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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仙尊始乱终弃 ——(42)

——(42)

    一行人很快到了紫谈家。
    兼竹在门口敲了敲院门,开门的是正是紫谈。她见兼竹去而复返,身旁还跟着王储, 不由惊讶,殿下?
    她视线一转又看见后面的怀妄, 以及多出来的两个陌生人, 是真陌生人衣摆下的双足明晃晃地显示着他们人修的身份。紫谈问,这是发生什么了。
    念逻道,我听王妃他刚一开口就被兼竹投来的目光截断,只能改口, 我听阿竹说到你兄长的病情,正好本王的客人懂些医术,就让他过来瞧瞧。
    紫谈受宠若惊,忙施礼谢过众人, 侧身将他们迎进院中。
    哥王储殿下和贵客们来了!
    屋门又吱呀打开,紫深从里面走出来,他见到念逻赶紧行礼,庶民见过殿下!
    紫深抬头又看兼竹和怀妄也在,不由惊喜,诶,二草兄弟!
    小小的院内静了片刻。
    佛子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缜密,看不出别的情绪。薛见晓则在艰难地控制表情,他完全不知道在分别的这段时间里,那两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尤其仙尊,是如何沦落到这种地步的。
    薛见晓偷偷瞟了一眼怀妄的脸色,却见后者似乎并没有在意,只垂着眼睫神色淡淡,不知在想什么。
    紫谈攒了攒额头的细汗,赶紧请佛子进屋给人看病她哥可能是真的病得不轻。
    紫深的卧房不大,谌殊捻着佛珠走进去,念逻也跟着一块儿。紫谈站在旁边,小小的空间略显拥挤。
    兼竹没再跟进去,房门关上,他就和怀妄等在门外。薛见晓站在两人对面一起等候,外面的院落里只剩他们三人。
    薛见晓忽然觉得自己不该在这里,应该在屋里。
    兼竹看前者浑身不自在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出声开启话题,传讯里说得太匆忙,我们分别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薛见晓闻言放松了一点,同兼竹二人娓娓道来,我们逃过天阙和药宗的追捕之后,一时也不知道往哪里去。和尚就在那儿抖机灵,说千山万水不及灯下一黑,正好本少主也想看药宗的笑话,我俩达成共识,乔装一番就混进了药宗门前求医的修士里。
    兼竹赞叹,那你们可真机灵。
    怀妄嘴角似乎弯了一下,薛见晓顿觉受辱。他哽了哽继续说,先听我说完谢清邈那老狗依旧说不治,最开始修士们还在苦苦恳求,一直到五六天之后,情况发生了转变。
    说到这里,薛见晓语气沉下来,修士中忽然有人发了疯似的撕咬同伴,先前埋下的恐慌在这一刻爆发,一时间发疯的、没发疯的都开始自相残杀。
    他面上带了分厌恶,啧,也跟疯子差不多了。
    同类相残,并不罕见。兼竹揣起的袖袍随风飘了飘。
    但亲身经历还是很冲击。薛见晓说,当时伤亡不断扩大,就连药宗弟子都被波及。我跟和尚一度以为大家要一起完蛋了,结果过了几天,发疯的人又好了。
    好了?
    也不算是好了,只是暂时平复下来,看上去和常人无异。但这些人全都堕了魔,不知道下次爆发是什么时候。
    他话落,兼竹沉默了会儿。怀妄问,剩下的人呢。
    他说剩下的人就是指还没有发病堕魔的人。薛见晓说,谢清邈好像是妥协了,毕竟一群人就在家门口,药宗首当其冲,他将剩下那些人叫进去说是同意医治。
    兼竹问,他亲自出面说的?
    薛见晓摇头,传讯弟子说的。
    怀妄淡淡插话,接进去之后到底是什么样,外界也无从得知。
    薛见晓心头一跳,顿时哑然,按照谢清邈那脾性确实什么都说不准。
    气氛蓦地变得沉重,三人一时间谁都没再开口。
    在这样相对无言的严肃氛围中,兼竹忽然问,你们怎么会被追杀,谢清邈认出你们来了?
    当然不是,那狗比怎么会出宗门?薛见晓嗤了一声,是药宗弟子认出我们来的。
    兼竹蹙眉:就算薛见晓的伪装技术不甚高明,以佛子的修为也不至于被区区一介弟子发现。
    他狐疑,你们做了什么?
