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备没说话。
亲事最好不退,他能不明白?但伏低做小与人道歉的事,他不爱干。
而且干了,也不一定成,成不了,就会惹人笑话。
林氏瞧出他的犹豫,牙齿间几乎咬出了血,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我想办法求这门亲,不单是为了我们儿子好,还是为了夫君好啊!夫君妾身求求你,在日儿没回来之前,说些软话,稳住亲家吧!”
谢良备捏了捏眉心:“可人家又不是把女儿嫁给我,是嫁给你儿子!如今这事我说了不算,还得看你那好儿子的表现!”
林氏跪在地上,呜咽哭泣,伤心的都说不出话了。
“你,你可真是叫我失望透顶!行了,如今你也别出去了,没的丢人,好好反省吧!”
谢良备袖子一甩,走了。
过了很久,他才想起一个问题,他问林氏跟前头嫡妻的死有没有关系,林氏没答。
心里起了疙瘩,就再也抚不平,此后种种,他对林氏自然也就越来越不能容忍。
林氏一向聪明,只是这次事关儿子女儿,她是真乱了,没办法一条一条有条不紊的处理,她是真的吓坏了。
她的名声,女儿的名声,儿子的前程,还有千好万好的未来儿媳妇……眼看都没了,都要没了!
门“吱呀”一声轻响,谢茹提着裙子走了进来,眼睛微红,显是哭过了:“娘……”
“女儿……娘的乖女!”
林氏扑过来,一把把女儿搂住,哭的像个泪人:“茹儿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啊!”
她心乱如麻,想不明白,怎么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了呢?明明起初一切都是很顺利的,她想算计什么,都能拿到手,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变了呢?
好像就从……谢庭月大婚那日,陷害不成功开始。
难道——那贱种得天护佑,弄不得?
不,不可能!
林氏心脏怦怦怦怦跳,不可能!
“茹儿……娘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谢茹也很紧张,抱着林氏的手在微微颤抖,樱唇紧抿,憋了半天,才骂出来:“那阎宏真是个混蛋!”
林氏一僵,又哭的泣不成声:“是娘对不起你……本想着他一介商人,够不着咱们家这门庭,日后定会好好疼你,谁知这厮竟是个泼皮,没半点本事,根本用不上,末了还倒打一耙……”
她紧紧抱着女儿,理智恢复些许,心疼的不行:“幸好你还没见过他,那事也还没谈成……乖女啊,你别怕,娘就是拼出一条性命不要,也会保全你们兄妹二人名声,让你们过好日子……”
谢茹眼神微闪:“娘想好主意了么?”
林氏顿了顿:“娘会想出好法子的……”
谢茹安静良久,才又说了一句话:“其实这件事,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
林氏精神一振:“乖女有法子?”
“有是有,只是——”谢茹避过她的目光,看向别处,“有些对不住娘亲,如此行事,娘亲怕是要受好多委屈……”
林氏轻不重的拍了她一下:“你这孩子,有法子怎么藏着掖着不说?为了你们兄妹受点委屈,算的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有用,娘就去做,吃苦不算什么!”
谢茹便靠近林氏,附耳低语。
林氏听了,缓缓点头,此事可行!
“娘已经这把年纪,什么都不怕,可是这么做……乖女你也委屈了啊。”她抚着女儿额发,眼神里是难得的慈祥和温柔。
谢茹一把抱住林氏,泪珠掉下来:“女儿又能有什么办法?想要日后过得好,只有这一条路了……”
……
京城各种消息乱飞,水混的不成样子。
谢家的鸡飞狗跳别人能知道,楚家自然也能听说,二夫人孙氏听到叹了口气:“该是那边那位下了本钱,想要搞那谢二,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给栽进去了。这小庶子……竟这般厉害。”
说着说着,她又笑出了声:“我还笑话别人,自己不也吃了亏?”
心腹妈妈赶紧劝:“这别人的家事,总会与我们无关,我们家的事,少夫人要是办不好,可不好跟族人交代。”
孙氏帕子印了印唇角,笑似芙蓉花开:“说的也是。”
心腹妈妈捡着时机,赶紧问了一声:“那那件事——”
孙氏立刻厉声:“没有什么那件事!那些事早平了!”
心腹妈妈立刻收声,束手垂头:“是。”
孙氏:“但他要是死在外头了,我自然更放心。”
心腹妈妈眼神微颤:“是,奴婢懂了。”
……
“哈哈哈,你那兄长可真是个天才!”
回程路上,谢庭月三人并没错过各处消息,每日都能接到各种不一样的飞鸽传书,理清楚前因后果,路离笑趴在桌子上,腰都直不起来:“要我说,下回再遇到什么麻烦,咱们什么主意都不用想,直接把你那傻兄长扔过去就得,保准事成!”
谢庭月也很难忍住笑容:“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挺好,上天总算眷顾他一回。
楚暮手悄悄伸过来,拉住谢庭月的手指把玩,面上言笑晏晏不动声色:“如此一来,你那继母怕是不敢再惹你了。”
惹一回倒一回霉,还不懂吃一堑长一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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