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倒觉得,这个女孩儿,玲珑剔透是有了,见识手腕也不差,只可惜命运这样坎坷。
他便又移开了话头,我听你的丫鬟说你爱琴我叫底下的人寻访了几架古琴回来,你来,和我看看,可有喜爱的。竟是不搭理她的话,摆明了对后院的那些姨娘没有兴趣了。
时雨倒是很喜欢那架焦尾琴,亲手捧回自己的小院,一进院子就沉了脸色,打发丫鬟,去,问问申姨娘那边今日如何了。
英国公有后,这件事情在京中到底还是掀起了不小的风浪。老太太又开始琢磨着说亲的事情,又有一个乖孙要问,这两日半点没有找时雨的麻烦,她的行动,倒是比往日要自有得多。不过同申姨娘走得太近,她也怕旁人猜测,只能叫小丫鬟来回跑腿儿。
这边才有人出门,那边苏子叶就得了傅嘉木的话,过来给她请脉,这平安脉,还要三日一请才好,最近外头乱呢。
时雨哦了一声,笑吟吟地看着他,苏大夫不妨说说,是什么个乱法?太子出阁读书,怕不是又有人要弹劾太子母族了?
皇后姓苏,苏子叶算是皇后的表弟,不过是一表三千里的表弟,倒是不妨碍傅嘉木用他的。
苏子叶责怪地看她一眼,姑娘脉息弱,最忌生出这些多余的心思来。只要国公爷还在,外头的风风雨雨,又与你有何相干?见她不置可否,到底还是摇了摇头,不再说她什么了。
时雨却隐含心事,一直亮着灯,想事情到了夜半。
却有不速之客施施然进屋来,带进一屋的窗外水汽,瞧见她便笑了一笑,原想打趣些什么,却牵扯了伤口,他轻轻地嘶了一声,劳驾,给我找个地儿躲躲。
第50章
时雨实在是觉得,自打认识乔停云之后,这前前后后几次见面,他就鲜少有全须全尾的时刻。都说千金之子戒垂堂,这人仿佛压根不知道自己身份的贵重敏感天官首辅门第,满大胤怕是都找不见第二个,若不是乔家二老都退位了,如今只怕整个大胤,都没有其他勋贵之族立身之地。乔家虽然这一辈尚未有太多的出色子弟,可简在帝心是跑不了的,乔家的风向,很多时候也就代表了皇帝的心意,这人却见天儿地往那些危险的地方撞。
要是她是乔明铮,恨不能把这个不省心的长子打断了腿锁在家里!
虽是暮春,可时雨畏寒,地上厚厚的兽皮毯子还没有撤下去,丁点儿血迹,便也较容易遮掩。她反身栓门,吹熄了灯,就着外头的一点儿月色,小姑娘的脸色都难看到几乎像是要吃人。
乔停云!她几乎是咬牙切齿,你又惹了什么麻烦?!乔停云并不肯躺到她的床上去,这人总算得上是个君子,躺到未成年女子的床上,纵使是未婚妻,那也过了些。他躺在时雨最爱的贵妃榻上,见她动怒,神色一动要说话,可却闷闷地咳嗽几声,才说:我没事儿你犯不着大动肝火。
这人生来就有一股风流态度,行走坐卧,都是世家气派,连着如今半死不活,都还能维持住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这几声咳嗽,到底失却了往日从容,像是一根针一般,扎了时雨一下。
你没事儿又怎么了?时雨被这根细细的针扎了,言辞便也尖刻起来,如同凌厉的刀子,你最好有事!之前去嘉陵关,就是铤而走险,伤得那样重,竟然不长记性!乔停云,我看最好把你的腿打断,动弹不得了,才不怕你惹麻烦!
这么一个凶巴巴的小姑娘,又是担心又是呵斥的,乔停云再怎么样都不敢招她了,只好欸一声,说:这回真是正事儿,我来英国公府
时雨眉毛竖立,怒气未消。
乔停云忙道:你不要打断我来英国公府,难道不是为了查你想知道的东西?傅嘉木和得安城的往来,连寒鸦卫都捉不到把柄,必要有人以身涉险。我先头来探几次,对这里再熟悉不过!
又是得安城!时雨的心几乎被揪起来了,她烦躁地在屋内来回走动,那个穷乡僻壤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这样紧追不舍?寒鸦卫寒鸦卫怎么又牵扯进来了?!
她流露出的烦躁并没有半分是伪装,可乔停云用抱歉的眼光瞧着她,却是誓死都不说的模样。她一见又是心头火起,没轻没重地给他上了药,嘴角紧绷着,傅嘉木自从回京后,就几乎闭门不出了,对外说是在养伤,可我觉得他是在韬光养晦,对朝野的影响力,只有比起从前更胜一层楼的,有了这样的泼天富贵,他还求什么?
乔停云身上有多处伤口,处处都不浅,好在没有致命,他的脸色可见地苍白了许多,可对着她,神情却没有半分紧绷。他似乎是觉得小姑娘的话很傻,微微叹了口气,只是对她招了招手,说:你来辨认一番,这些信件可是傅嘉木的笔迹?
时雨接过一看,神色惊疑不定。
她自然是熟悉傅嘉木的笔迹的,可却鲜少见他亲自动笔给人写信,一般来说,都是几个师爷代笔,偶尔一些无关紧要的信件,还会由她来回呢这么久了,她只见过傅嘉木给几个朝中元老去信的时候亲自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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