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淋浴间,何霜低头见他还穿着舟口镇的鞋,直接下指令道:“脱鞋!”她倾身从地板上拿过一双拖鞋放在徐元礼脚边。
徐元礼照做。
何霜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背,继续把他推到莲蓬头下方,向他演示水龙头开关的用法:“往左是热水,往右是凉水。”
见徐元礼神情迷茫,何霜放弃干演,道:“算了,我先帮你开水——”她直接把开关往外一拉,打算帮他调节好水温再走,然而莲蓬头出水的瞬间,何霜只觉眼前一团白色飞速往自己头顶而去,她顺势看向头顶,看到徐元礼结实紧致的手臂,以及手上她刚给他的浴袍。
“才喝药,不可再碰水。”
伴随他的声音,何霜感到自己肩膀处突来一股温和的力道,将她推出了淋浴间。
“我会用。”徐元礼压下开关,冲她摆摆手,“去休息吧。”
何霜被刚刚那一套迅如闪电的动作弄懵,简单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到了门口,她摸了摸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因发烧而烫的脸,心道,怎么回到这里还是在被他照顾啊?!
54
53、宿命
何霜做了一个跌宕起伏的梦,梦中发生很多故事,可当她悠悠醒转之时,却什么也记不得了。
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躺在民宿房间,卧室朝向很好,今天是晴天,阳光透过巨大的窗户照进床上,何霜仔细辨认了一下环境,忽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
“徐元礼?”何霜喊道。
无人应答。
何霜当即下床,推开房门,入眼所见是满屋静谧,一应用具摆放整齐,只是客厅所有的灯都开着。
何霜瞬间感到一种未预料的恐惧,民宿本就不大,一眼能看个完全,客厅没人,她便走去淋浴间,即使淋浴间门开着,已经能看出里面没人,她还是固执地跑进去确认。
“徐元礼!”何霜又高声喊了一遍。
徐元礼没有回答她。如果不是看到吧台上堆放的药盒,她大概要以为徐元礼只是深梦中的人物。
确认徐元礼不在,何霜外衣都来不及披,直接穿着昨晚入睡的T恤出门。到前台看到管理员,何霜忙不迭地问她有没有看见昨晚和她同行的男性出门。
管理员满脸狐疑:“何小姐,您不是一个人吗?”
何霜不再与她多说,人已经狂奔出去,直往景区河边而去。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何霜在河边来回跑了几圈,始终没有看到徐元礼。当她满身疲惫回到民宿,心中已是万念俱灰。
如果徐元礼和舟口镇真是一场梦就好了。
经过前台,连管理员的例行问好何霜都失礼地没有回应。当她走上楼,视线在楼梯拐弯处自然而然地转向自己房间时,那道令她失魂落魄的身影却骤然出现在眼目里,且以一个分外喜感的形象站在门口。
何霜哭笑不得地走近他,打开门,她用尽最后一股狠劲一把把他拉进门,不等他开口,率先发难道:“你懂不懂礼貌?”
身穿白色浴袍的徐元礼上下打量自己,脸上满是茫然。“我自己的衣物昨夜洗过未干,若——”
“我说的不是这个!”何霜气结,“我是问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徐元礼愣了愣,一脸无辜地指着客厅沙发,道:“昨夜见你在那长椅上昏睡,想来是太过疲累所致,我便将你送回房间,没有吵醒你。”
“然后呢?”
“然后,我去了河边。”
“去了河边……所以找到回家的路了吗?”何霜心灰意冷地问。
“尚未找到。”话毕,徐元礼脸上渐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目光移向浴袍下摆,“还不小心将你这衣裳弄脏了。”
何霜没有去看那浴袍,脸上无法自控地浮现出自嘲的冷笑,为自己一直以来对他的勉强。察觉到自己眼眶发热,隐隐要有流泪的迹象,她连忙看向别处,用手挡住眼睛,道:“万一你找到暗门,是不是就走了?”
“我——”徐元礼忽然伸手摘开何霜挡眼睛的手,“你在哭?”
“没有。”何霜别开脸否认。
“是不是身体难受?”
“不是!”何霜一把甩开他的手,大步转向客厅沙发,整个人脱力地倒在沙发上,她把脸朝下,掩盖自己的脆弱。
耳朵却还是没用地全神贯注在徐元礼身上,她听见他往沙发的方向走来,地毯松软,他步行无声。何霜嘴巴发苦、心里更苦,真想猛捶一顿沙发以泄愤。
她为什么在感情上也要失败到这种程度?
“若是不舒服——”
“我说过了我没有不舒服!”何霜气得翻身看他,见他蹲在沙发旁,满脸关切。这神情惹得何霜更气,怒道:“徐元礼,我回家了,我们这边也有大夫,我可以自己吃药,你可以不要再这么医者仁心吗?你看不出来我不舒服的地方是这里吗?”何霜侧身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是这里难受啊!”
徐元礼静静地看着她,对她激烈的情绪反应似乎并不感到惊讶。
何霜扭开脸不看他。
良久,听见徐元礼一声叹息,道:“我并未打算不辞而别。”
何霜不理他。
“我是想先去探探河道,若找到暗门,再回来与你告别。”
何霜冷哼一声,“你如果真找到暗门,恐怕这会儿已经回舟口镇了,你根本不在乎要不要跟我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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