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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和冥主成婚之后 ——(7)

——(7)

    要不是楚半阳反应快,手指肯定就被夹住了,看这盒子的气势,决绝又愤怒,简直像是能夹断指骨。
    路迎酒:
    楚半阳:
    路迎酒说:你看,所以我说一言难尽吧。
    旁边的叶枫和小李,完全没注意这茬。
    买单走人时,小李又凑过来说:师父,你刚才在说什么进口奶粉的牌子好?我舅妈刚生了小孩,正想买呢。
    进口奶粉?楚半阳勉强从钻戒上脱离思路,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什么奶粉,我怎么可能会提奶粉。你听你师父讲话都能听岔,也太不专心了。回去抄书去。
    小李:???
    楚半阳是开了车来的,那辆黑色宾利就停在街头。
    五分钟后,四人站在车旁,面面相觑。
    楚半阳说:我喝酒了。
    路迎酒:我也。
    小李说:我喝了两三口应该也不行了。
    三人的目光落在了叶枫身上。
    叶枫:啊我才拿驾照两天,停车都困难。真的要我开吗?
    楚半阳说:蹭到了不会让你给钱的,这是我家最便宜的车,买来就是给人撞的。
    小李说:叶枫哥,你有驾照就代表你有能力,真的不用纠结。
    路迎酒:
    他有种不妙的预感。
    他们上了车,叶枫系好安全带,心虚地握上方向盘。
    他是真的害怕。
    路迎酒加上楚半阳,不说全国,至少算是淮河以南驱鬼师的半壁江山了。
    现在他很怕自己把江山给撞了。
    楚半阳在后座说:18号,也就是昨天,小区里有人报警说凌晨两点钟有坠落声,差点砸到一桌吃火锅的客人。我们要快点
    砰!!
    众人身子前倾,小李的脑袋狠狠磕在了前头,头晕目眩。
    再抬头,一辆面包车横在马路中间。
    驱鬼界的半壁江山,终于直接撞上去了,撞出老大一片凹陷。
    路迎酒:
    楚半阳:
    5分钟后,叶枫决定独自留下来等交警,其他三人打车。
    楚半阳在车上简单说了下案情,小李在旁边嗯嗯嗯地点头,老半天没听见路迎酒出声。
    他一回头,看见路迎酒朝窗边偏着脑袋,只看见漂亮的下颚线条,和领口的一截修长脖颈。
    没睡好,又开始补觉了。
    小李也看了两眼,突然听见楚半阳问:你在看什么?
    没没没什么,小李磕巴道,师父你继续说!我在认真听呢!
    回去多抄几次书吧。楚半阳淡淡说。
    出租车载着小李的哀嚎,奔驰在道路上,一路风驰电掣,最后一个急刹,停在了美华小区的门口。
    红蓝警灯闪烁着,几辆警车把小区大门给堵住了,还有几个民警在小区内,正把剩下的人疏散出来。
    于是小区正门口一堆人,堵了个水泄不通。夏天热,人们情绪一激动起来,满头是细密的汗珠。汗衫老大爷,花衬衣大妈,一脸火气的年轻人放眼望去乌泱泱的一片,看着就热,汗味弥漫在空气中。
    你们凭什么把我赶出来?!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要投诉!
    他妈的没人说明情况吗?
    我回家犯法啊?
    路迎酒快速扫了一眼现场,这次消息封锁得紧,记者没有像闻到臭肉的苍蝇一般挤过来,不然不免叫他头疼。
    他们几人走上前。
    民警见到他们靠近,赶忙说:小区封锁,无关人士不要靠近!
    楚半阳拿出了一个黑皮证件,亮给他们看了青灯会和警方长期有合作。近两年,警方还刚成立了和驱鬼师打交道的特殊部门,遇见灵异事件,打一声招呼,会里的人就畅通无阻了。
    那民警见了,长吁一口气:你们总算是来了。他回头吼了一声,老刘!人来了!
