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马急得嗔怪:“夫人您也是的,怎么能纵着他呢,他向来滴酒不沾的。”
“先别急着怪我,扛回上房吧。”
我脱下外衣,罩在李昭头上,然后在旁边扶着,随胡马冒雨往上房跑。
好家伙,后半夜雨又大了些,只是一会会儿,冰冷的雨水就将我的鞋袜浸湿,我也顾不上这些,进屋后,与胡马一起将李昭弄到炕上。
我抹了把头上的雨水,挽起袖子,帮李昭将鞋和外衣脱下,刚爬到炕上,准备拽着他的胳膊往上拉,正在此时,我瞧见一旁睡着的睦儿忽然醒了,这小子哼唧了几声,倒是没哭,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瞧我。
“宝宝醒了呀。”
我噘着嘴逗儿子:“小猪猪有没有尿尿?”
睦儿仿佛听懂了般,居然咧嘴一笑。
这小子翻了个身,朝我们这边爬来,他能认得李昭,爬到李昭头跟前,小手啪啪地打着他爹的头和脸,然后又捏他爹的鼻子嘴巴,嘴里咿咿呀呀地喊着,眨巴着眼看我和胡马,似乎在问:“父皇怎么了”
“你爹是大坏蛋,喝多了。”
我搓热了手,轻抚着儿子软软的小脑袋,白了眼李昭,捏住他的脸颊,强迫他把嘴张开,冲儿子坏笑:“宝儿,尿你爹嘴里,给他来泡童子尿补补身。”
一旁的胡马忍俊不禁,隔空打了下我:“夫人忒坏了,咋教小木头这呢。”
说话间,胡马让我先看着些小木头,他去端热水。
我盘腿坐在李昭头跟前,弯腰,冲睦儿拍拍手,示意他爬过来。
这小子嘴里“妈、母”地叫,欢快地朝我爬来。
我往后撤,逗他。
他眯着眼笑,一把抓住了我的衣角。
“哎呀,娘被小木头抓到了呀。”
我身上有雨气,没敢抱儿子,用被子垒了个“墙”,将儿子“关”在里头,然后迅速下炕,换了厚寝衣,又给李昭找了几件衣裳。
此时,胡马正好进来了。
他看见小木头抓住被子试图往起站,急得嘴里直叫祖宗,忙把木盆放到炕边的小矮几上,半条腿跨上去,双臂张开去抱孩子,摸了下孩子的小屁股,对我笑道:“到时辰了,老奴得把着小木头尿一道,陛下这儿……”
“交给我吧。”
我笑笑,抱着寝衣迅速上了炕,跪坐在李昭跟前,帮他脱衣裳。
斜眼瞧去,胡马从桌子下拉出睦儿的小马桶,蹲下抱着孩子,静静等着孩子尿,时不时还会用脸去触孩子的额头,看他有没有发烧。
我心里一暖,胡马果然比我和李昭更细心。
……
没一会儿,我就把李昭脱了个精光,从热水盆中拧了个手巾,帮他擦了擦身子,他真是喝太多了,脖子和胸口都红了一片。
许是感觉到冷,李昭忽然醒了,他悠悠地喘着气,艰难地抬手,摸我的发髻,冲我一笑:“在帮朕换衣啊,哪、哪儿能劳烦夫人呢,朕自己来。”
他用手肘强撑着坐起来,刚准备穿亵裤,忽然开始犯恶心,这人嘴紧紧抿住,生生咽了下去,迷迷瞪瞪地问我:“妍妍,这屋子怎么在转?转得朕头好晕……”
那个晕刚说出口,他就趴在炕边,哇地一声吐了。
“哎呦,臭死了。”
我叫了声,捏住鼻子,忙过去瞧他,手用力拍着他的背,并摩挲着,让他吐得好受些。
同时,我还从旁边端了碗水,给他递到手里:“快漱漱口。”
“不行,还得……”
他推开杯子,又开始吐了起来,最后竟双臂耷拉在炕边,给睡着了。
“真是的,不能喝就别喝。”
我打了下他的背,帮他擦了嘴,穿上衣裳,盖好被子。
而此时,睦儿已经尿完了。
胡马将睦儿抱给我,说去小厨房弄点炭灰,把陛下吐的打扫了。
我点点头,拉个了被子,盖住我们娘儿俩。
小木头很乖,靠在我身上,抓我垂落的头发玩儿。
没一会儿,我看见胡马躬着身进来了,默不作声地清扫李昭的秽物。
我轻抚着儿子的软乎乎的后背,摇着哄他睡,有意无意地说了句:“方才我同陛下说话,他说……过些日子会接个成过亲的妇人入宫,是谁呀。”
胡马一怔,并未抬头。
他将灰末儿撒在秽物上,用小笤帚一点点清扫,轻笑了声,反问:“夫人觉得是谁?”
“总不会是我吧。”
我低头,吻了下的儿子脸蛋,淡淡一笑:“之前我怀疑睦儿身子有问题,他嘴上说没事,可到底还是让公公暗中彻查了勤政殿,说明他心里是有我们母子的,恕妾身直言,陛下是个走一步看十步的人,他若存了让我进宫的念头,当初就不会狠心抱走小木头,也不会……一直纵着我做生意。”
“夫人是明白人。”
胡马笑笑,斜眼觑向熟睡的李昭,柔声道:“陛下心明眼亮,晓得那里头危机重重,他舍不得让您身入险境。”
“那么,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我笑着问。
“夫人猜猜。”
胡马将包裹了秽物的香灰扫进簸箕里,起身,笑着看我。
“这……长安城有成千上万的妇人,不太好猜呀。”
我下巴朝炕边,示意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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