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份怨愤在余鱼面前,根本上不得台面。
以后还是避开袁姨娘吧。
袁姨娘要是还有坏心,指不定什么时候发作呢。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得想个法子才好。
小丫头陷入沉思,眉宇间的一丝忧愁看的裴深好笑。
他手托着腮笑眯眯给她布菜,而在场的人,都看见了这位素来冷淡的世子,是如何温柔细致的照顾小姑娘。
“深儿。”
国公夫人放下筷子,笑着提高了声音。
“我有一件事,想来还是家宴上说比较妥当。”
“柔儿入府半年有余,我想着,是不是该准备你们二人的婚事了?”
余鱼一愣。
等等,二姑娘不是说,府上都已经准备了一个月了吗?为什么这会儿国公夫人才说这个?
还是二姑娘之前听错了?
裴深放下酒杯,随意拱了拱手:“母亲做主就是。”
“嗯,既然如此,那我可就做主了。”
国公夫人笑吟吟地看着余鱼。
“府上许久没有喜事了,世子的婚事,得大操大办。”
“你们有什么想法的,说来与我,我该怎么给你们准备,就怎么准备。”
裴深没有意见,余鱼也没有意见。
却不料袁姨娘忽地捂着唇轻笑。
“夫人,妾身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国公夫人的脸色淡了淡,尤其是在看了眼国公后,更是一脸乏味。
“这丁姑娘大老远从茂管城入京,说是管家陪护,到底是孤单一个小姑娘。现在操办婚事,是不是得通知丁家,请亲家前来京中,一同商议商议?”
夫人声音淡漠。
“茂管城路途遥远,婚事我们国公府自己可以操办,用不着让亲家费心。”
“这怎么能是费心呢,到底是自家嫁姑娘,不说参与商议婚期,这姑娘出阁,总该是要父母亲都在的吧。依我看,倒不如请了丁府主家来,到时候在京城寻一个宅子,就当是丁姑娘出门的府邸,这样一来,也让别人知道,丁姑娘可不是孤苦无依,父母亲具在呢。”
余鱼听着总觉着哪里奇怪。
为什么袁姨娘,一心想要丁府的人上京来?
她的话乍一听没有什么问题,甚至会觉着很妥帖。
前提是,余鱼得是真的那位丁姑娘。
真正的丁姑娘出阁,丁府的主家在,也许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她不是丁姑娘,她是余鱼。
那么丁府的存在,只能是她的阻碍。
丁府的人一来,那不就知道,这位和世子成婚的根本不是什么丁姑娘,而是一个陌生少女吗?
余鱼倒是无所谓,毕竟裴深至始至终都知道她是谁。
可是如果别人知道了,岂不是让楚国公府丢了一个大脸?
又或者说,不只是丢脸?
还有可能会有些什么意外?
余鱼不确定,现在唯一能确定的一点就是,袁姨娘的提议,没安好心。
而国公夫人也冷下脸来。
“怎么,袁姨娘是觉着我不会安排,想来做我的主了?”
这话说的太重,袁姨娘脸色一僵,哪里还坐得下去,起身跪下。
“妾身惶恐,是妾身失言,夫人恕罪。”
好好的家宴,袁姨娘搁那儿跪着,底下小辈们都很尴尬,本来夫人和袁姨娘的对话,起初还没有几个人仔细听,这会儿是只能纷纷放下筷子,眼观鼻鼻观心。
袁姨娘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一边用帕子按着眼泪,一边柔声说:“都是妾不好,妾就是想着,当初妾过门子时,家中父母兄弟都不得见,想起来心中就苦闷,看着丁姑娘要出嫁,可她孤苦无依的一个人,心里头就难受。”
“还是妾失言了,不该想到妾过门时的旧事。”
国公一脸心疼,伸手想要扶袁姨娘。
夫人瞥了眼,冷声说道:“你过门子?你不过是贱妾,你爷娘卖进来的,许你一盏红烛就算纳进门,你拿你来比较我儿媳?未来的国公夫人?”
“你无人送嫁,是没有资格。我的儿媳不需要送嫁,是我给她另有安排。”
这话一说,国公都收回了手,背着手咳了一声。
“不该,此话当真不该。你说你,夫人安排事情,插什么嘴。”
袁姨娘紧紧绞着帕子,半响,哭着说道:“是妾的错,妾出身卑贱,不该也不能和世子夫人,未来国公夫人比,是妾错了,夫人恕罪。”
“罢了,中秋家宴,你这般哭哭啼啼惹人心烦。好好的日子,让你给搅和了。”
夫人一皱眉头,袁姨娘就知道该怎么办。
她明知道,可还是不死心。
她把目光落到余鱼身上。
“夫人,妾虽然不该这么说,可是好歹也该问问丁姑娘。她入府半年,都不曾给家中去过一封信。也许,丁姑娘想家了呢,丁姑娘想家人送嫁呢?”
怎么又提到她了?
虽然全程的矛盾点都在余鱼身上。可到底是夫人和袁姨娘的战场,余鱼只当自己是个旁观客。没想到又提到了她。
余鱼一脸淡定说:“不想家,也不想送嫁。”
倒也不是她配合夫人。说到底,无论是她自己家,还是不曾见过的丁家,都和她无关。想念这个词,还是在认识裴深之后,才第一次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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