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露浓和空峙肩并肩,叹了口气,仰躺着望着天花板道:感觉情况忽然就复杂了起来,也不知道人类未来的命运该何去何从。
没有忽然。空峙看着天花板说道,从大蚂蚁到金银花再到巨蟒,甚至从大海啸开始,这场变异早埋下了伏笔。
夏露浓顺着他的话往深处想,打了个寒颤,你说会是地震导致的二次变异吗?
不知道。空峙道,不过不管什么导致,我们该怎么活还是怎么活,和前人一样,都是一个战胜大自然的过程罢了。
夏露浓沉重的心情被他这么一说,放松了不少,你说得对!
空峙伸手揽着他的肩,将他往自己怀里揽了揽,睡吧,睡醒了我们再出去逛逛。
夏露浓脑袋抵着他的脑袋,好,这次就我们两个人去。
夏露浓他们这次在芽城逛得很尽兴,没有人找他们麻烦,甚至没人多关注过他们,一切都刚刚好。
晚上,燕昔年和夏霍渠回来,也说一切顺利,第二天一早就可以启程回基地。
夏露浓打着哈欠掰手指,按我们平常的行车速度,回到基地的时候应该是九月二十九或三十,刚好赶上过中秋节。
那就过,月饼都买好了。燕昔年道,刚好芽城的人送了个大号月饼,我们回去后分着吃。
芽城这边物资真充足。夏露浓有些羡慕,物资比我们充足多了。
燕昔年一揉他脑袋,那是因为现在距离大灾难过去还没到三年,文明社会留下来的物资还很充裕,随着时间流逝,他们在野外找到的东西将越来越少,日子恐怕也会越过越难,我们不必羡慕他们。
嗯!夏露浓道,我们好好经营,日子才会越过越好。
对。燕昔年道,不跟你们聊了,早点睡,明天早点起床,我们尽量将回去的路程压缩在两天之内。
夏露浓他们没什么心事,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他们将换来的东西装好车,和老墨告别,直接开车驶离了芽城。
夏露浓他们四个在同一辆车,他们的车在最前面开路。
胡文轩、庄楠和欧医生在中间那辆车,老刘、廖全楠和巴牛的车断后。
为了安全起见,所有人都坐在驾驶室内,严格避免单独行动,免得出什么意外。
从基地到芽城这条路大家都走熟走顺了,一路开车回去,什么也没发生,九月三十号上午就到了基地。
夏露浓认真谢过欧医生他们,又将芽城送的月饼分给他们,才送他们回去。
老刘他们挨个拍了拍夏露浓的肩膀,面色也十分感慨。
夏露浓站在自家院前目送他们离开。
他还没目送完,脑后传来咚咚声,转头一看,却是长大了些的夏花椒从树坑里跳了出来,已经跳到了他身后。
夏花椒咻咻地挥舞着枝叶,气呼呼地控诉他说话不算话,让它等了那么久。
夏露浓被堵了个正着,瞬间感觉到有些头疼。
咻咻!夏花椒的枝条无风自动,委屈都快从它那狂抖的树冠里溢出来了。
夏露浓手掌贴在它的树干上,认真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受伤了,去了别的基地治伤,不是故意不理你。
咻咻!夏花椒不买账,树冠抖得哗哗作响。
夏露浓跟它解释受伤的意思,我受的伤有点像你茎干断了或者根断了,不治好的话,很可能就活不下来。我必须去别的基地治伤,不然你可能永远都见不到我了。
夏花椒慢慢停止抖动,像是在慢慢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夏露浓又说了一遍,问它,原谅我好吗?
夏花椒听完后,树冠垂下来,树枝弯曲着,给了夏露浓一个温柔的拥抱。
它还轻轻蹭了蹭夏露浓的肩。
夏露浓还是第一次得到它的拥抱,心里酸酸软软,仿佛自家孩子终于懂事了。
他伸手抱了抱树干,现在没事,我已经完全好了。
咻咻夏花椒抖动着树叶。
夏露浓给夏花椒输入一段异能,拍了拍它的树干,乖,先回去吧。
夏花椒咻咻地抖动着枝条,乖乖蹦回去,在它常待的那块泥土重新把自己种回去。
夏露浓看了看泥土的湿润程度,说道:我去拿点水回来给你浇水。
咻!
