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冥主成婚之后
作者:江为竭
文案:
鬼王x驱鬼师,灵异小甜饼
路迎酒自幼体质特殊,厄运缠身,在一位老前辈的指点下,与鬼怪成婚。
原话是:看我给你找个香艳女鬼。
没想到老前辈是个骗子,成亲的对象是孤魂野鬼,连名号都不知道。
仪式走完,阴风阵阵,老前辈噗通一声跪下了,吓得直哆嗦,不肯多说半句话。
但自那之后,路迎酒再没有遇见厄运,也渐渐忘了成婚这事。
直到他离开了驱鬼师联盟,白手起家,身边又开始出现怪事。
比如说,家里东西坏了,第二天在门口能找到一个全新的。
比如说,来他店里闹事的客人总会噩梦缠身。
比如说,一大早打开门,陷害过他的人对着他砰砰砰磕头,高呼: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路迎酒:?
后来门口的电灯泡时好时坏,是鬼怪的手笔。
灯泡有阴气,不能留,路迎酒天天过来弄坏灯泡,就是没逮住鬼。
他挑了个晚上蹲守,逼的鬼怪现出原型
英俊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阴间电灯泡。
两人对视。
男人开口说:我想帮你修电灯泡,每次都是刚修好就被人拆坏了。现在阳间人的素质真差。
路迎酒:
路迎酒又说:你为什么要帮我修?
男人语气有些羞涩:我们、我们不是夫妻么。
路迎酒:???
说好的香艳女鬼呢?!
内容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路迎酒,敬闲 ┃ 配角:专栏求收藏鸭!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对象好像不是人
立意:不向命运低头,明日可期
作品简评:
路迎酒自幼体质特殊,在一位老前辈的指点下破解了厄运。直到十三年后,他作为驱鬼师白手起家,开了一家小事务所之后,身边又开始出现怪事情本文行文流畅自然,剧情富有新意且环环相扣,刺激与悬念感之中又不乏幽默。两位主角性格鲜明,追随着灵异事件,逐渐揭开过去的真相,将层层迷雾抽丝剥茧,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最后赫然发现,早在初见那天,一切便是被策划好的命中注定。
第1章 婚礼
路迎酒,要破解你天生的厄运,唯有一招:冥婚。正所谓以毒攻毒,我给你找个又漂亮又凶的香艳女鬼来。那留着山羊胡的大师简直是信誓旦旦。
大师嘴上从来不正经,年幼的路迎酒自动忽略那个香艳女鬼,问:真的会有用么?
真的,大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以后你就能睡个好觉了。
那场冥婚就是这么开始的。
前前后后仪式准备了小半年,大师张罗了很久,最后日子定在了鬼节那天。
那一天,路迎酒站在窗台前。
他年纪还小,只能踮起脚看向外头。雨水流过玻璃,天光暗淡,院子里乌泱泱的一片人,好似一群沉默的乌鸦。很快,细细碎碎的声音,从窗玻璃缝钻了过来。
你听说了吗?这个孩子可惨了,从小就被各种鬼怪缠着索命。
依我看,他活不过明年。啧啧可惜了,多标致的一个孩子。
这冥婚能有什么用呢,再邪门的恶鬼,也压不住天生厄运啊。
大师专门嘱咐了,父母亲不能同行。
告别时,母亲拉过他的手,眼中似乎有泪花闪动,但她别过脸,用手背擦了擦,最后还是露出笑容:早点回来。
路迎酒换了一身大红金丝状元服,在众人的簇拥下,朝着远方去了。
纸糊的衣服和首饰,长长的迎亲队伍,从天而降的大雨。明明周围都是人,他心里却平添几分荒辽寂静之感,好像前往的不是古宅,而是黄泉。
顺着山间的道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他们终于远远地看见那宅邸。
宅邸被废弃多年了,一片死寂,门口的红灯笼漂泊在雨幕中,像血与雾。
司仪推开门,门扉发出刺耳的尖叫。
从长长的回廊向前,直到尽头,一扇门扉洞开
满屋亮堂,满屋红艳。
大大的囍字在正中,灯笼高挂。正中有八个天地桌,盖着红桌布,桌上红烛正垂泪。尽头,双亲的主席上坐着纸人。周围一圈看客全都带着鬼怪面具,身形或高或矮。他们看着路迎酒发出尖锐的笑,掌声四起。
谁都没有想到的是,那大师实在不靠谱。他找来的是个孤魂野鬼,不知道从哪来的,连照片和碑位都没有,任凭神婆和司仪如何呼喊,不曾露面。
路迎酒呆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仪式布好了,生辰八字对上了,鬼怪不论情愿与否,终归是会弄出点动静,不似现在。
它既没有现形,以冰冷的手拉住他,以示契约成立,也没有因为不满而发狂,杀掉婚礼上的所有人。
但是光是这么站着,也不是办法。
路迎酒还是朝着无人的对面,深深拜了下去。
拜天地。
拜高堂。
夫妻对拜。
红烛摇曳,灯笼高挂,囍字就悬在他们的头顶。
等路迎酒再抬头的时候,神婆死死闭了嘴,司仪一连倒退几步,脸色苍白到仿佛下秒就要昏厥,大师不知怎么碰地跪了下去,吓得连连磕头。再看满座宾客,虽说看不见面容,但死一般的寂静淹没了他们。
恐惧。
那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恐惧。
发生什么了?
