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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我在逃生游戏装NPC的日子 ——(7)

——(7)

    小美跟着走进去,她发现原先坐在角落的和尚缩到了更角落的位置,背对着他们。
    和尚。她喊了一声,那边没有吭声。
    添油已经用凳子摆好了小床,见状冷笑一声:放弃吧,他已经没用了。连npc都不再管他,说明他已经慢慢和这个副本融合。
    那会怎么样?小美转过头。
    会成为这个副本的一部分,随着副本生,随着副本死,成为npc。添油摇摇头,以后你见多了就习惯了,每次都会有这种家伙。
    小美见他已经躺下准备睡觉,自己也困得头痛欲裂,她苦笑着问添油:先生,我们这么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会不会猝死啊?
    添油眯开眼:死?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从进入这个游戏,你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死、死人?
    小美眼睛瞪滚圆,像个红眼兔子,但是添油已经闭眼睡着,她也不敢再问。
    这个老玩家是比其他两个好说话,惹恼了也超级可怕。
    好在小美是个心大的,她想了想,我觉得我活着,我就活着,于是靠着柱子也闭上眼。
    在失眠前面,死亡也就那样吧。
    小院静悄悄的,长孙媳妇坐在地上,靠柱闭眼。
    她本想要抱着膝盖埋着头睡觉,无光环境更安心。但是大肚子让她做不到这个动作。
    玩家不会因为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死亡,但是会因为这生不如死。
    只有长孙还不死心,他皱着眉头在各个房间转来转去。
    如果不能尽快抓住鬼的马脚,那就只能等待玩家一个个减少,增加最后准确率。
    这不是好办法,鬼会越来越难对付。
    长孙心烦意乱,他已经掌控不住局势。
    和他一样在收集鬼卡的玩家不少,长孙媳妇和添油也是为此而来。
    若是这一次不能成功,他不能确定,自己能否在规定时间内找到下一个合适副本。
    一想到这个,长孙玩家几乎坐不住。
    他站起来,还想再战,但是身体像晒干的咸鱼,不听指挥。
    一脚轻一脚重,长孙玩家是这样疲倦,仿佛行走在荒漠的旅人,脚沉重如铅,心肺也烧得刺痛,随时都能倒下去。
    他路过竹棚,看到躺在旁边睡觉的守夜人,这个好吃好喝的npc肢体放松,睡颜恬静,身上还罩着一层单衣,看着就惬意。
    一时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真好,还能躺着睡觉。他狠狠踢了长条凳一下。
    也不知道他是踢到哪里,并排在一起的长条凳连带着抖动,最外面的凳子一歪,直接翻倒在地,上面的npc一动不动,小半边肢体悬空。
    长孙啐了一口,绕去别处。
    作者有话要说:
    阿飞:有个玩家,踢了npc的床,他死了!
    第9章 喜丧(9)
    月凄寒,夜茫茫,糟心玩家什么时候玩儿完?
    npc任逸飞保持放松睡脸,一手一脚悬在半空。
    好在大半身体,和作为支撑的手肘膝盖都有着落,否则他怕是要凉凉。
    这么多npc,干嘛可着他一个人欺负?
    他本来躺得好好的。
    你看这天气,不冷不热,不湿不干。
    你看这环境,三个长条凳摆出的小床,盖了外衣,草棚承了夜露,还投下一片阴影遮掩。
    躺在里面不但安全,抬眼还能看到整个院子,包括最偏僻那处,简直再好没有。
    他躺在那里,看天,看云,看月,看地上白露为霜,活跃的思想无处安放。谁知这疯逼玩家,神来一脚,推倒他三分之一的床。
    神经病,阿飞记住他了。
    死人死人了!打扫的声音穿透泥墙,打断任逸飞的怨念。
    死人了?谁?
