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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影帝有病,我没药 ——(6)

——(6)

    这么说,荣曲文确实嫁给了圈外人,或许还是个日裔富商,后来才生下了庭田大树。
    结合刚才两人聊天时提到的,百闻娱乐被收购,邢珹的前经纪人被抓,百闻太子爷上门求助
    这怎么听着像是有人专门要搞邢珹呢?
    想到这里,路当归只想捂紧自己的耳朵,跳窗逃走。
    哪怕签了《保密协议》,他也完全不想知道这些啊!
    这种程度的商业机密是他能听的吗?他不会今晚结束后就被拉去灭口吧?
    路当归抬起头,想偷偷看一眼外面的情况。
    从半镂空的屏风向外看,他不禁愣住了。
    屏风外,按摩师已经给邢珹按摩完脚部,开始为他按摩肩背。
    邢珹垂着头坐在理疗床上,像是又睡着了。
    车祸会给伤者带来不可逆转的影响,易困这一点在邢珹身上表现得很明显。
    他的后背纤瘦白皙,却刻着一条狰狞的长疤。或许因为年岁太久,伤疤已经深深刻进了他的脊椎,成为了这个人的一部分。
    而在脊椎尾部,靠近腰的位置,有一个小纹身,像是被人刻意纹在了那个位置。
    纹身是一颗小星星。
    而背上的疤痕,就像流星雨从半空划落,拖出的一条长长的尾巴。
    路当归想起了一件事。
    妹妹微博旧账号的头像,好像也是一颗拖着光尾的流星。
    那是邢珹后援会的官方logo。
    账号最后一条微博的发布时间是三年前,转发的是邢珹出道演唱会的视频。
    那时的邢珹才二十出头,完全没有现在邢影帝的高冷范。留着一头茶棕色卷毛,穿着黑背心,身上挂满了骨链,怎么看怎么杀马特。
    当年演唱会的画质很模糊,他只记得,邢珹对着屏幕前的观众抬起手,比了一个love and peace的手势。
    你们不是总说,我是你们的星星吗?所以你们有什么心愿,都可以说给我听。
    当星星划过夜空的时候,你们许下的愿望,一定都会实现。
    珹珹,我们永远爱你!!!!
    我也爱你们!
    舞台上,二十岁的邢珹笑得灿烂,三指并拢放在额前,眼角泪痣在舞台灯的照耀下闪着光:我发誓,我会陪着你们,一直走到最后的!
    第7章
    结束按摩服务,按摩师为邢珹盖上羊绒毯,跟着庭田家的佣人离开了大厅。
    庭田大树喝了几杯红酒,满脸泛着微醺的红,托着腮欣赏邢珹的好身材。没过多久,就被家里的日本老管家搀回了卧室。
    送走少爷,老管家回到大厅,恭敬地告诉邢珹,称少爷已经吩咐过了,让邢先生在府上留宿一晚。
    邢珹肩上盖着长毛毯,正靠在沙发上阖眼养神:知道了。
    安顿好贵客,老管家绕到屏风后,对着路当归鞠躬:这位先生,您今夜是留宿府中还是回市区?如果您要回去,我派司机送您。如果您要留宿,我带您去客房。
    在休息区刷了几小时手机,路当归早就困了。原本想着今晚能将邢珹押回医院,就算交差了事,没想到邢珹居然要在这里住下。
    他看了眼手表,转眼已过午夜。家在城东,离这里几十公里,要是现在回去,明早绝对来不及赶过来。
    只要能保证邢珹安然无恙地回到医院,他就当好人做到底,勉强再忍一晚。
    我今晚留下吧。 路当归对老管家客气地说,邢先生还需要看护,不必特意准备客房了,我在沙发上将就一下就行。
    听到路当归和老管家的对话,邢珹缓缓睁开眼,一双黑漆漆的眼眸朝屏风的方向望了过来。
    老管家离开后,路当归站起来伸了几个懒腰,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正准备去洗漱,他突然听到邢珹喊:路医生。
    打了个哈欠,路当归强打起精神:邢先生?
    您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过了今晚,小爷我可就不伺候了。
    睡袍在柜子里,方便帮我取一下吗?
    路当归翻了个白眼。
    这是拿他当贴身伺候的佣人呢?
    看在这人腿脚不便的份上,路当归勉强忍了。他走到门边的大玻璃柜前,取下一件灰色的丝绸睡袍,拎过去递给了邢珹。
    路医生,不如你回避一下?
    接过睡袍,邢珹坦诚开口:我没穿裤子。
    路当归:
    邢珹话音还没落,他便已经下意识地往下瞟,果然看到了一双露在毛毯外的苍白脚踝。
    路当归脊背骤僵,转身就往阳台的方向逃。
    套上睡袍,系好腰带,邢珹对着阳台上的那道背影出声:路医生。
    这人使唤自己使唤习惯了是吧?
