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地睨了一眼林知安,语气不轻不重,“再晚一点天就黑了,别让人等着急,快去吧。”
林知安觉得她长得和苏佋有点像,就是鼻子上面那部分,只不过苏佋说话时带着笑,所以看起来更温和一些。
林知安点点头。
这个人好像知道点什么。
就刚才看她的那一眼,有审视有探究,独独没有像梁湫静那样拿下巴看人的轻蔑。
“蕾姐姐!你怎么还偏袒她说话,不就一个遛狗的吗?”
林知安走远了还能听到梁湫静的不满声。
*
霍家后面的园子实在是太大,林知安不敢乱走,打算原路返回,但是她又担心回去再碰上梁湫静,就坐在草坪坐了一会儿。
她没发觉三楼窗户旁站了两个人。
“房子我按照你的安排都布置好了,所以你弄那么多……为了她?”管子宁夹着烟往墙上一靠,扫了眼左侧斯文散漫的男人。
苏佋袖口松松卷起,露出一截清瘦冷白的腕骨。
他慢条斯理地带上铂金表,“知道太多你一定不会开心的。”
管子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抖了抖:“艹,你就是个变.态。”
他重新看向楼底下的林知安时眼神带了点怜悯:“好好一朵小娇花,怎么就遇见你了呢?长得倒是很乖,一看就是温温柔柔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苏佋扫了一眼窗外。
远处的女生正坐在草坪上,细长的双腿曲起来,下巴托在膝盖上放空式地望向远处。
就算看不清正脸,他也能想象她卷而翘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煽阿煽,让人看了想折断紧紧握在掌中,又想让那双藏在睫毛下湿漉漉的眼睛湿得更狠一点。
“是很乖。”
苏佋笑着说。
乖得像小宠物。
“所以你喜欢她吗?或者,她喜欢你吗?”
管子宁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鬼使神差问出了这一句。
苏佋转头看向他,唇角弧度未变,乌黑的眼眸深处却升起一丝困惑,仿佛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好看的薄唇吐出三个字:“重要么?”
凉薄又冷情。
*
林知安见太阳快落山了终于站起来打算回去。
路路玩了一阵也累了,听话地跑到她旁边等她套绳子。
梁湫静好像回去了,但是另一位还在。
她面前摆着一个画板架,旗袍包裹住她直挺曼妙的曲线,正背对着林知安。
林知安踟躇了几秒,打算装没看见,低头加快脚步。
“阿佋选的人就这么没礼貌么?”
只见女人不急不缓地放下笔,转过身看着林知安,启唇淡道:“你跑什么?”
林知安不敢再往前走,小步折回来,瞥了一眼画板,喏喏道:“我看你……在画画。”
看得出眼前这个人有一定的绘画功底,构图比例不错是特地学过,但在阴影处理和色彩搭配上稍逊一些。
“你懂画?”女人敏锐地捕捉到林知安细微的表情,眉一扬。
林知安抠着狗绳链子,小声说:“会一点。”
女人侧开一个位置,“来帮我看看,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林知安走上前,拿起画笔,沾了青色和紫色,正要往画布上抹。
女人拦住她,满脸警惕,“你到底会不会?我画一下午别给我弄坏了。”
“画坏了我赔你一幅。”
林知安冲她弯了弯眼,在绘画上,她向来是自信的。
女人将信将疑地松开手。
林知安把调好的双色往天际一拉,然后慢慢从色彩交接处晕染,原本生硬死板的黄昏变得绮丽迷离起来。
“那底下呢?你帮我再改改。”女人话里有惊叹。
“有黑色颜料吗?”林知安挽起袖子。
“这里。”
林知安只是增加了点树影的层次感,有些拉长了,有些加深了,但效果提升得很明显。
林知安在画时,女人盯着她乖巧的侧脸饶有兴致地说:“我叫霍蕾,按理你应该跟着阿佋叫我姐姐,但我现在比较想让你当我老师。”
“我……我不怎么会教人,”林知安被她看得耳朵有点红,“你要有问题来找我就好了。”
霍蕾从桌上拿起一张票:“ARCO画廊这周六有展览,去吗?”
*
吃完晚饭后,林知安趴在桌子上,两只手捏着邀请函。
ARCO画廊是业内有名的展品多且优,是很多画手梦寐以求的观展圣地。
但是它从来不公开发布展览时间,等大众知道都已经展览完了。
林知安记得国内一流的写实派大师古鲸的一幅画就收在这所画廊,名叫《清晨的瀑布》。她在网上浏览过无数次,就是没有机会亲眼见一面。
霍蕾的邀请她很心动,可是她实在不想去人多的地方。
“你见过霍蕾了?”
苏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背后,一只手撑着桌沿,另一只手松松搭在她椅背上。
林知安吓了一跳,回过头时唇.瓣不小心擦到他下颌,光滑温热的触感像触电一样,鼻息间全是男人清冽干净的本木香。
她克制着不用手抹嘴唇的冲动,因为苏佋看起来完全没反应,她碰了反而感觉发生了什么,低头小声道:“……你怎么走路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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