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摆谱没关系,必须给你派个人。”美兰说。
安全比啥都重要!
黄正德家来的客人多,陈美兰和毛嫂子,刘二嫂几个在厨房里烧水泡茶,招待客人,正想着,突然有个女人从身后掐了她一把:“美兰?”
“春霞,你干嘛?”陈美兰回头看是苏春霞,拍了她一把问。
“女包工头,钱赚的不错吧,当了大老板还愿意在这儿泡茶,不怕降低身份?也是奇怪,原来大家说起阎西山,都骂他是臭狗屎,他走过的路好多人都要唾一口,七支队怎么就没人眼红你这个包工头?”苏春霞笑着问。
陈美兰虽然是包工头,但确实没人眼红她。
一则,她确实没赚钱,过的还是普通日子,再则,哪怕家里有了空调,彩电,最近圆圆还添了钢琴,但在街坊邻居眼中,陈美兰踏踏实实,邻居有事就帮忙,走路碰见个老人家也愿意扶一把,不吹不招摇,大家有啥可眼红的。
“你眼红?那你就不要喝我泡的茶。”陈美兰说着把苏春霞手里的茶杯给抢回来了。
苏春霞差点给差烫到,哎呀一声:“我有啥好眼红你的?对了,我姑那些钱,利息今年该涨了吧,有没有五十?”
“什么利息?”陈美兰反问。
“原来有个偷渡南洋的黑五类,因为他的命是我小姑救的,阎星的死好像也跟他有关,改革开放后不是给我姑寄了一笔钱,那笔钱在我姑父手里卡着,我姑临去世的时候说过,那笔钱要留给小旺,姑父原来都是让二表哥寄利息寄给周雪琴,现在二表哥是寄给你吧?”
苏春霞不说的话陈美兰还想不到,果然,她今天收到了一笔钱,五十块。
这么说,那钱不是阎佩衡给孩子的压岁钱,而是别人给苏文的钱,存下来的利息?
小旺正好也在帮忙,这会儿跟圆圆俩在摆大家送来的鸡蛋,厨柜里鸡蛋已经快要装满了。
陈美兰问这小伙子:“你奶有笔钱,每年二叔给利息的事,你知道吗?”
小旺犹豫了一下,才说:“知道。”但同时小伙子皱了一下眉头:“妈妈,你能不问这件事吗?”
“不能。”陈美兰正色说:“而且妈妈必须问,你难道没发现吗?自从妈妈和你爸爸结婚,到现在妈妈还没见过你爷爷,万一你爷爷不高兴,不喜欢妈妈,并且将来要求妈妈跟你爸爸离婚,你们怎么办,还是你想换个新妈妈?”
她总觉得很多事都不对劲,又说不上哪儿不对劲。
虽然跟她关系不太大。
但阎肇好歹也是个官二代,如果他真的动了范祥父子,上面没人罩着,省上的领导万一找人整他,不也是麻烦。
他们父子关系恶劣,他爸不找人在上面给他找个后台,就像阎西山说的,他迟早被人整下去。
小旺一听要换新妈妈,一下就急眼儿了:“他敢!我听我妈说他在首都有相好,他敢不要你,我就把这事嚷嚷出来!”
好家伙,这小子一句话吓的陈美兰捂上了他的嘴巴:“可不敢乱说话,你再嚷嚷,让别人听见了像什么话?”
圆圆和小狼也凑了过来,小的还不懂事,不明白哥哥在急啥。
小旺悄声说:“我是听我原来的妈妈和外婆说的,千真万确,她们说我爷故意生气不回家是假,是因为在首都有个相好是真!我原来的妈妈借着这个,还问我爷借过好多钱。”
阎佩衡在首都有相好?
本来,苏文有笔钱,是一个曾经在盐关村下放,但后来偷渡去了南洋的人,感谢她救过自己命的感谢费。
但就是那个人下放在盐关村的时候,阎星没得。
阎佩衡不止责怪妻子没照顾好孩子,应该是隐隐认为,孩子的死,纯粹是妻子的责任。
陈美兰暗猜,至少阎佩衡认为,在那段时间苏文曾经精神出轨过。
苏文死的时候小旺两岁,因为苏文说那笔钱要给小旺,周雪琴肯定想尽早拿到那笔钱。
但那个黑五类在阎佩衡眼里就是奸夫,阎佩衡接受那笔钱,估计也是无奈之举,怎么可能把钱给周雪琴?
于是周雪琴不说解决家庭矛盾,就用阎佩衡有个相好这件事威胁阎佩衡,从他那儿要钱,黑吃黑。
要是那样,阎佩衡不就会愈发讨厌阎肇母子了?
毕竟大的两个一直在首都,阎肇是跟他娘在盐关村长大的。
他们娘俩还把老爷子最爱的小阎星给带没了。
但不论如何。
苏文晚年神识一直不大清楚,一个人过的很费劲,如果丈夫再有个相好,并因此连她丧事都不参加的话。
阎佩衡可真不是一般的渣。
不过这一切都是猜测,不论阎佩衡为人如何,小旺也不能不敬长辈,说长辈的不是。
想到这儿,陈美兰突然就说:“圆圆,你觉得你原来的爸爸好不好?”
阎西山?
圆圆觉得他不好,真是恨铁不成钢,但这能说吗?
她笑了一下,转身出门了,边跑边说:“妈妈,我去看小宝宝啦。”
陈美兰于是回头,刚要张嘴,小旺立刻说:“不要杀鸡儆猴啦,我知道,不能乱说长辈的不是,你以为别人问我也会说吗?”
要不是陈美兰问,要不是她说如果不说,很可能她也会被爷爷不要,小旺会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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