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开口:“宜长宜秀都随殿下心情。”
闻言,江宴行也不说话,只是倾身过来,抬手捏起了沈归荑的下巴,轻轻抬手,迫使她仰起下颌。
沈归荑只看着那眉笔逐渐朝自己靠近,便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眸子。
一抹凉意在眉间细细轻扫,或重或轻。
少女皮肤极为细白,她闭着眸子,睫羽微颤,那黛色落下,更衬的那肌肤如雪色一样。
江宴行画的很认真,柳眉细长微挑,将少女的娇弱在眉间描出,更添一抹楚楚之态。
从左至右,江宴行逐一将眉描完,沈归荑这才睁了眼。
他对着沈归荑轻抬下颌,示意她去瞧铜镜,而后他放下眉笔,站在了沈归荑身后,拿起篦子,捧起了她身后披散着的青丝。
沈归荑在东宫过夜的次数并不少,可如此被江宴行描眉梳妆的,是头一回。
她有些受宠若惊,透过铜镜去看身后的江宴行,他似乎不怎么会挽发,尤其是在他淡漠的表情在第三次挽发失败后,开始微微蹙眉时。
她才从江宴行手中接过篦子小声道:“我来吧。”
江宴行的确不会挽发,被沈归荑接过时,也不推脱,直接松了手,而后打开妆奁,开始挑花钿。
那花钿都是江宴行找人做好的新头面,雕工细致,所制玉料也极为昂贵。
平日里沈归荑上妆都是鸦青在旁边,挑花钿时还要询问她可喜欢,江宴行也不问她,自顾自的挑了个粉玉的花簪和缀玉钗佃步摇。
等沈归荑自己挽好发髻后,江宴行便亲自给她簪上花,后又为她捋顺了额前的碎发,这才作罢。
外头刘平乐一直守着,他掐着点,听着里头朦朦胧胧的说话声。虽不甚仔细,倒也能将时间卡个大概,他约莫差不多了,这才敲门,说早膳已经备好了。
听得里头传来淡淡的一声回应,刘平乐这才动身往灶房走。
只是他刚走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又折了回来,面色着急,小跑着上前叩了叩房门,“殿下,白小将军的信到了。”
江宴行淡淡道:“进来,”说着,便撩起珠帘往外头走。
刘平乐闻言才敢推门进来,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双手呈给江宴行。
那信封是最劣质的草皮纸,里头只放着一张信纸,内容写的也占不到大半张纸。
白惊词先是报了平安,才说他到了南下郡后,白老将军对他吹胡子瞪眼,如今这幅情况,两人竟是谁也不愿意回来。
再然后便是交代洪灾,说这洪灾极大,几乎要将低处的房屋给没顶。加之前些日子下了场暴雨,那雨一连便下了一天一夜,如今的情况十分不好。
若是想要修建防洪堤,一万人马恐怕不够,还需要江宴行多派些人去支援。
江宴行当时便念叨着前些日子那场大雨,果然还是对南下的洪灾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他蹙了眉,面色有些难看,只是对着刘平乐挥了挥手让他下去,坐在了外头的软椅上。
沈归荑原本还在绣凳上坐着,见江宴行出去了,也跟着他起身。
她时常来找江宴行,对于江宴行这边略微棘手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是有所耳闻。她自是知晓,身为女子不可干政事,便也不说话,只是上前站在他后头给他捏肩。
今儿这一早,刘平乐可算是忙得满头大汗。
他这是第三次折回来了,这回连门都没来得及敲,人还没到跟前,声音倒先传了过来,他道:“殿下,太傅来了。”
江宴行闻言便抬眸,还没来得及起身,便见卫怀无率先抬腿跨了进来。
他连忙站起身,“老师。”
卫怀无看向江宴行的时候,视线微微一顿,便越过他落在了他的身后,也就是沈归荑身上,当即便扬了眉,那表情紧跟着就有些意味深长。
沈归荑和卫怀无的视线对上不过一秒,她便敛下了眸子,学着江宴行恭敬的态度,敛眸微微福礼。
本来卫怀无今儿个来时商议要事,可突然就在这见到了沈归荑,当即便将要说的话给抛在了脑后。
视线在江宴行和沈归荑身上切换了好几个来回,最后停在江宴行身上,问道:“这位就是,南齐的七公主?”
话说说的沈归荑不由得一愣,下意识的便轻蹙起眉头。
正心疑她不是三公主的事怎么会连他也知道时,就听得江宴行答道:“是。”这才晓得是江宴行告诉了他。
“啧啧——”卫怀无摇了摇头,视线从江宴行身上又落在沈归荑那里,情绪极为丰富,有欣慰、又佩服、还有一抹怪不得会如此的神色。
江宴行只觉得卫怀无那一声啧啧刺耳的很,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视线,开口道:“老师今日来,可有吩咐?”
思绪被拉回,卫怀无这才想起来今日原由,便恍然的“哦哦”两声,开口道:“自然是为了那洪灾一事来。”
闻言,江宴行便手里还不曾撕掉刚叠起的信纸撕开,走上前递给了卫怀无,“老师不妨先看看这封信。”
见卫怀无接过,他便趁着卫怀无读信的同时解释道:“这是护国少将军的来信,我派他南下修建防洪堤,只是前几日下了一场大雨,如今便有些棘手。”
卫怀无一边点头应下,一边去读那来信的内容,闻言也只是嗯了一声,去看江宴行,“你是如何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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