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披漫天大雪吻在一起,为了换气偶尔短暂分离,视线相交过后,下一个瞬间立刻意犹未尽的追回去,唇齿相接,相触缠绕。
如同携手共舞华尔兹的伴侣,带着欲擒故纵的意味旋转着离开,下一秒踮着脚尖再次靠近。
寒风在四周席卷,竟没能成功从他们身上夺走丝毫热度和眷恋。
小疯子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在12小时之内两次吻到喻予泽。
其中一次还是在对方主动的情况下。
曾经做梦都不敢奢求的事情突然发生,得偿所愿的迟枫恨不得将喻予泽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轻柔而霸道的在他嘴唇上吮吸啃咬。
唇齿相接,迟枫下午被咬破的地方因为剧烈的摩擦破了皮。
外面温度太冷,喻予泽身体抵抗力较差,很快鼻子就开始不透气,感觉自己呼吸换气越来越困难。
他半跪在雪地上,脸上热意弥漫,半滴眼泪缀在眼尾,双手垂下来无力的在迟枫的胸口推了几下,但却完全无法挣脱束缚,被仿佛触碰到电极开关蔓延在四肢的酥麻冲刷的脑中一片混沌,红着眼睛从嗓子里发出几声破碎的呜咽。
缺氧带来的窒息感让喻予泽眼前越来越模糊,直到感觉自己可能下一秒就要失去意识的时候,迟枫终于放过了他。
双唇分开时牵出一条闪闪发光的银丝,片刻后被冷风吹断。
迟枫低头细细凝望着被吻的神志不清,在自己怀里几乎快要化成一滩水的喻予泽,脑子又炸了。
幸好天足够冷。
迟枫眼神十分危险,像是草原上的饿狼觅食之时看到出逃的羚羊,他眸中仿佛燃烧着幽幽绿光,掐着喻予泽的腰,呼吸粗重,嗓音沙哑的转头在他耳边说道:你想干什么,酒后乱那啥吗宝贝儿?
喻予泽下巴撑在迟枫肩头贪婪地呼吸着久违的氧气,随着喷洒在耳边的热气听到了迟枫的话。
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竟然低声笑了笑,心说:我又不是你,这种事情只有你才干的出来吧。
听他趴在自己身上笑,迟枫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戳中了他,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什么,喻予泽却突然浑身一震,打了一个喷嚏。
迟枫话到嘴边又咽下,二话不说站起身把人拉起来拍掉身上的雪,然后打横抱起来快步走进FG基地大门。
突然失重的感觉让本就眩晕的喻予泽有些慌乱,下意识想要挣扎,但进入温暖的室内之后他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血液终于恢复正常流动。
迟枫正在一步一步的上楼梯,抱的稳稳当当,怕摔到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台阶,并且故意走的很慢。
少年双臂有力,从紧绷的肌肉就可以感觉到他十分小心翼翼,喻予泽抬头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不舍得下来了。
酒精总能揭开人在清醒的时候所有的面具和伪装,若是平常,被人这么堂而皇之的抱着喻予泽一定会觉得很没面子。
但此时此刻,他不但一点都不害羞,反而为了让迟枫省点力气抬手环住他的脖子把自己往上提了提。
迟枫突然停下脚步,心中小鹿咣咣撞大墙,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他:求求你别勾引我了,我有点上头。
看他此时僵硬无比的表情喻予泽只觉得好玩,弯着嘴角,故意动了动缠绕在他颈后的手指,猫咪抓痒似的挠了两下。
迟枫眼中燃起火焰,默不作声的松了松手把他整个人往下放了放。
喻予泽清楚迟枫不可能会把自己从楼梯上丢下去,心里一点都不慌,正想嘲笑他这种恐吓毫无作用的时候,忽然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身侧某个地方的硬度十分怪异,按照迟枫身高以及自己现在所处位置来推测,这位置肯定不是腰带。
那就是
喻予泽心里咯噔一下,好像下面有高压电线似的勾住迟枫的脖子借力拼命把自己往上提。
你让我拿你怎么办。迟枫无奈的深呼吸,强压着身体里的那股邪火神志不清的抬步继续爬楼梯,我真想回房间弄死你,但又怕天一亮,你酒醒之后弄死我。
喻予泽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把头靠在他胸前:你还有怕的事情吗?这一点都不像你。
这话说得总觉得像是在挑衅。
可是喻予泽很明显人还醉着,就算憋到上火,迟枫也不想乘人之危。
他沉默了半天,开口问道:你先告诉我,刚才为什么亲我。
喻予泽轻笑:因为觉得你可爱。
迟枫:你怎么可以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一个男人,难道不应该夸我帅吗?我不帅吗?
