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快脚步往前走了一段,一只手迅速拨开树丛,刚才还隔了一层屏障的声音瞬间被放大了好几倍,冲入我的耳朵里。
“关师兄你不要这么冷淡啊,好歹之前我们也是一路去西陵城经历过生死的,我找了你好久才找到这儿,你好歹跟我说两句话啊!你怎么在这种地方?最近怎么样?为什么没有同门来看你?”
“我不认识你这种蠢货!这里是太虚观禁地,我没把你当奸细押送到宋掌门那里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快滚出去!”
“咦咦?你怎么能不认识我!你忘了我们一起守过西陵之殇,还一起去过流光城吗!我之前找锦川的时候她明明对我很热情,你是她的师兄,怎么能是这么冷淡的人!”
“不要把我跟那个蠢材相提并论!你走不走?不走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然后就是“唰啦”的拔剑声。
我一头黑线地站在树丛边,看着那边吵得热闹的两个人,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过去是不是合适。眼看关朔原就要气得一剑刺出去,我连忙往前跑了几步,勇敢地承担起了打圆场的义务。
“哎别打!误会,都是误会!凌祈,你……你是怎么跑到这里的?”
脑子仿佛有个坑的弈剑弟子在看到我的刹那,眼睛蹭地就亮了起来。他也顾不上再跟关朔原拉交情,三步并作两步就兔子似的蹦了过来:“锦川——你也来了?你快跟关师兄说说,我们过命的交情不要这么冷淡嘛!”
“你够了。”我头疼地把他推到一边,“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这里是太虚观禁地,你一个弈剑弟子……”
凌祈挠了挠头:“你们宋掌门给了我令牌我才过来的啊。”
“……他给你,掌门谕令?”
“好像是这个。”凌祈从怀里掏了一把,“他让我带着令牌,然后把这个东西交给那里的太虚弟子——我没想到会是关师兄啊!啊来太虚观之后我一直在找他,没想到他躲在这种地方!”
凌祈仍然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那边关朔原已经收了剑,脸色不怎么好看地走了过来。他低头瞥了一眼凌祈手上的东西,阴沉着脸说:“为什么你刚才没把这样东西拿出来?”
“忙着和你说话,一时没想起来。”凌祈一脸憨厚的笑。
关朔原沉默了一下,最后决定拒绝再跟这个二傻子说话,抬头看向我:“你呢?又是来查那个人的资料的吗?”
“啊不……我师父说要我把这个东西送到地落窟。”我拿出师父交给我的包裹,犹豫了一下,又拿出了之前一直攥在手里的几页纸,一起递了过去。
“还有,这生魂卷也一并还给你吧,我不需要了。”
关朔原接过包裹和生魂卷,只是简短“嗯”了一声,也并未多问。他先后打开凌祈和我带来的东西,匆匆扫了一眼,抬起头来目光复杂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我们:“进来吧,这上面说,你们可以和我一起来。”
地落窟的大门和我之前见过的一样阴森。我还好,凌祈这个从来没来过这里的土包子从门口就没停止过聒噪。穿过之前漫长的洞窟,我们走进了那个白虎看守的朱门。关朔原没带着我们走多远,大概在第三进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他先是把凌祈带来的包裹打开,里面是一封薄薄的信笺。关朔原把拆封过的信递给凌祈:“这是陆南亭给宋掌门的信,里面是两位掌门关于此次出征西陵城的各自处理方法的交代。因为涉及到门派辛秘,不能全部告诉你。但是里面陆掌门提到,你是弈剑听雨阁年轻弟子的杰出代表,恳请宋掌门让你观摩我太虚观所藏的弈剑听雨阁失传秘籍。这几日你可以自由出入这个房间,但是其他的地方不要涉足。”
凌祈点了点头,仍然满脸困惑之色:“关师兄,为什么你们太虚观会有我弈剑的秘籍?还是失传的……”
“不要问那么多。”关朔原冷冷道,“过去的那些事情,不是你我能涉足的。总之,你这几日就留在这里。蠢货,你接着跟我往下走,你师父让你带来的东西,有点麻烦。”
“……我不是蠢货。那个,我师父让我带来的,到底是什么?”
关朔原沉默着快步往更深的书库里面走着,他的面孔在地落窟内荧荧的火光中变得有些诡异。这个平时在外面只是有些毒舌的青年,每次进入地落窟的时候总是压抑得奇怪,我一路小跑跟在他后面,直到我们走入了很深的地方,凌祈再也听不到我们的对话的时候,关朔原才低沉着嗓音开口:
“招魂笺的第一手资料。”
“……什么?”
关朔原拿出了那个师父要我拿来的包裹,在我的面前慢慢打开。包裹里面赫然是几样我有些眼熟的东西——一块石头、一把剑、一支竹笛。
石头不认识,但是那把剑和那支笛子,正是之前曾经召唤出过重渊残魂的两样东西。
“招魂笺是太虚观禁物,关于它是如何得来的早已失传。就连宋掌门也只是知道它存放在地落窟中而已,没有人知道它到底如何使用。所以,那个死了又回来的太虚观弟子,才是因缘巧合之下在探索招魂笺的用途路上走得最远的人。”关朔原淡淡说道,“他走的每一步都是试验,流光旧城城墙石、旧剑、故笛,这些东西会被当做试验过程中的样品留在这里。包括以后的每一步——如果他真的走得够远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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