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贵,我哥最近要进城做个小工程,到时候我会让他顺带帮咱们贴的。”陈美兰说。
目前小工程还没定,但要定下来,陈美兰得找个合适的法子告诉阎肇,毕竟只要是工程,就会牵涉到回扣和好处费,那也属于变相行贿。
在将来,这种事属于社会正常现象。
但阎肇为人公正廉洁,据周雪琴说,她随便做点小生意阎肇都不肯,那陈美兰在没接下活儿之前,还是先选择不说吧。
阎肇对生活中的物价没有实际认识,听陈美兰说不贵,也就不再问了。
宁宁还没走,笑着站在原地,在等陈美兰跟她聊天。
陈美兰指着卧室那张床说:“那张床就是阿姨赚来的,你妈能不能赚得来。”
宁宁摇头:“我才不信,我爸我妈攒了两年才买得起一张床。”
就说这张床有多难得。
正好这时有人敲门,小旺蹦起来开了门,来的是宋槐花。
“美兰呐。”
“二嫂,坐下吃饭?”陈美兰说。
宋槐花叹了口气,不过还是先笑了起来:“咱们买的首都债券涨啦,足足涨了20个点,我那五百块赚了整整一百块,你买了几万块的,赚的肯定更多吧。”
阎肇正在收拾碗筷,手顿了一下。
陈美兰心说惊到了吧,我理财有道,赚大发了。
其实首都石化还能涨得更多,陈美兰问宋槐花:“你没卖吧?”
“都涨到27%了,我怕明天就要跌,肯定要卖呀。”
按最高点来算,她至少要损少30块。
估计过两天她得后悔的捶胸顿足。
宁宁还没走,陈美兰今天跟这孩子非犟下去不可:“宁宁,听见了吗,我买的债券赚钱喽,赚了好多钱。”
这小丫头从小家庭环境优渥,给惯坏了,陈美兰重生后顽心重了,肚量小了。
打击孩子,打击上瘾了。
宁宁果然给打击到了,转身跑了。
宋槐花因为才几天的时间就赚了一百块,高兴的不行。
但同时她也有件特别忧愁的事儿,回头跟阎肇说:“老三,你二哥说要辞职下海做生意,我觉得工资低是低,但公职肯定比做生意好,要不你劝劝他?”
几个孩子眼巴巴的看着陈美兰,陈美兰拍了拍小狼的屁股:“去跳席梦思吧,不限时间,想怎么跳就怎么跳。”
几个孩子一股脑儿的跑了。
阎肇收拾起了碗筷:“他会发财的。”
陈美兰心说,阎肇是瞎还是傻,公职下海,阎斌只是个小副所长,又没资源,现在是有人捧他,但等他真下海了,没权力了,谁捧他,他要能发财才怪。
宋槐花冷笑一声:“由他去吧,他发不发财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有工作,不指望他。”
阎肇抹好了桌子,要进厨房,却停了一下,认真的盯着宋槐花在看:“二嫂,你是不是怀孕了?”
“没有吧?我都上环了。”宋槐花摸了一下肚子说。
阎肇从厨房里往外扔了一句:“去医院检查一下,我看你像是怀上了的样子。”
宋槐花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可不想再怀一个,一听怀孕了,啥也不说,赶忙走了,她得去医院检查一下,别真怀上了呀。
陈美兰心说阎肇火眼金晴啊,他一男人,怎么看出宋槐花怀孕的?
“二嫂……”陈美兰话还没说完,阎肇当即来了句:“二哥在外面嫖的次数还挺多,二嫂去查一查最好,别染上什么脏病。”
陈美兰回头看了看宋槐花,突然想起来,她上辈子是跳了井的。
该不会是被阎斌染上了脏病才跳的井吧。
陈美兰看阎肇再不说话,转身准备要走,就听他又叫了一声:“美兰。”
但是她回了头,他又半天不吭声儿。
陈美兰见他半天不吭气儿,又不知道他想说啥,停了会儿,突然明白过来了,这人让二嫂去检查身体,是因为怀疑阎斌染上脏病了。
现在对着她欲言又止的,该不会是也觉得她要染上脏病吧。
毕竟城里最大的夜总会梦巴黎,一大半的消费来自于煤老板们。
阎西山最帅,据说小姐们不要钱都抢着服务他,他一去,小姐们为了抢他要打破头。
在这一瞬间陈美兰差不多要发火了。
男人去那种地方女人管不住,但她敢保证,在头一次发现阎西山去过那种地方之后,就再也没让他碰过自己了。
要是她真染上脏病,她又怎么可能跟他阎肇结婚。
这可牵扯到诚信和人品的问题了,她看起来像是一个人品很差的人吗。
阎肇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想要说什么。
陈美兰内心也在咆哮:他要敢张嘴说那句话,她立刻就敢跟他提离婚。
小狼和小旺可以留下,毕竟孩子她很喜欢,但她要把这个狗男人扫地出门。
“我……的内裤,你买了吗?”阎肇说完这句,立刻转身,又去涮碗了。
原来是为了内裤。
居然是要问内裤,他又羞红了耳朵?
“买了,四条,就在你们卧室呢。”陈美兰顿了一下:“都洗过了,也给你叠好了。”见他不吭声,陈美兰又来了一句:“原来的太烂,我都扔了。”
她居然见过他那些缝的像狗啃的一样的破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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