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苟震惊:我靠!你小子那么恶毒啊!你不怕以后上厕所没厕纸啊?!
眼看这争吵朝着无营养的方向去了,路迎酒赶忙打断:停停,你们都停下来。姚苟,你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姚苟这才停下来,喘着气说:唉你可别说了!我不是在门口,等那个锁头融化吗,结果我就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像是被什么人一直盯着。
我回头一看,好家伙,果然这个人鬼鬼祟祟躲在你们的车子后头。肯定就是个偷车贼,看我们开了俩豪车,就过来偷!
尽他妈的放屁!男人脖子气得都红了,我是在看你!谁看车了?!谁偷车了?!我还没说你们呢,鬼鬼祟祟翻进去学校做什么,还把大门的锁给烧掉了!
我们这是公事公办!姚苟瞪眼,倒是你,没事跑来这荒郊野岭做什么!
眼看着他们又要吵起来,路迎酒及时打断,看向那男人说:所以,你是想看看,我们为什么要进去学校?
对啊!男人的语气不似作假,夹杂了愤怒与委屈,还有对他们的怀疑。
路迎酒揉揉眉骨,勾了勾手指,贴在男人背后的符纸就自动自觉下来了。
对方恢复了力气,第一时间甩开姚苟,退后好几步,揉着发疼的手腕。
他恶狠狠地冲着姚苟说:这里是我的母校,我怎么就不能回来看一眼了?
路迎酒略有些意外地挑眉,问:你是这里的学生?
对啊。男人愤愤不平,所以可疑的是你们。
路迎酒说:那你不会不知道,这里在闹鬼吧?
男人一愣。
路迎酒又说:你还是先回去吧,别进校园了。等到这里安全了再讲。
男人却依旧愣怔着,良久后说:等等,你们是驱鬼师对不对?
路迎酒点头。
男人顿时面露几分惊喜,说:那、那你们是在这里,真的见到鬼了吗?
他这种态度挺奇妙,让人摸不透。
是见到了。路迎酒说,心想这男人看起来还挺期待,不确定他们有没有攻击性,所以还请你先离开吧。
男人搓了搓手,说:实际上,实际上,我是专门回来找鬼的。
路迎酒:嗯?
男人再次打量路迎酒和姚苟,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把事情全都讲出来。
虽然姚苟和他刚打完架,但是在路迎酒的身上,从来有种值得信赖的气息。
光是看着他那双棕色的眼睛,淡定又温和,能叫人定下心来。
于是他开口了:你们既然来这里了,应该知道知道以前这个学校,有个班级出了事情吧?
他说的,想必是学校大巴坠海的事情了。
知道的。路迎酒点头。
男人说:我叫吴润之,我他又停顿了几秒,才鼓起勇气说,我就是那个班上唯一的幸存者。
路迎酒略微讶异。
却见吴润之向他走了半步,继续讲:我今天来这里,就是因为我最近一直在做怪梦,找了很多驱鬼师都没法解决。
关于什么的梦?路迎酒问。
关于学校的。吴润之说,我总是梦到,我回到了高三的那段时间,和同学一起上课。
姚苟念叨:梦到过去有什么奇怪的,我还经常梦到我瘦成一道闪电的时候呢。
吴润之瞪了他一眼,又继续和路迎酒说:我一开始没觉得奇怪,还以为是我工作压力大,精神紧张。
可是这梦持续了两三个月,而且特别清楚。我连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什么字、同桌说了什么话,都记得一清二楚,就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别的驱鬼师也没帮我看出什么,就说,可能是我有心结没放下,建议我再回来这里看看。
路迎酒说:所以你就回来了?
对,吴润之点头,我其实在外地工作,工作很忙,基本抽不出时间。本来已经犹豫了很久,真正促使我回来的,是前天的梦。
前天晚上,他又梦到了高三的课堂。
窗外阳光明亮地洒进来,照亮了窗帘与讲台。老师在台上讲解考试重点,底下的同学,有的奋笔疾书,有的偷偷吃零食,有的开小差,盯着绿草茵茵的操场发呆。
在梦中,吴润之也在写着笔记。各种化学公式把他的脑袋都给绕晕了,他昏昏欲睡,氢氧化钠在耳边唱歌,高锰酸钾围着他翩翩起舞。
写着写着,他就被人拱了拱。
他往左边一看,好兄弟冲他挑了挑眉,低声说:下课之后要不要去打球?