    灵堂中灵堂外,睡着的、小憩的玩家齐齐睁眼,和这个声音一起到来的,是卡牌的信息变动,八个幸存者变成七个幸存者。
    添油一个挺身坐起,手指烦躁地抓过头发,黑着脸:走。
    小美二话不说跟上,长孙媳妇和长孙也一前一后出发。几个玩家以最快速度到了打扫所在地方,也就是后院。
    柴房的门开着,一个玩家烧死了,几分钟前断气,但尸体已经成炭状。
    别叫了,把你看到的说出来。长孙不耐烦地呵斥打扫。
    打扫惊魂未定,又看到凶神恶煞的长孙,哆嗦得更厉害:我、我和他来到后院,说好,一人检查一边
    他说话断断续续,因为恐惧失去了逻辑,但是大家还是听明白了。
    打扫和阿松两个人来后院找线索,他们一人一边。打扫找过之后很久没有看到阿松,便去找他。
    他找了一会儿,觉得柴房有点古怪,便打开柴房。
    然而柴房一打开,那躺在干柴上的人就疯狂燃烧起来,几分钟内人就成了焦炭。
    他还活着的打扫颤抖着,一直重复,我打开门的时候,他还活着。
    长孙媳妇看着他,摇摇头:啧,又一个。又一个受不了崩溃了。
    新人的惨状似乎让她的心情变好一些:自己倒霉的时候,还有人更加倒霉。
    添油走过去,捂着鼻子检查一遍。
    尸体眼睛瞪大,嘴巴黑洞洞,表情扭曲。他头发成了粉末,皮肤已经彻底炭化,身上还残留着麻绳和衣服的痕迹,之前处于被捆绑状态。
    活生生烧死的,解除一部分封印的boss,更难对付了。添油吐出一口气,低头翻找,找出一张卡牌。
    他拿走了这张卡牌,尸体头上守夜人的金字就不见了。
    没用了,走吧。
    添油和小美首先离开后院,添油走得很快,小美快跑几步才追上。
    先生,那个人就是
    我知道,走路一瘸一拐的家伙。添油一下站住,他表情凝重,还有个麻烦,消失的第九人
    什么?小美没有听清。
    但添油不再回答。
    没有多久,长孙媳妇、长孙和失魂落魄的打扫都来到灵堂。
    新的受害者出现了,头上的刀又近了几分。两夜即将过去,他们居然没有什么线索?便是老玩家也感觉到了不妙。
    长明灯的火焰跳跃,温暖的光笼罩在他们身上,但是身体是冰冷的,和他们此刻的心情一样。
    聊聊吧。添油拉出一张凳子,坐好。
    小美特别有狗腿潜质,立刻跑到添油身后站着,还摸了一把花生送上来。
    睡是睡不着了,不如坐下来聊聊。长孙媳妇和长孙各自找位置坐下。
    打扫失去了精气神,亲眼看着活生生的玩家死在面前,他一时无法接受。
    至于角落里的和尚,已经废了,谁都没有算他的份。
    第二夜即将过去,而我们还是一无所获。添油微笑着说,新手局,三个老玩家,却玩成这样,似乎说不过去。
    长孙媳妇别过脸去,她烦躁地抓抓头发。
    长孙看向添油:你似乎有了线索?
    有,添油笑了一声,可惜断了。
    是什么线索?长孙追问道。
    添油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我在春枝婆婆的房间里发现了两处房梁摩擦痕迹,还有一双鞋,鞋底厚薄不一的鞋。
    两处房梁摩擦痕迹?
    还有谁吊死了?
    长孙媳妇抬起头,神情迫切:春枝婆婆和次孙是一样的死法?先是勒死,然后伪装成上吊?
    她又联系到之前的线索,死亡时间推前的线索:真实死亡时间和认定死亡时间或许相隔一天她家里人下的手?
    没错。我也是这样怀疑,死者家属的表现是慌乱、恐惧和愧疚,如果是正常死亡,或者被别人杀死,他们都不应该是这个表现。添油补充。
    春枝婆婆是长短腿,我本来已经有了一个怀疑对象。你们也知道,玩家披的只是皮,内核还是自己的,所以她扮演的角色一定也是行动不宜。但添油想起已经烧死的守夜人,默默咽下不甘。
    事情已经如此,只能继续往前看。
    长孙和长孙媳妇都想到了那个一瘸一拐走路的玩家。但是人已经没了。
    这居然是新手局?孙媳妇感觉自己被愚弄,这种难度的新手局,是准备将新人团灭吗?
    我认为,突破点在于第九人。添油的视线缓缓从npc身上滑过,我怀疑那个人就隐藏在npc里。鬼对副本的熟悉度是我们比不上的,它有这个能力。
    先生,鬼是什么样的存在?小美小声问。
    副本根据鬼的记忆建立,这是它的主场。
    小美立刻明白了:所以您猜测,第九人就是鬼,它伪装成了npc?那也太占便宜了?这怎么找?
