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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和冥主成婚之后 ——(98)

——(98)

    敬闲一路揽着他上去,上了二楼。
    张成周的办公室就在不远处。惨白的月色落在门上,门扉紧闭,不知隐藏了多少个秘密。
    陈笑泠低声说:他都从这里辞职两三年了,怎么办公室突然冒出来了?她左右环顾,难道说,想要报复游客的那个鬼,和张成周有什么关系?
    路迎酒轻轻摇头。
    他们一步步迈近,直到站在办公室门口了,路迎酒搭上门把手,指尖是一片金属的寒意,他深呼吸一口气,用力一拧
    没拧动。
    他又多用了几分力气,门把手咔哒咔哒作响,但就是打不开。
    敬闲在他身后笑了一声,弯腰凑在他耳边:要不要我来?
    路迎酒:
    他不答话,继续拧把手。
    他的力气绝对不小。在他诸多奇异的驱鬼经历中,即使不贴符纸辅助,依旧上能放倒猛男,扛着尸体快走上山不喘气,下能暴力开门查人水表就是这个门锁着实诡异,怎么都掰不动。
    敬闲又说:还是我来吧?
    路迎酒说:你安静几秒钟。说完往自己身上拍了个符纸。
    符纸带来了源源不断的力量,他现在的力量连门把手都能掰弯。
    但依旧转不动。
    陈笑泠探头说:这位张馆长的保密工作也做得太好了,门锁得那么紧,不知道还以为他金屋藏娇了呢。
    金屋藏娇这个词,明显触动了敬闲的某根神经。
    他的注意力立马不在博物馆中,不知道神游去了哪里,和路迎酒说:咱们以后要不要也弄个一样的小黑屋,要不要再把我的手铐沙发放进去
    不要。路迎酒断然否决,手上用力,额前都出了一层薄汗。
    门把手微微变形了,还是转不动。
    路迎酒无奈,松开了手。在他面前敬闲永远急于表现自己,上手就搭了上去,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绷紧
    啪!
    吱呀呀
    整个门都在他的力道下颤抖,不到一秒钟过去,随着一声轰然巨响整扇门被敬闲抠下来了,拿在手中。
    路迎酒:
    陈笑泠:?
    两人都是下意识往墙上看。那门背后根本什么都没有,是一堵严实墙壁,它刚才是嵌进里头的,难怪路迎酒怎么拧把手都拧不开。
    我去。陈笑泠喃喃道,还金屋藏娇呢,现在连金屋都没有了。
    旁边的敬闲还拿着那扇门,得亏他力气大,拿着厚实的门板跟纸片似的。
    他稍微研究了一下,说:它没有被摆在正确的位置上。
    什么意思?路迎酒问。
    敬闲解释说:这里不是办公室原来的位置,所以门后面没东西。如果我们找到了原本的位置,把门放回墙上,再打开就能进到正确的房间。
    原来是这样。路迎酒点头,我还从没见过这种门。不过,敬闲你是怎么知道的?
    敬闲说:哦,我对这东西好奇过一段时间,有个宫殿里全是这种门,如果开错门了,就会直接被门后的岩浆烫死,很好玩的。
    路迎酒:你为什么要在家里放这种东西?这也太阴间了。
    他开始隐隐为婚后生活发愁。
    因为敬闲展示的沙发,也因为这破门,鬼怪的家具实在是不敢恭维。现在看来,他的火柴人画像可能是最正常的东西了。
    他又说:你家里不会还有什么刀山火海,断头台和乱葬岗吧?
    敬闲很惊喜:你怎么知道?不愧是我媳妇。
    路迎酒:
    他放弃思考自己日后的安危,轻叹一口气,说:要不这样,你就拿着这个门板,我们再到处逛一逛。
    敬闲点头。
    他一手继续搂着路迎酒,一手单手抓着那门板,肩上还坐着一个毛团子。
    直接从一家三口变成了正在搬家的一家三口。
    回到楼梯口时,他们刚好遇见那哆哆嗦嗦的白衣服男人上来。
    那男人见到他们,一愣:这怎么把门也抠下来了。
    陈笑泠对这人渣没啥好脸色,轻哼一声:要你管?你担心自己就足够了。
    白衣服从恐惧中冷静下来了,和他们赔笑说:我不该管,我不该管,我就老老实实跟在你们后头,再也不讲话了。我只是想从这博物馆里出去。
    之后的十几分钟,他果然安安静静地跟在三人后头。
    虽然安静,但他从没放松警惕,不断扫视周围想找到出口。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开口,都是强迫症发作盯着走廊的门,低声说:那门好像没锁好它的锁头是不是松了?