夏露浓转身回家去拿木勺。
他们已经回到家里了,这些天,廖成帮他们照料家里,此时正在客厅里与他们说话。
见到夏露浓,廖成招招手,小浓你怎么样了?过来给我看看。
已经好透了。夏露浓道,我先去舀瓢水给夏花椒浇水,再进来跟你聊天。
廖成拍拍他的肩膀,去吧,这几天夏花椒也十分想你们,老是在外面蹦来蹦去,都快望眼欲穿了。
夏露浓十分感慨地叹了口气,辛苦它了。
夏露浓提桶到前院给夏花椒浇完水,又去后院看金银花。
金银花长势良好,已经长出了不少嫩芽,此时正沿着栅栏往前面爬。
它那嫩叶迎风招展,看不出半点秋天的萧瑟,夏露浓看得心情极好,检查过后,给它浇了两大勺水。
金银花软软的藤蔓卷向夏露浓的脚踝,像是跟他轻声撒娇。
夏露浓用异能探查金银花的反应,没探出太多意识,只能感觉到植物那种原始的需求,比如要水、要肥等等,喜悦、激动等情绪则比较弱。
看来这株小金银花要有夏花椒那种级别的灵智,还得走好长一段路。
夏露浓浇完水,又检查了一下院子里的植物,见都没有大碍,这才提着桶回去。
廖成目送他提着桶去厨房放好,道:小浓你这责任心也太强了,根本闲不下来啊你。
夏露浓道:都是自己种的植物,好多天没看见它们了,放不下心也正常。
这话倒是,小浓你心肠软,对动植物一视同仁。
夏露浓坐进沙发里,廖成哥你别夸我了,我们地里的作物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儿吧?
都好着呢,就是你那麦子,已经开始枯黄掉粒了,恐怕必须抓紧时间,赶快收割才行。
夏露浓早有预料,闻言也不例外,我们明天就去割麦子。水稻呢?
水稻也差不多,我看都黄了,割完麦子割水稻,要不然估计稻粒得全落在地里。
廖成说着干脆一口气说完,菜地还好,茄子辣椒番茄胡萝卜等都好得很,暂时不用操心,等你们割完麦子水稻,再去把草施点肥就齐活了。
夏霍渠在旁边听着,说道:这几天麻烦你了,谢谢。
我们之间就不用那么外道了,何况你们不是硬给我塞了米吗?就算雇佣了。廖成想起来,对了,你们留下来的蛇,物管会帮你们把蛇皮、蛇骨、蛇肉都处理好了。蛇皮硝制完,基地的老师傅说可以用来做皮甲。
夏露浓十分好奇,探头问:都怎么处理?
廖成道:蛇骨、蛇胆、还有蛇脑袋泡了两大缸蛇酒,蛇肉腌制了一下片成薄片晒肉干,现在还在小广场上晒着,估计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完全晒干。
夏露浓他们带去芽城的那段蛇也剥了皮剔了肉,正在腌制。
他们在路上吃了一部分。
夏露浓每次吃蛇肉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胃部涌上热流。
吃完后的感觉也非常好,神清气爽。
老刘他们也反馈这蛇肉吃完之后,身体里多了股热流,疲惫和伤痛都能减轻。
这蛇肉的确是好东西,腌制也不妨碍它的功效。
要不是他们获得蛇肉付出的代价太大,老刘他们都想直接出去外面找这些变异兽了。
夏霍渠道:这些蛇肉是好东西,等会你装点回去,在家时不时吃一点,对身体有好处。
廖成道:这不行,这个太贵重了,你们拿命换回来的东西我不能要。
不至于。老刘他们我都要一人分两斤,更别提你了,拿着吧。
廖成这才不跟他客气,那我就拿着了。哎,别光顾着闲聊,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吃饭,自己在家做还是去食堂?
夏露浓道:我不想做饭,我们还是去食堂要个小炒肉,随便吃一顿,晚上再吃大餐。
燕昔年道:不是说今天有牛肉,让他们做个泡椒牛肉,再来只烧鸭,今天过节,中午的确来不及,不过也不妨碍我们吃好一点,我们吃两顿庆祝一下。
廖成点头,这话说得有道理,我回家把我存的酒拿来,我们中午好好喝一顿。
燕昔年笑着拦他,我们这里也有好酒,我们带着一块去食堂。
夏露浓在芽城的时候也吃了几顿好的,不过在那里终究有点提心吊胆,不如在基地中自在,吃也吃得不痛快。
回到基地后,他才彻底放松下来,哪怕酒量不行,也像个酒疯子一样,拉着大家要喝酒。
燕昔年豪气冲天,来!我们喝!今天中午不醉不归,喝醉了回去睡一觉,晚上再来喝第二顿。
哈哈哈说得好!夏露浓快乐地眯起了眼睛,昔年哥,我要跟你干一个!你就像我另一个哥哥!
什么就像?我就是你另一个哥哥!不信你问问你哥愿不愿意认?