喻予泽:可爱的人多了,但我不觉他们很可爱,觉得你可爱有什么不好吗?
他的目光和语气越是勾人心魄,迟枫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尝到甜头,压下激情和冲动之后,过度的占有欲开始作祟,疯狂忌惮是否有人已经捷足先登。
迟枫踏上最后一级台阶,一步步走向卧室,视线紧锁在他身上认真的问道:你当着别人的面醉成这样过吗?以前有人这样吻过你,碰过你吗?
后知后觉的解读出他这一连串问题的用意之后,喻予泽开始怀疑刚才小疯子买酸辣粉的时候自己偷吃了一份。
否则哪来这么重的酸味儿?
酒精让喻予泽脑子转的没有平常那么快。
在他思考的这几秒的功夫,迟枫开始焦虑起来。
他加重了语气,俯身打开喻予泽房间的门走进去,微蹙眉头,表情十分严肃:问你话呢,快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被迟枫放到床上之后,喻予泽眼中波光流转,对他说:如果我说有呢。
某根弦啪的一声,断了。
迟枫直勾勾的盯着喻予泽,脑中发出□□炸膛般的闷响,下一秒,他恶狠狠的把喻予泽推在床上,按住他的肩膀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
喻予泽意识到自己玩的有些过了。
卧室的床上和室外的雪地气氛终究不同,场景转换,他注视着迟枫正在热腾腾冒火的眼睛,开始慌了,赶快挂起一个柔软的笑容,软绵绵的对他说:没有的,只有你。
但迟枫明显没有被这样的糖衣炮弹糊弄过去。
反而被这种哄骗小孩般的语气给激怒了。
他撑着床板重新站起来,把刚才没腾出手关上的房门反锁,秒秒钟脱掉身上厚重的羽绒服随手甩到旁边的桌子上,把刚从床上爬起来试图逃跑的喻予泽重新按回去禁锢在自己和床垫之间。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喻予泽威胁性十足的说道:不会真的有人觉得我不敢吧?我仔细想了想,就算现在把你给办了,天一亮,打死不亏,跪榴莲血赚。反正横竖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迟枫的主要目的,其实只是想吓吓喻予泽。
无论如何,任何有可能会伤害到喻予泽的事情他在清醒的状态下一定是做不到的。然而,没想到的是,喻予泽竟然一点都没有被吓到,反而连方才的惊慌都烟消云散了。
他的目光丝绒般柔软,忽然伸手摸上迟枫的脸,指腹极其温和的细细摩挲,动了动嘴唇,呢喃着说了一句话。
轻柔的触碰仿佛燎原的烈火点燃迟枫的心神,使他的动作戛然止住。
那一句话的音量如同羽毛落地般细小,并不是很清晰,导致他没能听清楚。
好像是怎么就是你的了。
又像是早就是你的了。
这两个回答背后的含义差距巨大,迟枫立刻追问: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喻予泽把手放下,摇头:我给你机会了,不止一次,你为什么总是不珍惜。
迟枫更加疑惑了,焦急的抓住他的手:我怎么可能不珍惜,都快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了,你把话说清楚,到底什么时候给我机会了?我怎么不知道?
人躺在柔软的床铺,喻予泽眼皮越来越沉,整个人昏昏欲睡,脑子也一团乱麻,无法再准确解读迟枫的话,微阖双眼,喃喃细语:你还弄丢了我的东西
?迟枫甚至有种一盆凉水把他泼醒的冲动,,什么东西?我弄丢什么了?
但是喻予泽已经沉浸在自己的脑回路,根本没管迟枫问了什么,微微撇了撇嘴,有些委屈的继续说道:还弄疼我了
明明对方说的是中文,拆开来每一个字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但不知道为什么,拼合在一起之后小疯子完全听不懂。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弄丢了喻予泽的东西,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弄疼了他。
正在迟枫不知所措,急的满地找头的时候,忽然感觉喻予泽突然扭动着手腕挣脱开他的手。
喻予泽困得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抬起手绕过迟枫的腰轻轻抱住他,贴近面前这个小火炉之后舒服的的喟叹了一声,闭上眼睛语气黏糊糊的说道:不过你真的很暖和暖气太干燥,容易加重鼻炎,我休息的时候都不能开,总是好冷
血气方刚的年纪与心爱的人亲密接触到这种地步,没几个人在沉醉其中之后能忍得住更进一步的冲动。
渴望得到更多,几乎是一种本能。
房间内一片静寂,连彼此心跳的声音都能听见,喻予泽浅淡均匀的呼吸就在耳边。
心爱的人就在咫尺之间,迟枫感觉自己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液都在腾腾冒火,脑子都要炸了。
他埋头在喻予泽的颈窝大口呼吸,熟悉的草木香如同点火的猛药一样从鼻腔席卷涌入身体,火焰般拼命灼烧他的神经脉络,逼的他仿佛下一秒就要走火入魔。
迟枫声音嘶哑,被这个人燎的上不去下不来,手足无措,用近乎恳求的语气在喻予泽耳边说道:我好难受,你别睡
灼人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喻予泽困得要死,但听到他说难受之后依旧强迫自己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哪里难受。
迟枫没说话,急躁的抓着他的手,牵引着在某个位置停下。
同样是男人,这种身体反应喻予泽再清楚不过了,他不满的蹙起眉头,明明想要表达责怪,因为带上了感叹词,莫名变成了撒娇:那你自己solo一下嘛
你点的火凭什么让我自己solo,讲不讲道理。迟枫不管不顾的用脸蹭他的颈窝,耍赖般在上面咬了一口,我不管,你帮我,不然我现在就抱着你出去吹风不让你睡觉。
喻予泽无法正常思考的大脑接收到这个信息之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尤其是听到对方说不让自己睡觉的时候立刻丢盔弃甲,宣告妥协。
那你快一点
这取决于你有多努力。
你流氓
你招的!
