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多谢皇上告知,请皇上放心,我不会多想。”
楚文帝看着楚暮,笑的很满足:“嗯,这就好。”
谢庭月想了想,还是多问一句:“宫里的大皇子,如今病情如何?”
楚文帝垂眸,叹了口气。
太子眼梢也染上哀意:“大哥去世了,三日前睡梦里走的,很安详,没怎么遭罪。”
太医递上的脉案一天比一天不理想,他们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可不管怎么准备,真正面对时还是会慌乱。
谢庭月和楚暮却是真惊讶了,去世了?三天前就走了?
不过片刻,他们就明白,如此行事,必有原因。
消息没发的话——
“可是宫里有赤满的人?”
楚文帝眯眼,君王气势十足:“朕的皇宫不是筛子。”
太子:“赤满似乎潜伏了一批在人在大安,我和父皇想引蛇出洞,一锅端。”
谢庭月和楚暮于是知道,赤满的根苗组织只潜在大安,并没有敢随便进皇宫,这回怕是第一次行动。
第一回 动,就被逮住了。
太子:“我们已经查明,赤满明面上派了使团过来,实则边关有大军压境,父皇已经派老将军明征带着孙子悄悄前往,这场战事不愁,关键是这颗深入我大安的毒瘤,必须得一网打尽,以免后患无穷。”
谢庭月和楚暮互相看看,也是无奈。
这根苗组织太低调,太谨慎,一直冲着他们俩使劲,或是引导,或是暗谋,根本就没往皇宫跑过,怪不得皇上和太子没有发现察觉。
换作别的时候,还可以慢慢打算,这回边关战事将起,只要消息一传回来,根苗组织很可能立刻望风而逃,隐退消失,继续潜伏,想再抓就不容易了,所以必须得在那之前,把所有事搞定!
“那日锦绣园之局,孤已顺势查明,要下毒害孤的人,就是那赤满组织,”太子眼梢微抬,看向谢庭月和楚暮,“使团在侧配合,一直试图把你二人分开,蛊惑谢庭月,是因陶公后人身份,逼害楚暮,表面嫌楚暮病重碍事无用,实则是深深的忌惮。杀死孤,甩锅给楚暮,大安内乱,趁机掳走陶公后人,一举多得——”
还有一点他没说,就是楚暮对谢庭月影响太重,这并不是赤满人想看到的画面。
楚暮心里一过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冷笑:“所以我很有用。”
谢庭月凝眉思量:“我们已经彻底明白了这个局,赤满使团却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一点对我们有利。”
座上楚文帝说话,声音又稳又深:“如今业已查明,楚暮和‘大皇子’身上的毒都是赤满组织下的手,天下奇毒有很多种,为何偏偏是这种,你们想过没有?”
谢庭月和楚暮对视,摇了摇头。
这个还真不知道。
楚文帝:“朕也是方才想清楚的,这个毒所需要的药物,你们再想一想。”
谢庭月和楚暮低头沉思。
这毒很难解,目前没有医者有把握治好,但它致命,又能保证只要照顾的好,活到成年没问题。目前经历,结合根苗组织的特殊行动指向,有用的药无非是蓝盈草,烟水黄,冷松烟……
这些药有什么联系么?
蓝,黄,烟……
不对,这是——
谢庭月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心中发寒。
“可是想到了什么?”太子鼓励,“不用怕,尽管说出来。”
谢庭月抬眼看了看座上楚文帝,深呼口气:“蓝盈草是蓝,颜色明亮,可素净可深沉;烟水黄是黄,很浅的烟色,就像经历了岁月的纸张;松烟是制好墨的材料,墨好,写出的字黑亮有光,经久不磨——皇上可知陶公曾有意著书,名为《大国经济》?”
楚文帝双手捏拳,闭上眼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失态。
“朕知道。所以朕才想,这个毒,这些药,隐隐指向书本线索,不明白的,自是永远不明白,能明白的,就会循着味找过来,比如那禾元奇,比如陇家。”
太子和楚暮非常震惊,这个方向,他们从来没想到过!
楚文帝安静片刻,睁开眼睛站起来:“其实你与陶公面容更为相像,尤其笑起来的样子,只是朕此前从来不敢想,陶公还有后人……”
他突然冲着谢庭月,深深一揖。
谢庭月吓得赶紧跪到地上:“皇上万万不可!”
“陶公恩泽,我大安人没齿难忘,我大安皇族永远铭记于心,不敢有忘,他唯一惦念的后人,朕却没有照顾好。”
楚文帝声音苦涩,示意太子把谢庭月扶起来。
只是这次,他不好再继续。
谢庭月敬天子威德,他亦应该体恤小辈用心,错过的终是错过了,只盼日后能慢慢弥补。
“日后不管朕还是太子,私下里见到,皆不用跪。”
谢庭月一愣。
皇上这姿态是不是太低了点?
当年的陶公……到底做了多少事?
楚文帝看看谢庭月,再看看楚暮,一对璧人,俱都丰神俊朗,聪慧有加,没有亲朋看顾,也能在重重险地里走出一条康庄大道,他现在就像捡便宜的,说太多怎么都觉得得了便宜还卖乖。
“朕只愿以后能好好看着你们,日后下了地好有颜面见陶色。”
谢庭月眨眨眼,陶公,不是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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