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元煊文却想错了,老专家勤勤恳恳工作了一辈子,好不容易退休了,就想过过养鱼种花的日子,他家里条件不差,也不需要他六十岁了还要出去工作养家。
元煊文一直在老专家家里磨到晚上十点,最后老专家终于松了口,不过他不是同意元煊文的聘请,而是愿意作为公司的研究顾问。
所谓的研究顾问,就是只负者攻克技术方面的难题,不用每天准时到公司打卡上下班,可以自己在家里工作,自由度更高。
这人一上了年纪,就不喜欢束缚和规矩,老专家以前在研究院就是被各种条条框框和规矩束缚着,好不容易熬到退休了,他才不会傻到又回到以前的生活。
对方态度坚决,元煊文知道自己再痴缠下去也没用了,所以只能接受对方的提议,同意专家以研究顾问的身份加入自己的公司。
元煊文十一点回家,洗漱花去半个小时,等他躺到床上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这个时间已经晚于元煊文平常休息的时间了,躺在柔软的床上后,他很快就闭着眼睛坠入了黑沉的梦里。
元煊文的这个梦很奇怪,在梦里他好像从一个婴孩开始,重又新活了一次一样。
元煊文一有意识,身边就是一片哭嚎,梦里的人都说着方言,不过元家有一个在老宅工作了二十几年的阿姨是巴蜀人,她平常说话的调子和现在这些人说的方言差不多,所以他连蒙带猜的,倒也弄懂了大部分的内容。
他梦里的这个地方好像是刚刚发生了一场水灾,死了很多的人,两天前,他此时这具身体的父亲,带着村里幸存的青壮年去了县城找粮食,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天,去县城的人却一个都没有回来。
这会儿家里被村里的人团团围住了,他们家里都有人跟着元煊文这个身体的父亲进城了,他们迟迟等不到儿子(丈夫)回家,就找到这里来要人了。
听着周围嘈杂的争吵和谩骂,元煊文默默的在心里想:这个梦真是真实得可怕。
要不是梦里的身体实在是太小了,手脚好像都不听使唤,元煊文肯定会伸手掐自己一把,把自己从这个莫名其妙的梦里弄醒。
元煊文把身边的各种争执声当成背景音,自顾自己盘算着自己明天的工作安排。
不得不说,元煊文也是很敬业了,连做梦都想的都是公司的事情。
元煊文想着想着,不知道怎么地,这眼皮就越来越沉,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屋里乌泱泱的人已经散开了,他被一个女人抱在怀里,他嘴里还好像塞着什么东西。
元煊文定了定心神,才发现自己嘴里塞着的是女人的那物。
作为一个思想健全,三观正直的现代人,此情此景让元煊文如遭雷劈。
元煊文既不是变态,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等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后,就忙不迭的想用舌头把嘴里的东西抵出来。
然而元煊文所在的身体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一样,明明他想得是感觉吐出来,他的身体却紧紧的含着那物不愿意撒口。
这种感觉很难用语言形容,就像是一个人的意识和身体分开了,脑子里是一个想法,身体做出的动作却是和自己的意志完全相悖的。
几番尝试无果后,元煊文只得放弃了挣扎,他安慰自己,这个女人是这具身体的母亲,母亲给孩子喂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要不这样想的话,他真的无法面对眼前的场面。
元煊文尽量的放空自己的思绪,努力忽视自己此时的各种感觉,他心中暗恼,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是最近太忙了,他的精神出了问题?
然而抱着他的女人却十分忧愁的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娘,我到现在还没奶水,这可怎么办。”
元煊文的意识附在这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身上,连带着视线也和这个小孩子共享了,他现在就像是得了八百度的近视一样,看东西只能看清楚眼前模糊的一个轮廓,要不是抱着他的女人突然出声,他还不知道屋内还有第二个人。
元煊文现在视线虽然有限,但是听力好像没受多大的印象,他听到屋里一个声音更加年长的女声长吁短叹了好一阵后,才出声说道:“唉!这孩子命苦,生在了这么个灾年,你都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一顿饱饭了,又哪里能有奶水给他吃呢,家里还有剩下两把小米,我去煮一点米汤给孩子喝,好歹能够撑一下,也不知道大郎他们能不能找到粮食,要是去县里都找不到粮食,那我们真就没有活路了。”
待年长一些女人离开后,抱着元煊文的妇人也意识到自己没有奶水,怀里的孩子一直在白费劲,她也不甘心的放弃了哺乳,嘴里的东西挪开后,元煊文如释重负,要不是这具身体不听他的话,他何至于受这么久的折磨。。
元煊文胡乱的想事情的时候,他这具身体却又不安分的折腾了起来,这小东西才出生没两天,连一顿饱饭都没有吃过,但是他这哭起来的动静却真不小。
幼儿的哭声让人心烦,哪怕元煊文此时附身在这具身体上,他也恨不得能凭空多长出两只手,好捂住这小鬼的嘴巴,让他能够安静一会儿。
小东西哭了好一会儿后,元煊文就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流进了他的嘴巴,他控制不了这具身份的行动,却能接收到这具身体的所有感知系统传来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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