    陈笑泠便警告他:你可别乱开门,万一后头又是飞蛾,姐姐一定拿我这十厘米的高跟鞋敲碎你脑袋。
    白衣服又赔笑。
    路迎酒一心想找办公室原本的位置,把博物馆上下两层都走了一通,什么也没发现。
    直到他们来到了资料厅。
    资料厅的周围贴了许多的科普,介绍这个博物馆的历史,还提供了头戴式耳机给游客们听资料。路迎酒把手电筒的光照上去,看到了历任馆长的头像。
    直到两年前,所有的馆长都是张家人。
    目光停留在张成周的照片上:那中年男人比想象中的英俊,五十多岁了依旧保持良好的身形。他紧抿着下唇,看不出半点笑意,目光锐利如刀。
    路迎酒盯着他看了几秒钟。
    他见过那么多驱鬼师,一看便知道,张成周绝非等闲之辈,在驱鬼术上想必有着很高的造诣。
    然后他收回视线,说:走吧。
    资料厅不大,拐过弯就快到头了。
    这边没有耳机,全是影片资料,一台放映机孤零零地立在正中。
    白衣服瑟缩了一下。
    他想拔腿就跑,可回想起利远航的经历,再怎么样他都是跑不掉的。他硬生生刹住脚步,往路迎酒那边挪动。
    陈笑泠看向墙上,说:这里写了,负责资料厅的人叫做梁秋峰。她若有所思,我来之前,把博物馆两年前的员工都打听了一遍。如果我没有记错,梁秋峰和张成周是最老的两位员工了,彼此间肯定认识。而且,梁秋峰在三四年前就去世了。
    照片上,梁秋峰扶着一台放映机,微微笑着。
    她皱眉:这里到处在出现放映机,难道说,梁秋峰就是那个鬼?
    可能性很大。路迎酒点头道,他是博物馆的员工,如果把复仇的场景设计在这里,那再正常不过了。
    闻言,白衣服一愣,盯着照片喃喃说:那天,我们旅游团来到博物馆,就是他把我们引进来的。他打了个哆嗦,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但是他那个时候已经死了对不对?把我们带到博物馆的是个死人!
    他退后半步,看着梁秋峰的眼神惊恐,又说:我们、我们赶快走吧,他既然都成了厉鬼,到时候连你们都会一起报复的!
    啪嗒!
    他的话音刚落,放映机便开始转动了。
    墙上的画面出现一行大字:【我叫阿飞】
    【我是一个小偷,我相信世界上没有什么锁是我撬不开的】
    白衣服男人睁大了眼睛。
    画面之上,他双手插兜游荡在大街小巷,打量周围的老房屋。
    当小偷的会去各个人家踩点。他所在的团伙发明了一套特殊的标记符号,他在踩点时将符号标记上去,告知同伙这家人的情况。
    阿飞晃悠晃悠,避开人群,趁着四周无人拿出一只黑笔,在墙上画了个小标志。
    一上一下两个三角形:【单身女性】
    他又走了几步,慢慢将自己踩过点的地方都标记了。
    菱形:【无人居住】
    一个叉:【良好的目标】
    两条竖杠和一条斜杠:【只有老人在家】
    就这样标记完了,接下来就等着同伙过来一起下手。
    男人继续在街上走着,直到他的目光落在了其中一户人家。
    他刚刚写下的标记是:【白天无人】
    等到同伙过来估计都要傍晚了,这家人的家境优渥,他眼馋了很长时间。
    按照一个小偷的谨慎程度来讲,他是不该一个人行动的。
    但是阿飞这天跟鬼迷心窍了一样,独自转回了那户人家的跟前,见左右无人,弯下腰来研究了一下门锁。
    月牙型的门锁。
    防盗的锁芯分为AB和超B级三类。像是普遍流传的一字锁芯和十字锁芯,属于A级,老道的小偷可以在一分钟内撬开。而月牙型或者叶片锁芯属于B级,在五分钟内是可以撬开的。
    阿飞顿时手痒。
    他之前撬开过不知道多少锁了,那开锁的手艺在道上很是出名,还有人专门跑来和他学习。后来他被抓了一次,稍微老实了一点,就专门去踩点,反而疏于练习开锁。
    他又左右张望了一番,迅速拿出开锁工具,金属在手上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锁芯慢慢转动、慢慢撬动。
    咔哒!
