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屿答非所问, “你跟陈晨很熟?”
程焰摇头,“不熟。”
季时屿:“哦。”
程焰觉得他还挺莫名其妙的, 反问了句, “问他干嘛?”
季时屿摇头, “随便问问。”
前排薄斯臣和周思言转身捧着半边脸看俩人看了许久了。
薄斯臣眯着眼睛,牙酸道:“阿时,醋都被你喝光了吧!”
周思言点头,“好酸。”
俩人一唱一和, 程焰还凑过去嗅了他一下,“什么醋?”
季时屿按了按太阳穴,“什么也没有, 写你的题吧!”
程焰心思不在他身上,也没深究,脑子里一直在想别的事,陈晨的话一直在她耳边绕,她微微皱着眉,好半天心不在焉。
老宋大概真的被气走了,好几天都没见人,刚开始年级主任陈奇峰还叫了班长沈逸风去了解情况,反复确认了好几次老宋的状态后,似乎也觉得老宋状态不太对,说:“我会跟云校长反映一下的,但是你们到时候也得给你们宋老师一点面子,去请他回来上课。你们宋老师也很不容易。”
沈逸风虽然不大情愿,也不愿意事情再闹大,就应了声好。
不过过了好几天,老宋也没有回来,起初是陈奇峰过来代课,后来专门调了隔壁十四班的班主任林红过来代班主任。
林红是个女老师,不苟言笑,个子小小,但是气场很强,听说十四班的人都怕她。
但她来十三班倒是和和气气,也不怎么骂人,学生私底下说,这是不想管他们,林红家里还有一个上幼儿园的小儿子,正是需要陪伴的时候,林红去年带了一年毕业班,一年都起早贪黑泡在学校,结果有一次半夜回家,儿子迷迷糊糊哭着闹着找妈妈,她去抱,儿子却推开她,执着地要妈妈,闹了半个小时似乎才反应过来这就是妈妈。
总之就是跟她疏远了不少,她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所以今年退下来带高一,没想到一学期还没结果,又给她加工作量。
九中是个重点高中不假,师资力量雄厚,可其实常年留不住新老师,就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
她推辞过,但是没有合适的人了,领导给她说了挺久好话。
毛毛伤不仅没好,还恶化了,因为他半夜里突发高血压,从床上摔下来了,骨折更严重了。
十三班的人自嘲自己是没人要的孤儿。
自习课的时候,沈逸风只能警告大家,“对林老师好点,她能分出来精力管你们就不错了,快考试了,自己复习自己的,谁找事,都别怪我不客气。”
不过林红没两天就进入状态了,心里再不情愿,也不想耽误学生们,对高中生来说,这三年太宝贵了,哪怕松懈一天,她良心上都过不去。
而且作为数学老师,林红还挺喜欢十三班的学生,以程焰季时屿夏天为首,数学都非常优秀,尤其程焰,她从来没有见过脑子反应这么快的学生,一点就透,还能举一反三,教到这样的学生,很有成就感。
不过程焰最近刷题速度明显变慢了,她最近在整理笔记,对于她这种笔记鬼画符全世界只有自己能懂的人,老老实实梳理笔记,还是很罕见的。
陈晨就坐在程焰右前方的位置,他每次路过,都要感叹一句,她的笔记做得真漂亮,然后试探着问,“我可以借走看看吗?”
程焰向来不是吝啬的人,点头,“可以。”
那几天,程焰的笔记本不是这个被借走,就是那个被借走。
季时屿问她:“你突然整理笔记干嘛?”
程焰皱了下眉,摇头,“不干嘛。”
季时屿没多问,不过总归觉得不会无缘无故,她不大喜欢整理笔记,梳理知识点有自己的方法,很简练,简练到只有她自己能看懂,之前不少人借过,都调侃说学霸的思维他们跟不上。
这次整理的倒是很细致,大部分人都能看懂,尤其陈晨,每次看完,都能夸出花来,后来他都已经熟练到不打招呼直接拿,然后看完再归还原位的地步了。
偶尔程焰还会主动问一句,“看着吃力吗?”
陈晨思考片刻,“数学还是有点简略,可能我数学太差了吧!”
程焰便皱眉,仔细又调整一遍。
这天天气很阴沉,今年第二场暴雪预计在上午降临,早晨七点钟,天黑得像是晚上,乌云层层叠叠,世界安静得仿佛被装了隔音罩子,大家都很默契地早到了会儿,害怕被暴风雪拍在路上而迟到。
一进教室,周思言脱了厚重的外套,呵着气搓手,大步往座位上去,神神秘秘告诉季时屿,“阿时,你知道吗?老宋被抓了。”
季时屿其实已经听说了,徐静比旁人消息更灵通些,但还是抬眼问了句,“你听谁说的?”
周思言摇头,“不知道,反正都传遍了,说老宋已经停职了,在城郊五金店二楼的民居发现的,邻居从阳台看他到他在发癫,报警了,警察去的时候发现了冰壶。他都神志不清了。”
他说着,不少人围过来,震惊道:“卧槽,真的假的?”
周思言摇头,又点头,“应该是真的。”
谁没事传这个。
离上课还有不短时间,三三两两聚着聊老宋的八卦,他家里那点破事,全被抖搂出来掰碎了说,似乎这样就能从蛛丝马迹里窥探到他变成这样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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