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记错吗?”
“不可能记错,那一年到今年,恰好一百年。我还记得儿时镇上许多老人都提起过那客人,只是时日太久,个中细项,记不明确了。”
“那客人是什么人?在镇上待了多久?”
“是位年轻才子,他在镇上待得久,待了至少有一年,我儿时听闻的消息经口口相传,也不知是否准确,但有件事情是确定的,镇上男子剃发蓄短的风尚是经他教导的,——这一些相关事情,包括这名才子的日常起居记录,他自己写的日记都收在先生们那里,未对外传阅,我之前也是偶然见到。”
何霜按压住震惊,努力维持冷静神情,续问:“舟口镇变成方外之地有一千多年,是不是来过很多我那边的人?”
“确是。”镇长毫不犹豫地答道,“记载相关事情的史料都在老先生处保存。”
何霜沉默。她想起自己之前读过的反乌托邦巨作,联系到舟口镇学里这一教学机构的作为,心中产生巨大不认同。
镇长接下来又问了何霜一些外面的事情,为省去沟通的麻烦,何霜通通简单作答。聊到差不多的时候,何霜终于开口问:“您找我,是想要怎样合作呢?”
何霜的提问引来镇长先生一阵愉悦又神秘的笑容。
“老先生那一伙人,即便他们藏着掖着,我也很清楚他们在忙什么,他们想利用你,”说到这里,镇长先生倾身往前,“利用何姑娘你,找到那扇与方外之地连接的暗门。”
“暗门?”
“正是。或者姑娘以为徐元礼口口声声要负责送你回去是为何?姑娘再想想自己是在何处碰到的徐元礼,为何只碰到他一人?”
“在桃林……可他当时是在采桃胶?”
“桃林因入夜后瘴气重,一向是本镇禁地,何况就算徐元礼不惧瘴气,何苦要晚上采桃胶?据我所知,蒋沁和徐元琛可是习惯每日天不亮就上山采药的。”
何霜无话可说。
“从古至今,但凡那边来的客人,何时来的,何时走的,从何处来,从何处走,老先生他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本镇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给学里选教学先生,实际是选守护这些秘密的人,也就是老先生口中的……”
“舟口镇正统?”何霜接话道。
“正是。”镇长神情越说越嗨,人也禁不住地从圈椅上站起身来,“我想与姑娘合作的,和老先生他们做的事情一样。”
“找暗门。”何霜直接给出答案。
“姑娘聪明。”镇长边说话边在室内踱步,“老先生他们找暗门,目的只有一个,要毁了那暗门,成全他们的舟口镇正统。我要找暗门,目的也只有一个,将舟口镇送出去。”
“这些,昨晚元轸已经和我讲过了。”
“姑娘既已知晓,不知意下如何呢?”
一夜的思考之后,面对这个问题,何霜没有犹豫,直直看向镇长,“我愿意合作,但我有三个条件。”
“请讲。”
“第一,您必须帮我在舟口镇留下。”
“此事好办。”
“第二,”何霜目光看向右窗,“本来觉得这么秘密的商谈应该只有我们俩知道就好,不过我想,我毕竟是外人,即使得到你口头承诺,往后做事,也总免不了被你的人知道,所以我不介意你的人知道我们合作,但我不希望徐元礼知道。”
镇长的视线也随何霜往右窗,“那里坐的都是我的书记官,姑娘放心,只要我们最终目的一致,这些添麻烦的琐事我不会做。姑娘尽管说你的第三个条件。”
“第三,万一我找到暗门,把舟口镇送出去,我想要一个独家合作权。”
“什么权?”
“独家合作权。”何霜道,“这个权益我会尽快拟出合同给到你,我们可以到时候再详细讨论。”
镇长探究的目光在何霜身上停留许久,最终,他说:“好。”
其实昨晚最困扰何霜的事情就是这个独家合作权。因她仔细想过舟口镇一旦面世的状况,——必然超出她的掌控。
上一次创业,她把资金、精力、人脉全搭在项目里,也确实天意难违,碰上疫情,她想打造的懒人式旅游APP告吹,使她彻底跌落事业谷底。如果不是意外进入这世外桃源,恰好知道这个镇正面临消亡的困境,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要把它跟自己的事业扯上关系的。
而既然老天赏了她这个机会,既可以拯救舟口镇,没准也能分到一点点事业运,何乐不为?
哪怕这个镇面世后立刻被划为保护区,她能和元家签独家合作,也至少能保一点点收益吧?
聊完生意,何霜主动提出想逛园子,目的当然是为了拟合作协议里的权益划分。镇长高兴地说要亲自作陪,被何霜婉拒,她分外体贴地说:“就不耽误您处理公务了,我可以去找元轸。”
她的体贴落进镇长眼里,被解读出别的意味,何霜心知他误会,也没着急解释,任由他神色高兴地向外喊:“元轸进来。”
元轸登时应声而入,只见他神情凝重,道:“父亲,老先生来了,在正厅,怕耽误您和何姑娘谈事,我没有打扰。这会儿,他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听到元轸汇报,镇长也瞬间一脸防备,“他们来了多少人?”
“学里今天还要正常教学,所以除了老先生和二位蒋氏耆老,还有徐元礼、徐致和蒋斯微,共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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