    他侧身让出位置,拉开了小区的铁门。小区内,一个老警察迎了上来,蓝色制服的后头被汗水完全打湿了。
    他抬了抬帽子透气,又擦了把汗,说:你们跟我来,叫我老刘就可以了。
    路迎酒跟着老刘,走过小区时四处打量。
    很寻常的小区结构,中心是一个小花园,大部分人都被疏散出了小区。遇见这种恶劣的灵异事件,警方还是非常谨慎的。
    老刘一路把他们带进了一条小路,穿过楼宇的间隙,来到了小区的最角落。那里是一小片空地,刚开了火锅店,周围还摆着几张圆桌。
    还没走近,路迎酒就闻到了一股恶臭。
    像是在盛夏放了三天的臭鸡蛋,但又比那更恶心。苍蝇嗡嗡嗡地乱飞。现场站了几个警察和法医,黄色的警戒条拉了一大圈。
    路迎酒走过去,长草的中间,两具尸体肩并着肩,盖着白布。
    路迎酒说:看看尸体。
    老刘过去,把白布揭开了。空气中的臭味翻滚,小李干呕了一声,扶着墙。
    路迎酒在尸体边上蹲下来。
    一男一女,穿着寻常的衣衫。
    男性是从顶层七楼跳下来的,腿摔断了,白森森的骨头露在外头。而女尸非常完好,没有外伤,她是仰躺着的,安详地闭着眼睛,皮肤细腻,嘴唇红润,像是只是陷入了沉睡。
    老刘解释说:凌晨我们接到报警,来到现场时只有男性尸体。还没来得及多处理,先把他砸坏的桌子移开了,结果一晃眼的功夫,他身边又躺了一个姑娘。你说这情况,谁还敢继续处理啊。
    路迎酒说:他们两人分别是什么情况?
    老刘说:男性死者名叫钟爱国,今年35岁,是一家保险公司的职员,三天前刚辞职。我们联系了朋友和家属,他们均表示钟爱国没有表现出轻生的意向。女性死者名叫季彩,28岁,曾是一名教师,他犹豫了几秒钟,她在一年之前,就已经被确认死亡。
    路迎酒的目光扫过尸体,问:死因是什么?她的尸体为什么没火化?
    尸检没有结果,找不出死因。老刘说,没有结论,谁也不敢烧她,就这么一直放在停尸间了。当时也怀疑过是灵异案子,请了驱鬼师过来,没有结果。他再次看了眼女尸,打了个寒颤,她现在自己过来了,真他妈邪乎。
    路迎酒仔细打量了一下尸体。
    没有任何阴气,看不出异常。再抬头看,身边的楼房顶着蔚蓝的天空。
    这是个老小区,楼房的墙皮在剥落,大块大块地斑驳着,防盗窗上全是红棕色的铁锈。但是顶楼的视线很好,如果从上头看着那片蔚蓝坠落,或许一刹那,会觉得自己像是飞鸟。
    路迎酒收回视线,问:女尸是放在哪家医院的停尸间?
    老刘回答:市二医院。
    去查最近八个月,市里所有的自杀案件,重点找坠亡的,和靠近市二医院的。路迎酒站起身,现在小区外太多人了,叫他们全都疏散,不要留一个人。小区监控给我们调出来。
    现场又有几个青灯会的驱鬼师过来了,楚半阳安排他们在现场贴上符文。
    10分钟后,路迎酒已经坐在了小区的监控室里,桌上摊着一本笔记本,页面雪白。
    屏幕上,三天内的录像正在以3倍速播放。小区监控的画质不好,盯着久了着实伤眼睛。随着画面变换,他棕色的瞳孔微微抖动,不带任何情感,像极了冰冷的琥珀,又或者是某种正捕食的猫科动物。
    几个警察和保安在他背后,各个屏住了呼吸,老刘正在外头打电话,申请自杀案件的数据实际上,不是谁都能那么轻松指挥得动这些人。
    驱鬼师毕竟只是合作者,难免有居心叵测者,难免有水货,也难免有居心叵测的水货所以,很多保密文件,不会随意向他们泄露,需要通过审核,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要来的。
    这次路迎酒是被楚半阳捎进来的,几人就默认他也是青灯会里的事实上就在几天前,他也确实是,还是老大那个级别的
    而且,路迎酒往那一站,随性,眉间的锋利却掩藏不住,好似一把刚出鞘的、带着雪光的刀。
    那种自信是刻在骨子里的。
    没有人会去质疑。
    小李刚吐完,脸色苍白得吓人。
    他在角落扶墙,虚弱道:路哥他一直那么有气场的么
    嗯。楚半阳回答,从我认识他开始。就是比我还是差了点。
    小李:嗯嗯嗯嗯师父你说的都对。
    楚半阳剜了他一眼。
    小李:师父你说的对!!