明天就模考了,你还打?吴润之低声说,你不怕被老师吊啊。
天气那么好,不打可惜了。
不打。
走嘛,我请你喝可乐。
吴润之:好,下课就去。
兄弟笑得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你立场不坚定啊
吴润之也笑,一转头,又看到了右边的女生。
女生名叫姜若云。
吴润之暗恋她挺久的了,一直没敢说出口。
姜若云转着手中的笔,拨了拨耳边的碎发,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
一片阳光刚好落在她的侧脸,随着窗帘的摆动晃晃荡荡,亮得吴润之心动。
姜若云笑说:都那么久了,你怎么还不回来看我们呀?
吴润之猛地一惊。
然后,那个梦就醒了。
吴润之和路迎酒说:我觉得,那些梦肯定是他们催促着我,回来看看他们。他指了指街角,我带了花和水果过来,要不是这胖子拦着我了,我早就摆上了。
姚苟还是愤愤不平:我不是胖!是壮实!
吴润之又瞪了他一眼,然后果然把街角的花与水果拿回来了,摆在了校门口。
他说:既然你说有鬼,那就说明,他们真的在给我托梦。
嗯,路迎酒点头道,你的猜测是有道理的。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吴润之问,直接回到教室找他们吗?他们会在以前的教室吗?
可以。路迎酒说,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一点,很多时候鬼怪控制不了自己,就算对你没有恶意,也有可能在无意间伤害到你。从原则上来说,我们不会鼓励,不会驱鬼术的人这样和鬼怪接近。
他顿了顿:当然,这种情况要看你的想法。
吴润之说:没事,我有心理准备了。他揉了揉脸,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笑,可能我也不大相信他们会害我吧。我们班级关系很好的,自从出事过后,我一直都在想他们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楚半阳也下来了。
路迎酒和他说了情况,楚半阳略一点头,和吴润之说:那我们就进去吧。
于是,吴润之跟着他们,带着忐忑进了校园。
他指着面前的教学楼说:我是2班的,就在这栋。
路迎酒说:我们刚才就是在这里撞鬼的。
嗯,那肯定是他们了吴润之喃喃道。
他们到了楼梯间,吴润之顺手扶上栏杆。
姚苟突然咦?!了一声。
本来栏杆上满是灰尘,末端还直接断了,断口有着锋利的边缘。
但是吴润之的手刚放上去,灰尘便飞速消失,断口变得平整,无数细小的金属碎片飞回来,填满空隙。
栏杆迅速变得崭新,反着光,亮晶晶的。
我靠!姚苟感慨,你这手有点神奇呀,怎么一摸东西就好了!妙手回春啊!
吴润之也是惊讶。
他又把手放在墙壁上,残缺的墙壁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翻新,破损处都修复了,整个浅棕色都亮堂起来。天花板也变得漂亮,一片雪白。
路迎酒感受到,随着吴润之迈步进这栋教学楼,一股浓郁的阴气席卷而上,笼罩了整个校园,将他们所有人都拖拽入了其中。
可以说,这里已经不是正常的世界了。
那些鬼怪果然是在等着吴润之。
又因为它们人多,足有二十几个鬼怪聚在一起,力量很大,甚至直接创建出了一个幻境。
吴润之有些害怕,又有些说不上来的欣喜,反复和他们确认后,继续往楼上走。
他每走一步,周围的一切都在翻新,都在变得光鲜亮丽。
栏杆修好了,墙面毫无灰尘。
教室玻璃澄澈透明,桌椅整齐摆放,一盒盒彩色粉笔堆在讲台。门牌的蛛网剥落,字迹清晰。走廊的花坛泥土有了水气,鲜花凭空出现,缓缓绽放,娇艳欲滴。
告示栏的纸张修复,一张张通知黑纸白字。成绩榜上人名排列而下,彩色大字贴在一旁:考试加油!