路迎酒略有些疑惑,再低头,他的脖子上凭空出现了一个长命锁。
冰冷小巧,毫无生气,雕着山与海。
直到他离开了这宅邸,那鬼都没有现形。
回去的路上,司仪和神婆嘴里说着胡话,呓语不断,任凭路迎酒怎么追问,都没有结果。
好不容易回了家,母亲抱着他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最后咬牙道:办法那么多,厄运又怎么样,又不是活不下去了。
她是个精明能干的人,很快振作起来,又开始琢磨新的路子了。
而路迎酒窝在角落,少年的手紧紧抓着长命锁,咬了咬嘴唇。
他不害怕,只觉得有些难过。
自己好像是被嫌弃了啊
但说来也奇怪,那之后,他的每一个梦境都安稳祥和。
十三年后。
路迎酒单肩挎包,抬头看去。夏天的阳光落在他眼中,是一种柔和的亮。
十多年过去,当年谁见谁夸的标致孩子,身形拔高了,腰背笔挺,年轻的眉眼分外俊秀,哪怕是镜头怼脸也看不到毛孔,活脱脱像是从杂志封面上走出来的,任谁看见,都不禁多瞧几眼。
要是不说,肯定没有人能想象到,他每天都在和牛鬼蛇神打交道。
也没有人能想象到,那个差点被鬼怪害死的孩子,最终成了顶尖的驱鬼师。
不远处的东阳小区已经很老了,楼房的墙皮在剥落。
他接到委托,说是5栋3楼闹鬼了。
进去小区,上了楼,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大妈来接他。
就是这里,大妈哆哆嗦嗦站在走廊尽头,根本不肯靠近,每到半夜这公共电话,就会自己响起来哟。
你不应该找物管吗?路迎酒问。
但是哟,这个电线好几年前就断了,准备拆了。现在哪还有人用公共电话哟。
这听上去还像个样子,路迎酒当即决定在这里蹲守一晚。
这层302没人住。大妈老花,在一大串钥匙里挑了半天,挑到满手都是金属味了,才拿出一条302的钥匙。
她把钥匙递给路迎酒时,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路迎酒,你的时辰到了。
路迎酒愣了一下:嗯?你说什么?
结果大妈比他更茫然,搓了搓手:我刚刚有说话吗?
大妈走后,路迎酒打开302的门。里头是两室一厅,家具还有些没被处理,灰尘很大。这里的隔音不好,各种声音从狭窄的门缝里传出来,夫妻争吵声、卡通片声、炒菜声洗碗声是一种拥挤的热闹。他又打开门往走廊外看,那闹鬼电话很安静。走廊的防盗网生了锈,外头阳光灿烂,几株花草迎风摇曳,能看见远处幼儿园里奔跑的孩子们。
路迎酒捏了个符咒,风自动起来了,卷走了屋内的灰尘。
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电视使劲拍一拍还能用,路迎酒窝在沙发上,拿着一包薯片边吃边看。
看着看着,他下意识摸了摸胸前的长命锁。
整整十三年过去了,长命锁还是冷冰冰的。
它是冥婚留下的唯一证据。如果没有它,路迎酒几乎要以为,那场婚礼完全是自己的想象了。
他一直等到了午夜。
外头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屋内秒针的声音。
时针指向了一点半,外头的乌鸦哇哇叫着,分外凄厉。路迎酒通过猫眼往外看,一只黑猫翘着尾巴穿过走廊的护栏,扭头,咧嘴冲他笑了笑,白牙森森。
两点整。
路迎酒起身,无声地贴着门站着。
门外那黑猫感知到了什么,对着他的方向猛地炸毛哈气,恐吓了几秒钟后,一溜烟跑了。窗外月黑风高,树枝的影子打在窗帘上像极了鬼影,电话尖锐地响起!