    有限制的。这次说话的却是长孙。
    副本里的npc都有自己活动模式,副本也是衍生,他们和鬼的记忆里并不完全一致。另外,无论鬼进了多少次副本,它的记忆永远是第一次。只有通关后,才会想起经历过的,无数重复的副本。
    时间暂停是新手福利,或许我们可以利用它,找出第九人。长孙媳妇的眼睛亮起来。
    是检查这些npc吗?小美问添油。
    添油点头又摇头:检查npc,但不能使用伤害性手段。
    看在小美玩家讨喜的份上,添油决定多说两句:鬼不能杀npc,一旦鬼找错狩猎对象杀死了npc,游戏就直接停止。
    玩家稍好一些,但是杀死npc会导致整体npc的好感度下降,游戏难度增加,甚至于游戏失败。
    长孙突然想起自己刚刚踢了某个npc的床,嗯这个应该不算伤害吧?
    他摸摸额头,转移话题:第二夜即将过去,明天子时,彻查灵堂和房屋,检查每个npc,找出第九人!
    众人对视,无声点头:好。
    丑时来临,npc复苏。
    特别神奇,按了暂停键的世界再一次开启,任逸飞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嗯?凳子怎么倒了一个?阿杰,什么点了?
    你没听打更的声音吗?丑时啦。作为npc的玩家完全没感觉到怪异。
    任逸飞打着哈欠,灵堂的玩家们神色各异。
    之前玩家的谈话,他隐约听到不少,就是声音太低,信息有些模糊。
    但是可以肯定,这群人想要找他,地毯式搜索,就在第三夜。
    麻烦了
    他已经知道春枝婆婆死因,也知道凶手是谁。可是凶手的杀人动机呢?
    一刻钟后,嘹亮的尖叫声冲破天际,他知道,尸体被发现了。
    这一次是厨房大娘发现了烧焦的尸体,她本来是准备去后院拿点柴火。
    众人又一次凑上去,他们辨认了半天,认不出来,于是挨个儿报名,阿松就凸显出来。
    难不成是欠了赌债惹了什么仇家?守夜人们议论纷纷,我就知道他这样好赌,肯定有那么一天的。
    好赌?阿松看牌局的眼神可不是一个赌徒该有的眼神。
    这个人身上的疑点实在太多了,走路还一瘸一拐,偏偏死了。
    任逸飞和其他玩家一样,他们都怀疑阿松。因一切疑点和线索都指向他。
    但是其他玩家还有一个第九人的混淆选项,任逸飞自己就是第九人,他没得选。
    死得怎么会是
    任逸飞总觉得这里面存疑,他找了借口去后院。
    尸体已经消失,和次孙一样,阿松的存在被人抹掉,谁也不知道这个人来过。
    他在柴房找了会儿,什么都没有。
    鬼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尸体都成焦炭了,柴房的柴半点事没有。
    任逸飞从柴房钻出来,正准备离开。
    那株月季怎么蔫儿蔫儿的?芭蕉树下,一株无精打采的月季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是害虫病了吗?
    他也是无聊,还上去看了一眼。
    这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泥土的颜色不太对,看这痕迹就是这两日翻动的。
    死了人,还有心思种花?
    任逸飞抬头看看没有什么人。
    他从柴房顺来一把铲子,然后将铁铲插入那片土中,拿脚一踩,果然是不久前才挖过,很是松软。
    月黑风高,他再次抬头左右看一眼,又回头看看。
    四下无人,好时候。
    挖开月季没有几下,铲子碰到个古怪东西。
    任逸飞正要细看,忽然听到有脚步声。
    他立刻将月季花扶正,拿土稍微压了一下根,自己拿着铁铲闪身进芭蕉树后,缩进去。
    他瘦,小心蹲在那儿,又有夜色遮掩,也就看不见了。
    脚步声由远至近,在芭蕉树前不远处停住。
    作者有话要说:
    鬼:猜猜我是谁?
    第10章 喜丧(10)
    找我什么事?
    长孙玩家略显不耐烦,他刚刚被长孙媳妇叫出来,借口肚子不舒服。
    npc一边说着两口子感情真好,一边用着细细的纸人眼看他们。如果有数据提示,他这会儿在npc那的好感度,绝对又掉五个点。
    我不信你没有看出来,添油的威胁性。长孙媳妇盯着他。
    那又如何?长孙双手环胸,后退一步。
    长孙媳妇一看他这个抗拒和防备的动作,笑了:我已经暴露了,鬼要杀人,我是优先级,对你没有威胁。或者,不够威胁。但是那个人就不一样了。
    长孙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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