    录像播完了。
    路迎酒在本子上写了一个【9:15】,画了个圈,问:钟爱国有强迫症吗?比如说,一定要在一个时间点完成某件事情。
    警察回答:他亲属朋友没有提到过。
    小区保安也摇头道:我觉得没有。
    路迎酒用笔尖点了点书页:这三天,钟爱国都在9:15抵达了小区门口,9:45开始遛狗,然后10:10分又会出现,去倒垃圾,每次时间偏差不超过半分钟。如果单论这个,或许能解释成习惯,但是他之前的行为,像是上班或者中午回家,都是无规律的。而且你们看这个动作。
    他把监控画面,换到钟爱国家门口那个。
    摄像头的角度,刚好能照到3号单元楼的正门口。这是两天前的夜晚,9:30,钟爱国站在家楼下打电话。他左手拿着电话,突然举起了右手,想用右手去撩脑袋边的什么东西,却摸了个空,又放下去了。
    他打了十分钟电话,这个动作重复出现了三四次。
    一个警察说:他想摸什么?他觉得手脚冰冷,不会是他的肩头,趴着什么鬼吧。
    不是。路迎酒摇头,大部分鬼怪是会被摄像机拍到的。而且,他这个更像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
    习惯什么?
    撩头发。路迎酒说,长发。
    钟爱国半个月前拍了新的证件照,是短发,六个月前的入职照也是短发。
    不是钟爱国留过长发,不是他。那种强迫症一样的作息,也不是他。路迎酒把笔放下,他那个时候,每晚就已经被鬼上身了。
    这句话出口,温度好像都低了几分。
    屋内几人面面相觑,一阵寒意。
    路迎酒手指松松地交叠,往椅背上一靠,说:自杀案件的数据调出来了吗?我要看受害人间有没联系。
    老刘还在外头问呢。警察马上道,我出去问问。
    他刚要推门,门突然砰地一下被撞开了,差点撞到他的鼻子。
    老刘冲了进来,有些慌乱道:他们给我发了张照片!
    他把手机屏幕朝向众人。
    照片是留守的同事发来的,有些模糊,像是在慌乱中拍的。
    拍了那两具尸体。
    季彩的模样与之前不同了。她睁开了眼睛,侧过脑袋,乌黑的眼眸盯着镜头。
    我操了那警察猛地退后半步,头皮发麻,这真是
    路迎酒说:手机给我,我去一趟。
    他接过老刘的手机,快步出了监控室,身后是楚半阳和小李跟来的脚步声。
    从昏暗的环境出去,眼睛一时适应不了强光,周围白晃晃得一片。路迎酒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等到视线完全恢复时,他已走到了小巷子里。
    两边都是高楼,这条巷子分外狭窄逼仄,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挤扁。
    不知不觉间,他身后的脚步声消失了。
    又或者说,一切都太安静了。
    除了头顶树叶的沙沙声,什么也没有。脚步声消失了,鸟叫声消失了,就连小区外的喧闹声都完全隐去。
    回头,空无一人。
    像是整个世界,就只留下他一人。
    路迎酒垂眸。
    手机的照片里,季彩那双乌黑的眼眸正看着他。
    然后她很慢很慢地,勾起了嘴角。
    她对着路迎酒笑了。
    一阵狂风吹过,树影在地上狂乱地舞蹈传来窸窣声响,像濒死之人挤出的音节,干枯、沙哑、断断续续。
    阴气翻涌。
    那是一群尾随他的小鬼。
    鬼怪的报复,来得比他预料的还早。
    路迎酒移开视线。
    阳光与高楼的阴影,斜斜落在他的身上,半面灿烂,半面阴沉。某种异色闪过那好看的眉目
    那不是恐惧,或者不耐。
    是一种隐晦的、发自内心的兴奋。
    有些符咒需要见血才能用。路迎酒带着一把小巧的蝴蝶刀,此刻甩开刀刃,刀身灵活地在手指间飞舞了一圈,然后他反手握紧刀柄,轻轻一划,划开了食指。
    鲜红的血珠从伤口处冒了出来。
    但是在他取出符咒之前,眼前突然一晃。
    他听到了一声轻笑。
    空中似乎有一股香气?
    极浅极淡的、冷冽的香。
    难以用词汇去形容。
    仿佛寻梅时突然撞见一弯新月,飘渺的花香揉进了月色。
    再回过神时,脚步声风声人声浩浩荡荡地撞了过来,将他拥了个满怀。世界恢复运转,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鬼怪不见了。
    路迎酒愣了愣。
    低头一看,食指上的伤口也已经好了,干净得没留下半点痕迹。
    小李气喘吁吁地跟上来:你、你怎么停在这里了?
    路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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