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璃一头栽倒在地上,被血染红的锦袍殷红一片,渐渐融在了树林如血般的夕阳余晖中。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他拖拽到屋内床上,安顿好他后转身就要去请郎中来,谁知他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
她并没有挣脱:“我得去请郎中。”语气里一丝急切。
“我没事,没有伤到要害。先止血。”
她看了一眼他开始泛白的嘴唇,将他扶起来斜靠在床上,迅速除去了残破的衣衫,几处明显的伤口触目惊心,鲜血正从里面涓涓地涌出,她不忍心多看将头偏向了一边。
“不打紧的。”夏青璃轻声地安慰道。
她快速将伤药洒在伤口上,胸前、后背细细地处理了一遍,又用布条仔细包扎好慢慢扶他躺下,刚躺好胸前包扎的地方又渗出了殷红一片。
范青竹咬着嘴唇用剪刀把剪开重新擦拭、伤药。脚下的一盆水刹那间变成了刺眼的颜色,可血怎么也止不住。
范青竹有些慌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要直面二人的生死,特别是这种情况,他就在她眼前,可她却无能为力。
她将柜子里所有的伤药金创以及止血的药全都翻找出来,一瓶瓶倒在伤口上,由于伤口太深,她的手边很快便出现了一座由红色布条堆积的小山。
她一边哭一边继续撒着药,一遍遍,她从未像现在这边无助过,一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只要他能活着,什么都行,什么她都愿意——
只要他活着。
忙活了半个时辰,血渐渐止住了,可他却陷入了昏迷,嘴唇也呈现出一丝惨白。
范青竹一个激灵跳起来冲了出去。穿过树林她急奔在大街上,到了驿馆拉起驿馆郎中便往回跑。郎中进屋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摇了摇头便告辞了。
范青竹不死心,这家医馆不行,说不定下家医馆就可以了,她又奔出去消失在树林中……
一连请了三个郎中都无济于事,范青竹的心跌倒了谷底,她甚至开始祈求她从来不相信的神明,只要他能活,她愿意拿命来换。
她不愿放弃,还有几家医馆没有试过,擦干脸上肆纵横的泪水又一次冲出去。
被血染透的衣衫引来了众人好奇的目光,她已顾不得其它,直奔医官而去。
在医官门口,范青竹一个不留神与正面来的一人撞了个满怀。
慧云禾将她扶住:“你来请郎中?谁病了?”
范青竹语无伦次:“青璃……他流了好多血……快……快……”说着便甩开她的手冲了进去。慧云禾思忖了片刻快步朝相反的方向去了。
范青竹又请到了郎中,二人急急地往回奔去,到了后郎中赶紧切脉施针,最后查了下他的眼皮摇摇头道:“姑娘,还请节哀……”
第79章 你今天不对劲
范青竹楞在了原地。
郎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息尚存的夏青璃道:“恕在下无能,姑娘还请另请高人吧,若是……若是陈老先生来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可这陈老先生脾气古怪,轻易不会出手,在下告辞。”
夏青溪听到还有一丝希望,猛地回过神来,嘴里念叨着:“陈老先生……我要去请陈老先生”
刚走至院中,只见慧云禾扶着一位鬓须斑白的老者正从马车上下来:“陈伯小心,就是这里了。”
范青竹楞在院中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楞着干嘛,还不赶紧过来帮忙拿药箱!”
经过陈伯的一番诊治,范青竹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在接过陈伯递过来的一个红色小瓷瓶时,范青竹作揖行了一礼:“今日救命之恩小辈永生铭记,若他日老先生有用得着的地方,青竹愿偿今日一命。”
陈伯捋了捋胡须,摇摇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我不过是看在她父亲的面上来这一趟,若真要报答,就问她吧。”说着往慧云禾的方向看了一眼。
二人将陈伯送上马车,回到屋里坐定。范青竹起身对慧云禾行了跪拜之礼,慧云禾赶紧扶她起身:“你这是干什么?”
“救命之恩,青竹铭记在心。它日定当报答。”
“我不要它日,我想要什么你知道。”
范青竹缓缓坐下,为她沏了杯茶,将多年前竹林遇难的那一幕细细说与她听。
慧云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范青竹那走回来的,路上遇到什么人,走了哪条路,她都是模糊的,她将自己关在房里,一直不停地思索这这件事情。
她原本一直以为范青竹和萧郎是有什么误会的,也曾想过是不是她找错了人。
可是范青竹掌管着嗅探营,汲汲营营数载只为这一件事情,又怎么会弄错呢?那萧郎是不是有苦衷呢?
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弄得哭笑了一下,这样的事情哪里会有什么苦衷?
一直心心念念的萧郎,原来还做过如此令人不齿之事。
不不不,那不是我认识的萧郎!
慧云禾摇了摇头,我这是在干嘛?以她对萧郎的了解,他定不是如此不堪之人。
在她的心底,她还是选择了相信他,只是……她必须再见一次他,如果不是他亲口承认,那她永远都不信!
陈伯不愧是在宫里做了大半辈子御医的人,告老还乡后又一心痴迷医学,施过针再服用过红色小瓶里的药丸,夏青璃的嘴唇渐渐不那么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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