    听到邢珹又在屋内叫自己,路当归压根就不想再理他。
    还好,邢珹这次没再差遣他做这做那。只说自己想去一趟卫生间,让路当归把他扶到轮椅上。
    搀扶着邢珹从沙发前起身,路当归才发现邢珹比自己要高出不少,身材匀称双腿修长,怪不得被粉丝圈里的画手大触们称作人形比例尺。
    黑粉们经常发的邢珹虚报身高进组,连拍戏的时候都要穿增高鞋垫,看来是谣传。
    把轮椅推进卫生间,路当归顺便替邢珹关上了门。
    回到大厅,他睡眼惺忪地半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开始刷手机。
    熬完这一夜,等到天亮,他的看护职责应该就算完成了。路当归心想。
    只要明天能把邢珹安然无恙地送回医院,他就去找邱院长申请病例转诊。这颗大山芋太过于烫手,他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医生,实在是无福消受。
    听到卫生间内传来的流水声,路当归越来越犯困。神经从一大早绷到现在,下眼皮打架得厉害,他实在是撑不住了。
    靠着柔软的沙发,路当归慢慢闭上了眼睛。
    昏昏沉沉中,他轻动了几下鼻尖,隐约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路当归皱起眉心,在沙发上挪了挪,换了个更舒服的睡姿。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路当归恍恍惚惚睁开眼,眯着眼环视四周,下意识地想要寻找气味的来源。
    看到不远处紧闭着的卫生间门,路当归的心跳都停了。
    水正沿着门缝源源不断地往外渗,在门边积成了一滩。
    令路当归瞳孔骤紧的,是水的颜色。
    水面染着若有若无的粉,虽然淡得肉眼几乎看不出来,但身为医生的路当归还是立马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那是血液和水混在一起,稀释后才会有的颜色。
    很快扫了一眼墙角座钟,路当归看到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十五分。
    他记得自己推着邢珹进卫生间时,凌晨一点的钟声才刚刚敲响。
    也就是说,邢珹已经在卫生间里独自待了十五分钟了。
    他刚才不小心睡了过去,所以完全忽略了时间。
    来不及过脑子,路当归已经从沙发前跃了起来,径直朝着卫生间冲去!
    卫生间里的水声还在继续,却丝毫听不到任何人的动静。
    里面的人并没有把门反锁,路当归按下门把手,重重推开卫生间的门,朝着里面焦急大喊:
    邢珹!
    惨淡的白墙,昏黄的吊灯,被流水洗刷干净的红色血迹。
    地上全是积水,轮椅斜着倒在洗手池前。浴缸前的帘子被人拉得严严实实,水声就是从浴缸内传出来的。
    路当归踩着水大步上前,一把拉开了浴缸前的挂帘。
    黑金大理石浴缸里蓄满了水。
    邢珹独自一人蜷缩在浴缸的角落,他将半个身子浸在冰冷的水中,眼睛红得宛如滴血。
    他手中紧紧攥着一把不知从哪里找到的剃须刀。睡袍滑落到肩下,露出了满是伤痕的小臂。小臂上割破了好几条血口,浴缸边缘的点点血迹,应该就是从伤口处流出来的。
    看到有人闯入了卫生间,邢珹的上半身不受控制得颤抖起来。
    握着剃须刀的手背猝然暴起青筋,他举起手中利刃,对准了这位近在咫尺的不速之客。
    看到眼前场景,路当归的第一反应,便是马上将右手背到身后。他往后退了几步,用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抓住了卫生间的门把。
    空气中传来一阵轻微的咔嚓声,卫生间的门被他反锁上了。
    庭田家的佣人和邢家的保镖都没有受过心理危机干预的训练。一旦让邢珹接触到外界的人,只会使他的精神失常行为升级。
    精神分裂症患者一旦受到外界刺激,在公共场合下伤人的概率极高。一般情况下,这类患者都会首先使用暴力行为伤害别人,然后再进行自残,甚至自杀行为。
    他不知道以前发病的时候,邢珹都是怎么挺过来的。但幸好,这一次有他在场。
    路当归屏住鼻息。
    他能处理好。一定不会让邢珹伤害到自己,也不会让他伤害到其他人。
    深吸一口气,路当归将双手高举过头顶。这是在向邢珹表示,他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他对他并无恶意。
    邢珹猩红的双眼一直盯着路当归,像是想要把他生吞活剥。
    接着,路当归弯下腰,慢慢跪在了积水的地板上。他扶住沾满鲜血的浴缸边缘,和角落里的邢珹坦然对视。
    阿见, 他放轻语调,口吻温柔,你是不是又生大家气了?
