。
    咳咳咳。任逸飞喉咙有些痒意,咳嗽发作,这动静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也包括坐在椅子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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