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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下楼时看到贺然训练完推着自行车进院门。
男孩冲她吹了声口哨,“新衣服啊?挺好看的。” 几步路还要重新骑上自行车追上来:“和我这件儿好像啊。” 他本想说情侣衫来着,话到嘴边想起这现在是他俩之间的玩笑禁忌。人家要好好学习,他帮记着呢。
施念手一甩,垃圾袋一个弧线落到垃圾车的顶上。“我妈单位发的。”
贺然坐在自行车上,俯身趴在车把上拉住她聊天:“咱妈单位怎么什么都发。之前发的护腕我用的还挺好的。”
之前池小萍单位发了两套护腕,让施念给了贺然和许沐子。
说着贺然撩开袖子给她展示:“你看,一直戴着。”
施念纠正他:“是我妈,不是咱妈。” 她低头看,发现贺然胳膊上一长道子,末端隐在了护腕里。如果不严重的话她肯定不问了,可是那道子往外翻着,挺吓人,于是她问:“你手这里怎么了?”
贺然抖着袖子把胳膊缩回去:“没事儿,下学和沿河沿儿那边打了场野球。”
施念瞪大眼睛:“他们又找上来了?”
“没有没有。还真不是。” 贺然摇头:“高校篮球联赛,他们学校男篮女篮一直打不过咱们校队,通过教练私底下约了一场球。”
“然后呢?”
说到自己擅长的领域,少年眉宇间神采飞扬:“然后?哥把他们按在地上摩擦。”
施念白了他一眼:“你别骗我没看过篮球,一个队五个人,说的好像就你一个人立功了似的。”
“嗨,我没法儿给你解释,叫你来看你又不来,没看到我在场上怎么杀死比赛的,太可惜了——告诉你,我进了绝杀。场边儿围观的好多跑过来给我送水。”
“那您真了不起。” 施念完全没有领会他话里试图让她吃醋的那一层含义,反而是问:“那您这么厉害,怎么还光荣负伤了呢?”
“他们打球挺脏的,小动作很多。” 贺然倒也没太生气:“沿河沿儿的男篮女篮都一样,有几个个人技术其实是不错的,就是太不规范。教练水平不行。”
他咧开嘴笑:“当然了,也是我太牛逼,把对面儿气坏了。断球时挠了我一下。” 他伸出指甲给施念看:“他们太不讲究了,大老爷们儿指甲留那么长。我们教练平时都嘱咐我们上场剪指甲,这是最基本的竞技道德。你看我的指甲都被我自个儿剪秃了。”
贺然的大手罩到面前。施念看了眼,不得不说,男生的指甲被他自己剪的整整齐齐,像是乖乖小学生的手指甲。和他这个狂妄劲儿形成鲜明反差。
她忽地就想起郁谋的手。她记得郁谋说过,他妈不教他这些生活技能,所以以前他的手指甲像狗啃的。
贺然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呢?”
施念缓过神,认认真真嘱咐说:“那你和许沐子要注意安全,以后再和那边打比赛的话可不可以戴运动护袖?对了,你有护袖吗?我问我妈她们单位发不发,发的话给你们拿。然后你回家,记得用酒精消毒,我妈说这种容易破伤风!”
贺然本来嬉笑着不往心上去:“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可是听着听着,他便收起笑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等她说完,他茫然地问:“施念,你是在关心我吗?”
施念愣住,随即摆出凶狠表情:“不是你,是你们!还有,你会不会抓重点?万一破伤风你人就嗝儿屁了,李阿姨该多伤心!你妈还得花钱请全院儿人去你家喝酒吃饭。”
贺然眼含笑意看着她凶巴巴:“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说话特像老太太?”
施念气的转身走:“你直接说我像我姥姥不就行了?”
“你还别说,你姥还真不这样。你姥是酷老太太。”贺然依旧手臂支在车把上,脚在地上挪,人车合一地跟在施念身后。
“哎,你不是要买自行车吗?你看我这辆怎么样?” 他闲闲地起话茬儿。
施念头也不回:“我要买新车,不买二手的。”
贺然啧道:“我意思是你可以去我买自行车的店买,我爸认识那家店的老板,还能给你打折。你正常买辆女士车也得四五百,他们家山地车打完折七八百,你算算,哪个值?”
贺然的自行车是宝蓝色,带明黄偏光,车座升得贼高。确实挺酷的。
施念听到可以打折,才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看他的自行车,犹犹豫豫:“可是我不太会骑山地车。”
“哦,那他们家只卖山地车。” 贺然道:“你骑过没?没骑过就说不会骑?”
“我骑过许沐子的,座儿太高了我脚够不到地。而且……” 她指了指山地车的横杠:“这边我很难跨过去。下车也很麻烦。”
贺然从车上跳下来:“车座儿高好办,我给你调调。” 手去拧车座底部。
车座降到最低,都比施念的屁股位置高。贺然咂嘴:“我天呢你好矮啊。这已经是最低了,你先试试。”
施念为了骑上去,不得不把羽绒服下摆撩上来,等她好不容易坐到位子上,脚是悬空的。吓够呛:“不行!我脚够不到地!太危险了!我下来了!”
“危险啥啊,你蹬起来看看,可好骑了。还可以调变速。” 贺然抱臂站在小花坛边,看她紧张得车把晃来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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