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熙无意同她争执,沉默地走向一旁的别间,推开门之前她低声道:“阿妈,我先去写课业了。”
“念书人就是了不起哦!”张碧痕看着她娇艳动人的面容,忍不住阴阳怪气,啐声埋怨:“别人家的姑娘,谁这么大了还在念书的?你长的这么好看,怎么不早点嫁人好给你阿妈我减轻负担?”
乔熙知道她心里不痛快,毕竟一个女人操持家庭,躁郁难免。
她没有说什么,安安静静地合上了房门。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便阻隔了外面的声音,周遭顿时安静了下来。
乔熙靠在门上,默默出神。其实算起来,她已经进入这个身体两年了。
然而天壤之别的人生,让她想不出任何办法去接近宋淮越。
她连活下来,都是艰难,更何况完成任务。
这一次的世界,系统没有给她太多的剧透,除了最开始的基本背景,其他的都要她自己的摸索。
或许是因为萧淮策的事情,他对自己的态度冷淡了许多,也几乎不再出现同自己交谈。乔熙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自然也就没理会。
阳光西沉,乔熙从布袋子里拿出课本,开始认真地做珠算题。
想她一个大学生,读书时也算是半个学霸,到了这个鬼地方,却是只比文盲好一些。
这珠算考试,她次次倒数。她本就是好强的个性,一时的失败,反而更激发了她的胜负欲,她学得更加卖力了。
窗外传来了剁猪肉的声音。
乔熙知道,张碧痕要做烧卖了。
张碧痕在巷口开了一家早餐店,只卖三样东西。猪肺汤味道香,烧卖皮薄馅大,馄饨用精瘦肉包好,滴上几滴酱油和香油,色香味俱全。
可以说,这是这附近生意最好的一家早餐店。
也是因为生意好,张碧痕每天下午就要开始忙碌,准备
而同样是每一天,乔熙做完课业,便要去煮晚饭。等到
一日一日,周而复始,极其枯燥又平淡的生活。
乔熙对此没有什么怨言,她在这里,不是什么影后,不是纪淮深的宝贝,不是楚淮的公主,不是萧淮策的掌中娇。
她只是一个要为了生存努力的普通人。
乔熙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完课业,之后便折身去了厨房,手脚麻利地开始淘米。
她是张碧痕捡来的孩子,在这样物质不算丰富的时代,张碧痕能留给她一口吃喝,已经是仁至义尽。更何况,张碧痕还有一个亲生女儿。
那个女孩叫张莞香,跟着父亲早早离开了张碧痕。
但就算是这样,那也是张碧痕的亲生女儿,和自己,是完全不一样的。
乔熙煮完了饭,张碧痕也差不多将手头的的事情忙好了。两个人在露天的凉亭吃饭,期间也不说话,只是各吃各的,气氛沉默。
傍晚的黄昏热烈,带着灼烧感。
乔熙喝着粥,觉得发热,汗水粘住不透气的苎麻校服,说不出的难受,容易叫人心浮气躁,不大爽利。
可是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已经很能忍耐了。
她吃得鼻尖冒汗,脸色还是很平静,只是将不多的几块肉夹到张碧痕碗里,之后,她开口说话打破沉默:“阿妈,你多吃点。”
张碧痕此刻松懈下来,没有了刚的忙碌,心火也息下去不少。
她看着乔熙手背上的伤口,还有浆洗得已经发白的校服,难得有了几分愧疚。
比起其他的普通人家,她其实并算不缺钱的,只是为了让莞香能读最好的高中,她每年都要花费了不少钱。莞香如今在读着贵族中学,要一年一百大洋的学费,几乎是她每年三分之的收入。
她尽心尽力的供养着自己的孩子受最好的教育,而乔熙......她连生活费和学费都是自己挣的。
对这个养女,她实在是有些厚此薄彼。
张碧痕想到这里,心头有愧,语气难得一见的温和:“明天下课了先不用回来,去南城给你姐姐送些换洗衣裳过去。”
乔熙点头,道:“好。”
张碧痕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油汪汪的银元:“这钱,你留着下个月用。”
乔熙愣了愣,道:“阿妈,我有钱。”
“叫你拿着就拿着!”张碧痕横眉一竖,语气不耐:“怎么这么多废话。”
在现实世界中,乔熙也同样早早就没有了父母。对于张碧痕的关心,她很受用。
她将银元放在内衬里,笑着道:“您放心,我一定帮姐姐把衣服带过去。”
乔熙是个讲求效率的人,这一天她早早做完了作业,将事先打包好的衣裳拎在手中,踩着下课铃快速离开学校,刚好赶上了一班电车。
她上车的时候,阳光落在她发白的旧布料,发白的绣鞋,还有那同样有些泛白的红头绳上。
这样普通的装扮,众人却侧目。
只因她实在生得太过漂亮名艳,和穿戴的这些东西格格不入。
亦或者说,是她的模样根本就不是挤电车的人,合该被如珠似玉娇养。
想来,这样的容貌气质,若是生在富贵人家,该是怎样的人间绝艳,可是她显然就生在了寻常甚至有些贫苦人家,如此美貌反而成了罪过。
周遭的人目光,纷纷透露出几分惋惜。
乔熙已经习惯了被人打量,没有什么反应地上了车,站在了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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