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我怎么看不到?格格没好气的说。有啊,在你心里,一是信心,二是信心,三还是信心。信心拧成的绳子无坚不摧,但不是盲目自信。凯文张狡狯的笑。格格被他的笑容感染,也笑了。
你刚才的表现,已经成功的吸引了江凯旋的注意。我敢打赌,他不一会儿就会主动和你搭讪,但是你别受宠若惊,他只是试探,觉得你符合他的标准,你以后找他谈业务他才会搭理你,否则这扇门就算关上了。凯文张望着格格,余光却撇着江凯旋。
果然,格格和凯文张到休息区休息时,江凯旋向格格笑道:纳兰小姐骑术不错嘛,临危不乱。让您见笑了,我压根儿就没骑过几回马,从前只在游乐场骑旋转木马。格格慡朗的一笑,随着凯文张坐下。
我女儿也特别喜欢骑旋转木马,整天嚷嚷要去游乐场,我只好在花园里给她装了一个,让她每天骑,骑个够。江凯旋说起女儿,笑容满面。格格忙道:您女儿有当女飞行员的潜力,我在旋转木马上转两圈儿头就晕了。
女飞行员不错,我们国家能选上当女飞行员的都是女中豪杰。凯文张适时的cha了一句。江凯旋哈哈大笑。他身边的年轻女人却没什么笑容,格格注意到这个细节,主动和那女人说话,那女人起先冷冷的,格格不在意她的冷淡,两人聊了一会儿,那女人渐渐有了点笑容。到最后,她甚至约格格和第二天和她一起逛街。
凯文张和格格站起来,和江凯旋告辞,彼此对视,会意的jiāo换个眼色。走远了,格格才道:那女孩子是浙大的博士,真是人不可貌相。美女博士配多金大款,我看很合适。凯文张莞尔一笑。格格吐了吐舌头:幸好我不是博士。
一转眼,格格到杭州已经两三个月了,天气一天冷过一天,很快就过了元旦。程铮早就从法国回来,给格格打过几次电话,格格没有接,他也就不再打来。对此,格格心中虽然失落,却也欣慰,这样无疾而终,对两人都是最好的结果。
元旦假期,格格回北京探望父母。罗芳来找格格,告诉她,程铮来找过她。他来找你,但不知道你家住在那个院子,正好我下班回来看到他,他向我问起你,我告诉他你去了杭州工作,他没说什么就走了。罗芳看着格格的眼睛。
挺好。这样我和他两不牵挂。格格勉qiáng道。罗芳不知道他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从哪儿劝起,只好道:你这样一声不响的跑到外地工作,我都吓了一跳,也难怪程铮不高兴。格格摇摇头,没说话。于是罗芳知道她不想提程铮,把话题转移到其他方面。
你这一走,都没人陪我逛街了。你什么时候才能调回来啊?罗芳问。格格想了想道:还有两三个月吧,那边的主管一复职,我就回京。不过要是那边需要的话,我也可能就留在那里工作了。
可别,你爹妈都在北京,你哪能一个人在异乡漂泊,能回来还是尽快回来。罗芳劝格格想清楚。格格笑笑,京腔京韵的唱起那首耳熟能详的歌:走遍了南北西东,也到过了许多名城,静静的想一想,我还是最爱我的北京。
假期过后,格格回到杭州。chūn节前是各大公司最忙碌的时候,不仅要上报各种表格,还要趁着年底和客户搞好关系,为来年的业务打好基础。凯文张对格格越来越信任,带着她谈成了几单大生意,言传身教,令格格获益匪浅。
这天,格格见了客户回到公司,已经快六点。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格格独自整理文件,准备第二天和客户谈合同细节。
办公室电话忽然响了,格格正忙着,没有看来电显示,抓过话筒就接听。电话竟然是程铮打来的。
我在你公司楼下。程铮没有客套,这么告诉她。格格心里有点乱,放下手头的工作,离开办公室往电梯口走。
他果然站在那里,背对着她,穿着风衣颀长的背影像冬日里的一道风景,令她有点目眩。看到她,没等她开口询问,他先温和的一笑:我到上海出差,顺道过来看看你。
他清俊的笑颜和往时并无不同,她望着他,像个木偶似的傻笑,他怜爱的捏捏她脸颊:不耽误你工作,等下了班,我请你吃饭。
她这才回过神来,忙道:应该我请你才对,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错的餐馆。他仍是笑,没有提出异议。
爱在雪花漫天时
公司附近的一家火锅店,两人点了酸菜鱼火锅。火锅一上来,包间里不一会儿就热气腾腾。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一个人跑到杭州来工作?他终于开口相询。格格没有抬头,淡然道:正常的工作调动而已,杭州分公司的销售主管请产假,公司派我过来协助副主管工作半年。
程铮直视着格格的眼睛,像是要看穿她真实的想法,片刻才道:是吗?我以为你是要躲我。
听了他这话,格格心里一格楞,面上却不动声色:怎么会呢,你又不是老虎,我躲你gān什么。
两人心照不宣的沉默了一会儿,格格掩饰的往自己碗里夹菜,程铮见她面色平静,忍不住道:以后遇到什么事,就算不和我商量,及时通知我一声总可以吧。
格格瞥了他一眼,轻声道:有这个必要吗,你又不是我什么人。程铮眉峰一紧,似乎不大相信她会说出这句话来,压抑着qíng绪:我是你男朋友,怎么叫不是你什么人。
男朋友?格格心里翻江倒海,她真能把他当男朋友吗?或许她可以把他当男朋友,但他的女朋友却不止她一个。
怎么不说话,难道你觉得我说得不对?格格,我总觉得你对我有点怪怪的,忽冷忽热,就像这次,你一声不吭就到杭州来工作,打电话给你也不接。程铮决心把话说清楚,凝视着格格的脸。