    我们什么都没做啊。薛见晓说,喔,不过药宗弟子过来接人进宗的时候,本少主气不过,说了句谢清邈是狗吧?,佛子说是啊。然后我们就被认出来了。
    兼竹,
    怀妄,
    兼竹觉得他两人这马掉得不冤枉。
    对往事追溯告一段落。
    佛子他们还在屋里没出来,薛见晓闲得没事,目光落在了兼竹的大尾巴上。
    他饶有兴趣地伸手过来想戳一下,你这个尾巴,看着挺弹牙。
    兼竹后遗症还没好,身形猛地紧绷,你别
    话没说完,一道劲风从旁边扫过来,巨大的银色鱼尾将薛见晓躁动的手一下荡开。
    薛见晓吓得往后跳开几步,怀妄声音冷淡,别乱碰。
    兼竹好笑地看着他,尾巴在地面上轻轻拍了一下。
    薛见晓,不碰了不碰了。
    兼竹安慰他,别在意,他这几天心情不好,每个月总有这么几天,我们要包容他。
    怀妄,
    三人说话间,旁边的屋门吱呀一声推开。
    谌殊、念逻和紫谈走出来。兼竹看向谌殊,情况怎么样?
    阿弥陀佛,和外面一样,但又不完全一样。
    兼竹云里雾里,虚心求教,佛子能否说句人话?
    薛见晓麻木,这段时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
    光泽釉亮的念珠一颗颗拨过,谌殊道,去外面细说。
    一旁的屋门口还站着紫谈,她忐忑不安,请问我兄长的情况是不是不太好?
    施主放心,贫僧只是走访病情,紫深施主恢复得尚可。
    紫谈松了口气。安抚下她,一行人离开院落。
    外面山坡上云絮般的花种扬扬撒撒,兼竹看佛子走在前面,宽大的僧袍被风吹起,背影有一瞬看着竟像是随时要羽化。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拉回兼竹的注意力。谌殊转过头来,此病与我们遇到的出自同源,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治愈手法不一样。
    他笑眯眯地看向念逻,还得请殿下告知具体情况。
    喔。念逻便又讲了一遍,他的描述同先前告诉兼竹、怀妄的一样,鲛人族风寒大规模爆发时,是宫中医师及时研制出药剂援治民间,才控制住病情。
    待他说完,谌殊若有所思,果然如此。
    眼下的事态急需一个突破口。
    几人商量一番,念逻说要回宫禀报鲛人王。兼竹说,既然我们族中有可以抑制病发的药剂,不如向吾王请示带去外界治愈三界中人。
    念逻高兴道,你要同本王一起回宫?
    怀妄出声,加强重复,带去外界。
    念逻蔫哒哒,喔。
    兼竹和念逻要回宫。怀妄现在还披着马甲不能同行,兼竹便传音给他:宫里再见。
    他说完转头跟着念逻要走,怀妄下意识伸手拉住他。兼竹回头,看了眼他两人的手,又笑着抬眼看向怀妄,兄长这是做什么,这么粘人?
    怀妄一下把手松开。
    薛见晓,啧。
    兼竹又同薛见晓和谌殊点点头,在宫外等我。
    言罢便跟着念逻朝王宫的方向飞去了。
    回宫路上四下无人,兼竹身侧,念逻频频转头,欲言又止。
    少年王储的鱼鳞金光灿灿,转来转去间晃得兼竹眼花缭乱,他忍不住开口,殿下有话直说。
    念逻叹了口气,唉这会儿没有旁人,你同本王说说,你是真心要跟了仙尊,还是迫于淫威,他威胁你了?
    殿下怎么这样想呢?兼竹替怀妄正名,仙尊是个正经人。
    坐怀不乱,相当正经。
    念逻哽了一下,又说,你别把人想得太好了,我们鲛人族不大,你又这么宅,没见过多少人。你不要觉得是仙尊那就一定很好 他说着又小声嘀咕了一句,虽然确实还不错。
    兼竹失笑,觉得这小殿下还是挺可爱的。
    前方已隐隐能见着王宫的宫墙殿宇,肃穆巍峨。下方大片的城镇映入眼中,兼竹眼底笑意柔和,殿下就当我是见得太少。见过这一个,便觉得是世间最好的。
    两人回到宫中,念逻说要带兼竹去面见鲛人王。
    正说着,怀妄就从另一头走过来,兼竹心说怀妄来得还挺快。念逻看见前者,皱起鼻子,仙尊怎么也在这儿?