夏霍渠以手掩面,不想看见他们。
夏露浓还在傻笑,那你就是我另一个哥哥!我以后叫你大哥,我哥是二哥。
他这话一出,桌上大家脸色都古怪起来。
夏露浓酒量不行,喝得脸上满是红晕,眼神也迷离了起来。
说完这句话,他不管燕昔年应不应,左手强硬地抓着燕昔年的杯子,右手抓着自己的杯子碰了上去,傻笑道:你以后就是我亲兄弟,大哥,喝!
空峙和夏霍渠对视一眼,夏霍渠捏着装了酒的杯子,嘴唇微微抽动了一下。
空峙眼里带着笑意,捏了捏夏露浓的脖子,不让他说话。
夏露浓很少有这种放纵的时候,尤其大灾难以来,他压抑已久,这次还是第一次醉到这个程度,都有些撒酒疯了。
燕昔年几个喝得也有点醉了。
燕昔年对上夏露浓的眼睛,道:小浓啊,昔年哥对你改观了。我们小浓是真厉害,真豪杰!前几天要不是有你,昔年哥的命就交代在那里了,来我们碰一个。
夏露浓偏头想了想,不用谢嗝,昔年哥你,你不来救我也不会遇险。
你是我弟弟嘛,怎么能不救你?!来,喝!
喝!两人碰了一下杯子,夏露浓含含糊糊说道,那,哪天我都吓傻了,就,就怕小命休已转过头一想,不行,我可不能死在那里,我要死了,我哥和空峙就要疯了。
夏霍渠轻斥一句,大过节的,说什么死不死?老老实实喝你的酒。
空峙道:我看他喝得已经分不出酒喝水了,给他倒点水吧,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
夏霍渠点头,你给他倒点蜂蜜水。
空峙起身给他换了。
夏露浓拉着杯子,抽动着高挺的鼻子,使劲嗅着杯中水的味道,嗅了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端起杯子,伸出嫩红的舌尖,轻轻舔了舔杯中的蜂蜜水。
比起酒来,夏露浓更喜欢甜甜的蜂蜜水,他舔舔嘴唇,咕嘟咕嘟喝起蜂蜜水来。
喝了蜂蜜水后,他清醒了一点,趴在桌上,不再撒酒疯。
廖成吃完午饭就告辞了。
空峙带着夏露浓,夏霍渠带着燕昔年,四人回家,结结实实睡了一大觉,直到傍晚的时候才起来。
夏露浓喝的蜂蜜水够多,也不觉得头痛,他神清气爽地爬起来,咚咚咚跑出去,一看到客厅里的空峙就喊:空峙,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吃什么都行?今晚由我来决定菜单?
你和我哥一人点一道菜,只要基地里有就行,剩下的我自由发挥。夏露浓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不过你们得帮忙打下手,我一个人搞不定。
空峙道:那炖一只鹅,我们的鹅养了那么久,一直没吃,再养下去它也不会长得更大,不划算。
好嘞,安排上等会我们就去抓鹅。夏露浓道,我去问问我哥想吃什么。
夏霍渠想吃炸丸子,夏露浓决定去食堂换点猪肉,炸点猪肉莲藕丸子。
他们带回来的莲蓬和莲藕好好地收着,一时半会儿也坏不了,他们可以慢慢吃。
在炸丸子之前,夏露浓还想去二楼看看蛇头泡的酒怎么样了。
燕昔年揉着发胀的脑袋,我们一起去,这玩意太危险了,哪怕泡成了酒我都不太放心。
夏露浓说起这个便心有余悸,那是他距死亡最近的一次。
廖成说蛇酒泡在大缸里,他们还没上去,具体看过。
怕看不清酒缸之中的东西,几人还特地带了手电筒上去。
他们楼上一共有四间储存室。
夏露浓一走进最右边的那间储存室,就看到了三口大缸分散放着。
那大缸起码有圆桌大,直径快两米。
夏露浓看到这大缸,吃惊得眼睛都瞪圆了,转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这酒缸那么大,会不会把我们的楼板给压塌?
夏霍渠道:当时加固了楼板,不用特别担心。
这不担心也不行啊,看着太恐怖了。夏露浓碎碎念完,特地探头看了一眼酒缸,民宅的建筑标准是不是每平米承重二百公斤?这个要超了吧。
夏霍渠道:都这个时候了,哪还有什么建筑标准?你要实在不放心,我们等会把酒缸搬回楼下。
夏露浓想了想,我可以多拿两个酒坛子将里面的酒分装出来,不用全都搬下去那么麻烦。
燕昔年打断他们的聊天,道:别光顾着看外观,我们看看里面的酒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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