面对他的质问,格格控制着想哭的qíng绪,从火锅里夹了块牛ròu到他碗里: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程铮见她答非所问,气得也不想再多说,默默的低头夹起牛ròu放到嘴里嚼,却怎么也吃不出味道。
他送她回家,没有打车,两人默默的走在夜晚的杭州街头。街上飘舞着雪花,路人无不行色匆匆。
下雪了。他望着天空,一片片轻柔的雪自天际飘洒。是啊,下雪了,我一直以为只有北方才会下雪,没想到南方也会下。她伸出手去,接住落下来的雪花。
街转角有个老人在卖烤红薯,格格快步走上前。大爷,来两个烤红薯。老人熟练地打开烤箱,从烤箱里拿出两个烤的烘软的红薯给格格。
来,吃一个。格格把其中一个红薯递给程铮。程铮接过去,奇道:这是什么?傻瓜,烤红薯啊,你吃的红薯羹不就是这个做的。格格淡然一笑,已经剥开了红薯皮,站在路边吃起来。
现在还有卖烤红薯的?我都多少年没吃了。程铮见格格吃的高兴,香气扑鼻,也剥开红薯皮吃起来。格格道:我小时候每天放学,我妈都会买一个给我带回家吃。
两人站在路边吃红薯,红薯又软又甜,吃了一个还想吃。格格见程铮吃的满嘴都是,下意识的拿纸巾替他擦,觉得不妥,又把手缩了回去。程铮望着她,心qíng又变得沉重。
还想吃吗?想吃的话买几个带回去。程铮问格格。格格摇头:吃过就算了。红薯的味道闻起来比吃起来香。
闻起来比吃起来香,呵,是啊,也许爱qíng的味道也是这样。
她住的公寓楼下,两人道别。他告诉她:我明天中午的飞机回北京。她点点头:这回没开飞机来?没有,最近北京天气不好,总是下雪。程铮勉qiáng笑了笑,表qíng却酸涩。午休的时间,我去机场送你。
总有一种无法言说的qíng绪在两人间回dàng,不能倾诉心事,彼此对视、凝望,心中惆怅郁闷,却都不肯先开口。
我能上去坐坐吗?程铮抬头看了公寓楼一眼,漫天飞舞的雪花中,都市的雪夜静谧安详。格格抬头看他,见他脸上带着一丝委屈,似乎怪她冷落他,心中一痛,轻轻抚去他脸上沾的雪花:快坐车回酒店去吧,晚了拦不到出租车。他心里一热,想要亲她,她却把脸转了过去。
程铮勉qiáng一笑,摸摸她头发:好的,我这就回去我在北京等你,回来了别忘了给我打电话。嗯。格格目送他远去,脸上忽然被风chuī的凉飕飕的,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流泪了。
回到公寓里,洗完澡后,格格习惯xing的打开音响,音乐水一般的流淌,让思绪渐渐平静下来。
Loving you is easy 'cause you're beautiful,
And loving you is all I wanna do
Loving you is more than just a dream come true,
And everything that I do is out of loving you.
No one else can make me feel the colors that you bring.
Stay with me while we grow old
And we will live each day in spring time.
'Cause loving you has made my life so beautiful,
And everyday of my life is filled with loving you.
Shanice这首《loving you》,第一次听到是在程铮车里,华丽的海豚音,一听倾qíng,可爱qíng是不是真的能像歌里唱的那样,每天都生活在chūn天里?对一个人动心很容易,如何才能让这份感qíng持久?
他会到杭州来找她,是她没有想到的,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难道他来了,就可以抹杀她亲眼目睹的事实?痛定思痛,她才选择了远走他乡,既然这么做了,就不能犹豫,否则将来受到的伤害更深。
然而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心里还会痛,才发现原来自己对他的思念竟然这么深。深到藏在心底,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可以不在乎,却忽然猝不及防的跳出来张牙舞爪。
在沙发上昏昏yù睡,忽然听到茶几上的手机铃声,迷糊中抓到耳边接听,仍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格格,让我去你家好不好?外面好冷,我都快冻僵了。程铮颤抖的声音里带着恳求。你没回酒店去啊?格格诧异不已,跑到窗边往楼下看,果然看见他站在雪地里,遥望着她的窗户。她顿时心疼了,忙道:快上来吧,我住在17楼C座。
她刚打开门,他就扑上来抱住她,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吻下来。他的脸冷的像冰,他的吻却炽热缠绵,不容她有一丝反抗,就那样吻了她一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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