睡到一半的皮克斯耳朵动了动,打着哈欠睁开眼睛,看到一件件衣服被陆续丢在平日里一尘不染连根头发都找不到的地面上。
隐隐间,好像有人是不是低声叫着自己主人的名字。
窗外的大雪还在源源不断的飘落,一粒粒覆盖在花坛里的月季花上。
仿佛在问它,来年准备开出什么颜色的花。
作者有话要说:迟枫当晚:我爱他,我不会伤他。
迟枫第二天早上:我是傻逼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你是猪吗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五章
清晨的阳光从高高落地窗照耀进来,窗帘并没有拉上,阳台上覆盖的一层厚重积雪把亮白的光线反射在清晰透亮的玻璃上,带走房间内每一个角落的黑暗。
这并不是一个很适宜休息的亮度,喻予泽接收到强光的刺激,睫毛轻微颤动了几下,悠悠转醒。
他眼睛还没有彻底睁开,在恢复意识之前先是感觉到了难以避免的眩晕感。
酒精挥发的同时带走了身体里不少水分。
他在第一时间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像是着了火一样干涩,眼睛也无比酸胀。
习惯性的在枕侧摸了摸,手心传来毛茸茸的触感,喻予泽不自觉勾起唇角。
在那团毛茸茸的东西上面揉了揉之后,他才感觉手感有些不对劲。
软毛下面的触感是个硬硬的球形,不像是皮克斯柔软的身体。
喻予泽缓缓睁开干涩的眼睛,转头去看,入目就是迟枫近在咫尺的侧脸,明亮的阳光勾勒出他精致的下颌线。
在这个角度,喻予泽可以看到迟枫的睫毛和他的头发一样是浓重的黑,根根分明,带着自然的微卷。
这人睡的四仰八叉,大字型占领半张床,一手抓着被占了专属区域可怜巴巴挤在床头的皮克斯的尾巴,另一只手藏在被下面。
喻予泽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他使用几秒钟时间夺回神志,但昨天晚上的记忆却如同零散的走马灯一样旋转着涌进脑海,只有琐碎的画面,什么信息都解读不出来。
但光是和迟枫同床共枕这件事带给他的刺激已经够大了。
就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他感觉自己的脸迅速烧了起来,漂亮的眼睛越睁越大,死死的盯着天花板,很希望此时此刻天赶紧塌下来把自己和迟枫一起砸死。
古人有句话说的果然不错。
酒是穿肠毒药,
色如刮骨钢刀。
喻予泽脑中拉着长长的警报嗡鸣一片,转头再次看向呼吸平稳明显还在沉睡的迟枫,万念俱灰的开始思考等到迟枫醒来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但首先,这样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还躺在一个被窝里,一定很不得体。
这么想着,喻予泽用极慢的速度一寸一寸的往墙边挪,等到了安全距离之后坐起身小心翼翼的掀开被。
明明是在自己房间,却轻手轻脚像是在做贼。
从被窝出来之后,他拉起被准备重新给迟枫盖好,余光无意中看到了对方刚才隐藏在被下面的另一只手此时正握着哪儿。
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耳廓,没眼看的火速转过头,触电般把被丢回去。
虽然落地窗紧紧地关着,外面的冷风进不来。
但暖气没有开,卧室里的温度并不高。
喻予泽从床上下来在门口找到拖鞋穿上,红透的脸迅速冷却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冷。
但不同于以往刚睡醒之后哪怕紧紧裹着被依旧可以感觉到的彻骨寒冷,此时他从手到脚,竟然都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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