    这是《恶狗》里的原台词,也是徐见的爱人阿凤在浴室里找到徐见时,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路当归在赌。
    他赌《恶狗》里的那段浴室戏,是邢珹这次发病的根源。
    第8章
    《恶狗》中,徐见遭人陷害,被扣上了告密者的帽子,和精神病院里的几个好友一起受了罚。
    禁闭结束后,徐见离开禁闭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后院。那天是他的三十岁生日,大家伙约好趁着放风时间,一起在后院的大树下给他庆生。
    在后院等了一个小时,他发现一个人也没来。
    大家都认为徐见就是那个告密的人,不愿再和他往来了。
    电影里,徐见独自一人回到病区,把自己关进了公共浴室的隔间。画面逐渐变暗,镜头切换成了徐见爱人阿凤的视角。
    观众们跟着阿凤的视角走进男盥洗室,推开隔间门,发现了一个早已褪漆的大铁桶。铁桶原本是放在浴室角落堆拖鞋的,不知徐见通过什么方式把它搬了进来。
    冷水漫过徐见的头顶,水面下赤裸的身躯蜷缩成一团。大量气泡浮上水面,徐见却在水底一动不动,就像一只躲在礁洞里等死的鱼。
    正常人见到这样的情景,恐怕早已经手忙脚乱,要么伸手拉人,要么外出呼救。
    可是阿凤没有。
    徐见是个被误打误撞关进精神病院的正常人,阿凤却是个真的精神病患者,在院里待了好几年了。
    她并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在铁桶前蹲了下来,像个小孩子一样,好奇徐见在背着自己玩什么游戏。
    阿见, 阿凤嚼着护士给的棒棒糖,腮帮子鼓鼓的。
    她问水底那个生死未卜的男人:你是不是又生大家气了?
    眼前人刚说完这句话,邢珹眼中便忽然浮现起一丝迷茫,整个人又往浴缸角落缩了缩。
    他的后背抵在浴缸的水龙头前,将水阀接口往右撞偏了方向。龙头下的水柱逐渐停止,没再继续往浴缸里蓄水。
    路当归松了口气。
    总算是停了,再放任这样下去,估计不用多久就能淹了庭田府。
    他打起精神,正准备与邢珹继续沟通,突然感觉背上一凉。
    悬在天花板上的顶喷式花洒不知什么时候启动了,细密水流从高处往下泻,顷刻间便淋了路当归满身。
    邢珹刚才的那一撞,将这座高档浴缸自动切换成了淋浴模式。
    全身上下被浇了个透心凉,花洒里的水还在沿着鼻尖不断地往下滚,路当归气得心脏病都要犯了。
    大晚上的,他有家不回,留在这里陪邢珹发神经!
    偏偏邢珹发病的时候脑子还缺根筋,上半身牢牢挡着浴缸的按键,让他没法把花洒关了。
    看到路当归突然被淋成了落汤鸡,邢珹微微怔了一下。一双沾满水渍的眉稍稍稍舒展了些,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困惑。
    见邢珹精神状态有变化,路当归完全顾不上身上狼狈,在脑海里快速回想了一遍电影里的细节,跟着乘胜追击:李叔都说了,这次大家伙受罚的事,真的不怪你。他们还说,等你从禁闭室出来,约着一起去公娱室偷烟呢。
    这段台词他能记得的那么清楚,还要源于去年黑粉圈里的一则爆料。
    那则爆料称,这段泡在铁桶里的戏,是替身上场代拍的,邢珹只是在电影放映后坐享好评红利。
    粉丝和黑粉在网上撕了很久,没争出个有说服力的结论。一位博主还将这段剧情做了分帧讲解,路当归当时反复看了十来遍,想锤死邢珹用替身的证据,最后仍然没找出蛛丝马迹。
    直到后来,《恶狗》导演在网上发布了一条拍摄花絮。邢珹披着浴巾从镜头外走进来,没等导演喊Action,就直接一个猛子扎进了铁桶里。
    饰演阿凤的女演员被桶里溅起的巨大水花吓得往后退,没及时说出台词,被导演喊了卡。
    看到邢珹的确是亲身上阵,黑子和粉丝又转移了撕逼的方向,从邢珹到底有没有用替身变成了邢珹尊不尊重合作演员。
    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路当归完全没有想过,居然能在今天这种场合派上了用场。
    邢珹哑着嗓子对路当归开口:我没有告密。
    肯定是医生干的,那群狗杂种。他盯着白色的浴室墙,开始喃喃自语,他们想逼疯我,他们肯定是想逼疯我
    听到邢珹这样说,路当归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他一开始其实并没有完全确定,只是想赌一把。
    幸好,让他给赌对了。就是这一段。
    他一鼓作气,顺着电影里的台词继续往下念:阿见,你别生他们气了,根本就不值得!
    邢珹闭上了眼睛:对啊,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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