    怀妄目光落向兼竹,来接他。
    本王还要带他去见父王。念逻对上怀妄的双眼,又不快地摆摆手,哎呀不是说纳妃的事,是阿竹有事找父王。
    本尊带他去便是。
    念逻还想说点什么,兼竹止住他,多谢殿下。不过药剂既是为人界所求,还是仙尊同我一路去比较合适。
    念逻一时找不出理由反驳,总归这两人都已经如胶似漆了,怀妄这个正主还在跟前,他也不好再多说,算了,你去吧,记得本王说的话就行。
    他说完摆着尾巴离开。
    兼竹看着小王储骄傲离开的背影,多谢殿下。
    念逻走后,宫人们立马在前方替怀妄二人引路。
    兼竹和怀妄并肩走在后面,走出十来步后怀妄开口,他同你说什么了?
    随便聊聊。
    怀妄闷声不语,兼竹转头看他一脸小不开心,补充道,殿下叮嘱我,叫我不要识人不清。
    小不开心立马变成巨不开心。
    周围的气压低沉,怀妄问,你怎么回他的?
    兼竹说,我当然是说,殿下的担心是多余的。
    怀妄敛眉担心是多余的,这句话好像有两个意思。
    一个是说他相信自己;还有一个是他跟了自己,本身便是他二人逢场作戏,不存在识人不清的问题。
    仙尊再次求见,鲛人王自然没有怠慢,连同兼竹一道请入殿中。
    不知仙尊折返,所为何事?
    听闻鲛人族前些日子传染风寒,恰好和人界的一例病症相同。怀妄一手搭在桌案上,背脊挺直,本尊见鲛人族已然治愈,想同鲛人王求此良方。
    座上,鲛人王似乎滞了一瞬。随后他抬手笑了笑,既然是仙尊开口,又是福庇三界之事,本王自是不会吝惜。
    鲛人王说着吩咐下去。
    怀妄道,本尊替三界众人谢过鲛人王。
    哈哈哈,无事。
    他们在席间坐着聊了会儿,外面忽然隐隐传来一阵骚动。
    兼竹坐在怀妄下首,以他合体后期的神识感知尚且模糊,想必骚动发生的地方离宫中还有一段距离。
    他看了眼身侧的怀妄,后者的修为高出自己一个境界,感知到的情况应该更清晰。但怀妄只是面色如常地坐着,似乎没投去注意力。
    没过多久,殿外有侍卫觐见。
    身披盔甲的侍卫匆匆走上殿来,先是看了兼竹、怀妄一眼,接着有所顾忌一般地走近鲛人王跟前,低声附耳几句。
    鲛人王面色微变。
    兼竹不动声色地抬眼而去。
    前者的面色和身后的头发一样苍白,这两日相处间,他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然而在刚刚那一瞬,略显浑浊的眼底却泄露出一丝凌厉的锐气。
    侍卫起身退下,兼竹又垂眼专心对付着眼前的糕点,还顺道掉了两粒渣在怀妄华贵的衣摆上。
    怀妄伸手拍掉,递了杯茶给他。
    兼竹做出受宠若惊的姿态,怕我噎着?
    怀妄,随便找个东西给你接着。
    殿中安静,一时间只有他们在若无旁人地谈情说爱。
    鲛人王见状稍稍卸下一丝戒备,很快换了副轻松的表情,刚刚下面的人来报,说宫中的药剂已经用完了,有几味配方乃我鲛人一族特有,医师连夜赶制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制出。
    怀妄的目光从兼竹鼓鼓的腮帮转向座上的鲛人王,多有劳烦。
    鲛人王说,无碍,就是得请仙尊多留一晚再走。
    怀妄点头应下,出声道谢。
    他们这边还没离开主殿,外面的骚动却越来越大。兼竹能感觉到有什么正在朝着王宫的方向而来。
    正在这时,又有侍卫匆匆进殿,鲛人王面上难得露出一丝浮躁。待人退下后他同怀妄道,还请仙尊莫怪,族中发生了一点小事,恐怕本王得处理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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