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喜欢吗?”
谁会在自己活着的时候就想着买墓地。
苏佋太不正常了。
他的思维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
而且他为什么要突然和她说。
林知安一卡一卡的抬起头,像掉帧的视频,对上那双清润盛满光的眼眸浑身发冷。
夹着雨的风斜进伞中,林知安手一松,黑伞翻滚在地,跌跌撞撞掉下台阶。
苏佋捧起她的脸,雨水顺着他俊挺的鼻尖滴落至她的脸颊,俯身,轻轻啄她的唇,像是品尝珍爱多年的酿,痴迷沉醉。
他嗓音低哑,无名指有些颤,“安安,我们到死也不分开。”
*
看墓地的事过去一周了林知安还没缓过来,在展厅办公室时不时发愣。
唯一的好事是苏佋出差了,她暂时不用面对他。
周阳阳工作日要上班,平时就她一个人呆着,秦墨团队的人和林知安熟了之后也知道她怕生胆小的性格,很照顾她,有什么需要应对的问题和采访能挡则挡,完全把她当成了吉祥物。
林帆工作的事,她已经沟通得差不多了,但还没和林帆说。
她准备下午去他住的地方看看。
秦墨把一个纸袋放在她面前,挡住了手绘板的屏幕。
林知安仰头不解。
秦墨:“这是阳阳让我给你带的下午茶。”
“哦,好,谢谢。”林知安一整周都蔫儿了吧唧的,把下午茶放在一旁,继续画。
秦墨手上也有一份,吸了口,嘟囔道:“这丫头怎么喜欢这么甜的。”
看来他们两个进展得还不错。
林知安笔尖一顿,秦墨好像认识很多各行各业的人,或许……
她抬头,眼神有些躲闪,“秦……秦墨,你认不认识做律师的呀?”
“律师?”秦墨嚼完珍珠才开口,把奶茶放到一边,“你要打官司?”
林知安手指不安地摩挲着笔套,“有些问题想问。”
顿了顿,又说:“你能不能不要告诉阳阳?我不想让她担心。”
秦墨注视她两秒,像是想从她脸上找出什么端倪,边翻微信边说:“维权吗?还是财产相关?”
林知安沉默了会儿,慢吞吞吐出两个字,“婚姻。”
秦墨眉一挑,抬起头,“我天天听阳阳在我耳边说你先生对你多好多好,怎么就想离婚了?”
“我们……不合适。”林知安抿了抿唇。
秦墨点点头,以长者的口吻语重心长道:“也是,你先生家业那么大,感受到差距很正常。”
“但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夫妻两个人相爱,一辈子一晃就过去了。”
林知安没作声。
他们这个情况特殊,从开始到现在,桩桩件件都到了荒谬的地步,不能拿普通人的标准衡量。
秦墨把手机往她面前一推,“这位律师很擅长打离婚官司,有必要的话可以为你争取更多的共同财产财产,他后天要出国,你是等他一个月后回来再见,还是今天下午就见?”
林知安摇了摇头,“只要能离,我倒贴钱也没问题。”
“一个月太久了,我今天下午就见。”
*
他们约在一个环境很好的茶室,有单独的包厢,环境雅致,没人打扰,很适合谈话。
这位律师姓王,戴眼镜,人有点瘦,西装架在身上空荡荡的,好在常年浸泡精英职场气质还不错,且从头顶光洁的额际能看的出来平时工作很辛苦。
王文海从文件包里拿出几张纸,手指往前送,“这是我来之前根据你的情况给你整理的文书。”
“谢谢。”
林知安翻了翻,上面是一些浅显易懂的法律条文。
王文海喝了口茶,眼神乱飘,“你先生……真的是誉承的霍司佋吗?”
林知安合上文书,点点头,“嗯”了声。
王文海润了润唇,若有所思。
这个案子要是打赢的话,他身价估计能翻几番。
很快,他把杯子放下,取而代之的是电脑,手指轻快地在键盘上飞舞,“能和具体说一说你的诉求吗?”
林知安正要开口,手机屏幕亮起来,显示着“苏佋”两个字。
她咬了下唇,权衡一番,对对面的男人轻声说:“我接个电话。”
王文海点点头:“您自便。”
林知安走到外间的窗户旁,接起来。
“安安在哪儿?”
“我……我在艺术中心。”
男人侧头看了眼艺术中心门口,指尖有节奏地敲着方向盘,眼睫垂下来,轻笑,嗓音轻飘飘的,“是吗?”
林知安扯开话题,“你……你回来了吗?”
苏佋闭了闭眼,手掌从额头移至嘴唇,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强忍着什么,最后温柔道:“我来接安安怎么样?我们一起去吃饭。”
林知安低头,手指扣着窗户凹槽,嗫喏道:“我有点事情。”
苏佋沉默很久,久到林知安重新问他还在不在,他才“嗯”了声。
“那你忙。”苏佋薄唇吐出三个字。
林知安没想到他真的没有缠着她,可是这样并不能让她感到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了,心突突加快。
“回家……见。”她怯怯的说。
挂完电话,苏佋整张脸被车里的阴影盖住,清润的眼染上阴翳的水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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