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林止风看得清楚,是苏梦用高跟鞋狠狠踩了丁慧娘的脚,力道之大,把脚背都踩得乌青发肿。
“良宗,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踩了我的脚”丁慧娘痛得脸色惨白,可怜巴巴地看向苗良宗,希望他能相信自己。
苗良宗厌恶地扫了她一眼,走到苏梦身边一阵轻声安慰,显然是没把她的辩解听进去。“别怕,你先上卧室休息,我把饭菜给你拿上去吃。”
罗氏看到儿子这副样子,心里有点不大高兴。
不过转念一想,苏梦肚子里怀着金孙,特殊时期有特殊待遇倒无所谓。不过等孩子生下来,她得好好给苏梦教教规矩!
“良宗你多夹点肉,把我孙子养得白白胖胖才好!”罗氏转眼看向丁慧娘,语气一下变冷。“既然不情愿伺候,那就下去吧。”
丁慧娘泪眼朦胧,恨不得把鞋脱下来给他们看看,遭罪的明明是她,是苏梦那个小妖精使了阴招,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
“慧娘,我以为你大度懂事,没想到你太让我失望了。”苗良宗扶着苏梦从她身边经过,语气沉沉地丢下一句就走。
丁慧娘浑身颤抖,她让良宗失望了都怪她善妒,没有为苗家的大局着想,要是她对苏梦充满善意就不会闹成这样吧。
“祖母,爹,娘,儿媳知错了。”丁慧娘抹去眼泪,朝长辈们施了一礼,收拾好地上残局匆匆离开了正屋。
林止风看到她这副样子,心里只有一个字:贱!
不管怎么用时代局限、眼界局限来找借口,一个人都不能轻贱到她这种份上。
犯贱的人,活该受罪。
林止风毫不同情,用手肘碰了碰心情复杂的苗家姐妹,小声对她们道:“多吃点,一会儿还得忙活。”
两人不解地看向她,不知道她们能有什么事好忙。
苗家不准女孩儿治丧,宁愿在外面请男人帮忙,都不会让姑娘插手。她们只需等到下葬的时候,去祖坟上跟着祭拜一下。
林止风凑到姐妹俩耳边小声说道:“这个家不能待下去,否则迟早把我们拖垮,要想办法跟他们断绝关系。”
林止风倒不担心苗光耀,她有办法在萌芽期斩断这祸害。可是就算没有苗光耀,以苗庆和苗良宗的糊涂程度,迟早也会跟着张痞子一起走上死路。
在这个动辄就要牵连全家族的年代,她们最好的出路是被赶出家门。
苗招儿和苗念儿没有多问,心中没有半分惊讶,更没有一丝拒绝之意。
因为她们听到,坐在主位的祖父和父亲,还在小声商量如何讨好张痞子,能不能尽快攀上关系,到某位军阀手底下做事。
一顿饭吃完,林止风带着苗家姐妹出了门。
“盼儿,你有什么好招?”苗招儿四下看了一眼,没有人在附近,还是把声音放得极小。“可别闹得太大,对你俩名声不好。”
苗招儿有些忧心,生怕两个妹妹落下不好听的名声,被人戳脊梁骨。
苗念儿倒是无所谓,她只想闷头离开,好好学习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大姐别担心这个了,我们要名声作甚?又不当饭吃。”
“说得对!”林止风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眼中闪过狡黠的光。“我们去找老族长出面,让他亲自把我们剔出苗家族谱。”
苗家在孝惠屯一共有四个分支,苗庆是嫡支,还有三个早就分家的旁支。
苗家的老族长苗义勇,是旁支里年纪最大的一位,比马氏都要高一辈,苗家姐妹得管他叫一声高祖。
苗义勇自恃辈分高,经常喜欢摆架子,苗庆和苗良宗从来不跟他来往。
苗义勇下面几代人丁兴旺,很有可能在这一辈压过苗庆这一支,气势日渐高涨,越来越不服苗庆掌管家族的土地分配。
“只要把族长激怒,他挥挥手就能把我们踢出家族,以家里那几位的性格不可能帮咱们说话。”
林止风说起被出族这种“丢人现眼”的大事,双眼泛着晶莹亮光,由于太过开心,又一路走得飞快,脸颊都红扑扑的。
苗招儿和苗念儿心底有点忐忑,看到她这副模样又受到感染。
想到能离开苗家,再不用受欺辱,再不用担心被卖掉,两人的忧虑渐渐消失,只觉得满心轻松。
苗义勇住得很远,三人走了近一个小时的山路才到。
大院子里闹闹哄哄,林止风耳尖地听到,他们正是在为苗大强、苗大壮的死争吵。
这两兄弟名下有不少土地,人死了,土地就该上缴族里重新分配,苗义勇的孙辈正在为这些土地争执不休。
看到她们三姐妹在门口敲门,里面的人才停止争吵。
“哟,瞧是谁来了!”
“这不是庆大爷家的几位小姐么?稀客啊。”
“平日不来往,死了人就往咱这儿跑,真晦气。”
几个婶子一看到她们就阴阳怪气,明明没有深仇大恨,几乎连面都不怎么见,可她们无事就爱搅三分。
苗义勇坐在摇椅上,任由女人们开口讥讽,林止风见状故意把脸一沉,清脆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开来。
“来这儿都是给你们脸,一群庶出玩意儿,还敢在我们嫡支面前摆架子,算什么东西?”
林止风知道他软肋在哪儿,哪怕她本身不在乎嫡庶这一说,仍是不会放过往人软肋上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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