    伴随着这一声,锁开了。
    他拉开门,敏捷而小心地钻了进去。果然如他所料,客厅的装修很豪华,几包价值不菲的烟就放在茶几上。
    他一边走一边把值钱东西塞进包里。
    这家的女主人经常穿金戴银,首饰盒里肯定有不少值钱东西。他急于搜刮,匆匆往主卧室走去。
    推开门,屋内燃着半只小小的香薰蜡烛,应当是他们临走前忘记吹灭了,淡香在屋中弥漫开。他在卧室里翻箱倒柜,果然找到首饰盒,里头的项链、手环、耳环金光闪闪,亮着令人心醉的光芒。
    阿飞咽了咽口水,大把抓起首饰往包里放。
    抓完首饰了,他又蹲下来把底下的抽屉搜了个遍。
    他的手脚快,可还是蹲了六七分钟才把东西收拾完。站起来时,他突然眼前一阵发黑。
    低血糖又犯了。
    阿飞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吃了一块随身带的巧克力,才感觉好一些。
    等视野清晰起来,他正正好好和床下的人对视了。
    这个瞬间他的寒毛直竖。
    比他更害怕的却是床下的人。那个小男孩听到了他进来的动静,早早躲在了床下,一直看着他的动作。
    此时两人对视,他发出了一声尖叫!
    这地方的墙壁隔音不好,阿飞是知道的。他这么一叫左邻右舍肯定都听得到!
    而且,这次他临时起意进来,根本就没有蒙住面庞!
    别叫!阿飞低声喊道,给我闭嘴!
    男孩边叫边使劲往床下缩。
    阿飞也慌得不行。他身上是带了管制刀具的,但本质来说他只是小偷,胆子小,不敢真的掏刀威胁人,更别说做出诸如杀人灭口的事情。
    开玩笑,入室盗窃和杀人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他又不是找死!
    于是阿飞做出了最明智的决定:拔腿就跑。
    殊不知在慌乱中,他的背包挂翻了那香薰蜡烛,此时火舌舔舐上了桌布与窗帘。
    他一路跑到门外,死死把门甩上。
    然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屋内好像有点烧焦的味道。
    难道起火了?
    他抽动鼻子闻了闻,敏锐的嗅觉让他意识到,真的是有东西烧着了!
    他来不及纠结那么多,跑了好几十步,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个小孩子还在屋内呢,他是不是该回去救他,或者直接报警?
    可是报警的话,那小孩又看见了他的脸,岂不是自己把自己往警察手上送?
    至于回去救人
    阿飞的步伐慢下来。
    他在无人的街口,站了足足两三分钟。
    他心想,火势还不大,那小屁孩应该自己能逃出来的吧?如果不能
    一股巨大的、阴冷的恶意裹挟住他。
    如果不能,那不是更好了?他想着,这又不是他故意放的火,又不是他点燃了蜡烛不熄灭,这本来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意外。
    于是他什么也没做,迅速消失了巷子之中,隐匿于远处的人群。
    放映机转动。
    画面最终停留在了一个全身烧伤的男孩身上。
    医院的墙壁洁白,父母在他的身边啜泣,却依旧无力回天。
    画面再一转。
    火海通红,背景却不是那户人家的家中了。
    着火的是民宿!
    阿飞睁大了眼睛:这、这不是我们住的地方吗!等等,等等
    他的头疼欲裂,被烈火灼烧的痛还在神经上跳舞。
    我,那间民宿他喃喃道,我们是不是早就死了,早就被烧死了?就和那个小屁孩一样
    他不断摇头想要否定这个事实,却无济于事。
    意识到自己的死亡过后,就是彻头彻尾的崩溃。他理智全无,尖叫了一声便往展厅外跑去!
    然而,火焰重新在他的脚下燃起,席卷了全身,炽热将他吞噬殆尽。
    他在火中不断挣扎、叫喊,拍打身上试图扑灭火焰。可这火焰带着十足的愤恨,把他彻底淹没。
    等这份燥热停息,地面只余一团飞灰了。
    资料厅里一片寂静,周围弥漫着类似烤肉的味道。
    放映机不动了。
    呃,陈笑泠扶额说,小路啊,和你出来驱鬼实在是太刺激了。我今天算是把之前没见过的死法都现场看了一遍,这晚上怕是要做噩梦呀。
    路迎酒却没有答话。
    陈笑泠看过去,见到路迎酒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梁秋峰的照片。
    刚才,梁秋峰还是淡淡微笑着。
    现在他的笑容都快扯到耳根了,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们三人,分外可怖。陈笑泠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了水滴落的声音。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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