一切都在缓缓回到十余年前。
回到走廊上还有学生笑闹的那段岁月。
吴润之面露惊讶,又十分触动。
这些场景,想必勾起了他的许多回忆。
等他们来到4楼,整栋教学楼已焕然一新。
隐隐还有人声传来。
【砰!砰!砰!】
【砰!砰!砰!】
篮球的声音传来,吴润之猛地回头。
刚才那个高中男生抱着球,愣愣地看着他他的脸上、脖子还带着汗珠,一看就是刚从操场打完球回来。
这个瞬间,吴润之的眼泪都出来了,带着哭腔喊了一句:方余!
方余愣了一会,快步走来,搂着他的肩说:哟!你的病假终于好了啊,明天就要模考了!你有十几张卷子还没做呢。
吴润之一愣。
路迎酒往教室内看去,日历停在了【3月21日】。
看来,这整个校园是回到了过去的某个时间点。
方余并不知道自己死了。
在他看来生活一切如常,是吴润之请了个病假,终于回来了。
还未等吴润之说话,一道尖锐的铃声响起!
叮铃铃叮铃铃
上课时间到了。
方余推着他:快走快走!然后就把他往走廊尽头的教室带。
吴润之还在震撼中,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也没反抗,直接就跟着他走了。
路迎酒和敬闲对视了一眼,和其他人一起跟上去。
越靠近2班的教室,就越能听到热闹的声音。
有交谈声,有笑声,有拉扯椅子的刺耳摩擦声
站在教室门口,教室内竟然满满当当坐了学生。书本和试卷在桌上堆得老高,黑板刚用抹布擦过,湿漉漉的。
吴润之坐在了以前的位置上,愣愣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时隔多年,恍若隔世。
所有的朋友,竟然都好端端地坐在他的身边。
仿佛这么多年的岁月不曾流逝,他依旧是高三的一名学生,吐槽着食堂,准备着考试,等着放学后的一场篮球赛。
此时此刻,对于他们所有人来讲,都是明日可期。
如果那场悲剧不曾发生
咚咚咚!
高跟鞋的声音传来,路迎酒回头。
一个短发女老师走来,穿着小西装,扶了扶眼镜:你们是
路迎酒还没说话,姚苟就开口:报告老师!我们是新来的同学!
路迎酒:
这鬼都不信。
老师点头:哦,原来是新同学啊。你们的位置在最后头,赶快去坐着吧,快上课了。
路迎酒:?
这也行?
姚苟的满嘴跑火车竟然在鬼身上都有用,也是天赋异禀。
再看向教室后方,果然有空缺的四个位置。
四人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路迎酒看了看泪流满面的吴润之,暗叹一口气,说:先看看情况吧。
说完率先往一个位置走,敬闲紧跟在他后头,立刻占据了他的同桌位置。
楚半阳略有些不情愿,坐下来后,和路迎酒说:这是在浪费时间,没必要和鬼怪演这么一出。归根到底,这只是吴润之一个人的过去,我们不需要参与。
看看先吧。路迎酒在桌上支着脑袋,你不是说楚千句在这里教过书吗。如果是在幻象中,说不定能看到他呢。
楚半阳愣了愣。
他想说些什么,可没开口,最后还是说:浪费时间,太低效了
姚苟倒是很有兴趣,也不害怕,东张西望的。
那女老师站在讲台上,拿尺子敲了敲讲台:安静安静!上课了!
吵吵闹闹的学生们才安静下来。
老师环顾一周,说:今天是我们要竞选班干部。大家记住了,一定要品学兼优的学生才能胜任。
也不知道是不是路迎酒的错觉,楚半阳稍微坐直了一点。
老师刷刷在黑板上写了几行字,说:第一个,文娱委员。
几个同学上台演讲。
他们一边讲,台下的吴润之一边哭,这场景还挺奇妙。
然后就是投票。
每个人撕了张小纸条,写上名字,然后折好放在讲台上。
路迎酒也不认识这些鬼,乱写了一个名字,结果看到敬闲在旁边探头探脑,想看他写的名字。
路迎酒把他推开,说:懂不懂什么叫保密?
我想和你投一个人。敬闲说。
有啥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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