路迎酒冲出去拿起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了沙哑的声音:路迎酒,你的时辰到了。
路迎酒说:你的时辰也到了。
他往电话上啪地贴了张符纸。符纸燃起烈焰,逼出了一道黑雾。
黑雾发出了极其尖锐可怕的叫声!
它还没来得及逃窜,就被路迎酒一巴掌拍散了。
路迎酒再次检查了一次电话,确定没有阴气残留。
很简单的一个任务,和平常一样,被他轻松解决了。
第二天他起得很早,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准备回家。
大妈跟在他身后喊:路先生路大神哟!你确定那家伙不会回来了么!
我很确定。路迎酒懒洋洋地摇了摇手。
路迎酒住的地方有些偏远,从市中心坐车要四十多分钟。他家住在一栋老楼里,外墙灰扑扑的,从来没刷过,唯一的色彩,是晾在阳台上的衣服。
很多人对路迎酒的印象是,他肯定很有钱。毕竟是驱鬼界最顶尖的存在,多少人求着他办事情都来不及。
但实际上,他的生活非常简单,甚至称得上朴素:一个人住在老楼,装修简单,家具很少。衣服不是白衬衣就是套头卫衣,没有喜欢吃的东西,有时候熬夜久了,就跟个老干部一样喝几口养生茶,最常光顾的地方是楼下的便利店和500米外的书店。
书店老板总看见他,记得这个年轻人总是在看挺冷门的书,大多和恐怖、灵异或者犯罪挂钩,有时候看得累了,趴在桌上小睡一会,额发细碎地垂在额前,衬衣后领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皮肤在阳光下白到像是皓雪。
他犹豫过几次,问路迎酒:你是做什么的?没有固定的工作时间吗?
路迎酒睡得迷迷糊糊:挺危险的工作。
哦。老板说,原来你是放高利贷的。说完还很紧张地把桌上的钱包给收了起来。
路迎酒:
这会路迎酒刚回到家,牛奶就竖着尾巴迎了上来。它是一只奶牛猫,热情地在路迎酒脚边蹭来蹭去:喵呜
路迎酒这才想起来,家里猫粮好像不够了。
他挠了挠猫下巴,又出门去楼下的便利店。
便利店的光明亮,店内几个学生吃着爆浆牛肉丸。路迎酒挑了猫粮和几包速冻食品、各种日用品,全都放在了收银台。
便利店里的收营员是个小姑娘,名叫唐小倩,见到他眼睛一亮。
她扎了个马尾,蝴蝶结发圈在黑发上展翅欲飞。她边扫条形码边说:你最近最近有空吗?她的目光闪烁,埋头不敢抬眼,我记得有个新的动作片快要上了,国外的,评价特别好。
路迎酒笑了笑:暂时没时间,工作有点忙。
好吧唐小倩有些失望,拨了拨耳边碎发,没关系,工作确实比较重要,你也要注意身体啊。对了,这个鱼丸要打包吗?
要。
唐小倩把热腾腾的鱼丸递过去,看着他的眼睛亮亮的,但终归只是说:小心烫。
路迎酒和她道别,提着两大包东西。
便利店的自动门打开,七月的风滚烫,外头热浪夹杂着人声涌了进来。他听见唐小倩说:路先生,你的时辰到了。
路迎酒猛地回头。
唐小倩埋头在清理收银台。
回家后,牛奶坐在门口等他,喵喵叫。路迎酒摸了摸它的脑袋,把新旧猫粮混在一起喂给它吃。奶牛猫吃得很高兴,呼噜呼噜地蹭他。
前两天睡得晚了,晚上路迎酒一直没睡意,热了一杯牛奶,边喝边看书。
越看越精神了。
他的睡眠质量一贯不好,睡眠很浅,时间也不足。昨晚他只睡了四五个小时,现在抓紧时间补觉。
不过再差也差不过小时候,冥婚之前,他几乎是根本睡不着。
好不容易他陷入了沉沉的睡梦。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空气冰冷到了极点。
路迎酒的脑袋浑浑噩噩的,刚想伸手去开灯,右手背就碰到了什么。
坚硬的、冰冷的物体,如同墙壁。
他愣了几秒钟,伸出双手一通摸索,周围的墙壁拦住了他的动作。他尝试屈膝,同样被拦了回来。
这个囚笼禁锢住了他,令他只能平躺,猛力敲击也只会发出沉闷声响,像是木头。
隔了几秒,他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传来,不知办的是红事还是白事。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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