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技巧性的往老太太那里一捅——这边事越大, 老太太越重视。
秦平赶紧用力点头,努力让夫人看到自己,最好转移一下注意力。
主子也太小心眼了,夫人只是递了张帕子给小姑娘,看了眼人家颈子上的伤,又没亲自帮忙擦泪,也没距离暧昧,胡乱吃什么飞醋?
太小气的男人不可爱的,万一让夫人瞧出来,不满意,真的罚跪搓衣板怎么办!
长随为主子也是操碎了心。
一边路离却笑意沁进眼底,手摸着下巴,感觉越来越有趣了。
多少年了,楚暮一直是那个死样子,最近突然有点活气,让他忍不住好奇,原来竟是因为娶了夫人……感觉以后必须要常来了,好友的日子即将丰富多姿飞狗跳,不见证一把太遗憾了。
期待是期待,但眼前场景,不合适他再呆。
老太太气势足足赶来,明显是要发落人,他不好掺和别人的家事,遂提出告辞:“老夫人安泰。晚辈方才听少夫人说外头上了小点心,嘴里馋的不行,迫不及待想要品尝,这便告辞,稍后再来同老夫人请安——”
老太太直接拦了:“路公子无需避嫌,今日怠慢得罪,实非我意,不给路公子一个交代,老是心里过意不去。”
路离能怎么办?只能应了,重新推到楚暮身边。
“来,给我打!”
老太太声音和银发一样威武。
跟着过来的下人行动迅速,一边摆长凳,一边拿板子,剩下的把黄妈妈架过去,趴好,板子就来了。
打的极重,王妈妈立刻就惨叫出声。
现场一片安静。
这场面,有脑子的都能咂么出点味来。
老太太没说来龙去脉,没说多的话,并不是不清楚事实不讲理。一来,给儿媳妇孙氏留个面子,告诉她我知道你干了什么,但看在往日的面子上,不会让你太丢人;二来,这是一种威胁,我知道你干了什么,不说出来,你就永远会忐忑,会想到底暴露了什么,哪些秘密被知道了,哪些秘密还藏着,或者全部挨了个底掉?
记住这种感觉,以后,要知道害怕。
再不谨慎,再冲动行事,就想一想今天的黄妈妈。
有人搬来把椅子,老太□□稳端坐,不动如山,孙氏已经开始抖了。
黄妈妈千想万想,没料到短短时间内会挨第二顿板子,并且这一顿是老太太亲自所赐,下场……怕是没有以后了!
她知道怕了,眼泪糊了满脸:“老夫人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
老太太仿佛耳朵聋了,什么都没听见。
黄妈妈:“看在奴婢全家一直忠心的份上……看在奴婢儿子以命换老爷命的份上……求老太太饶命……您就饶了奴婢吧!”
黄妈妈在后宅敢这么得瑟,是因为她有倚仗,倚仗的就是多年的功劳,还有儿子曾经用性格救过二老爷。二老爷是老太太亲生,老太太当时就给了恩赏,说会记她们家的恩。黄妈妈也有眼色有分寸,大的错一律不会犯,所以一直如鱼得水……
这一次只是跟谢庭月对着干,还没造成什么特别大特别坏的影响,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她要为了这个死!
可不管她说什么,求饶还是威胁,姿态低到尘埃里还是说化成鬼也要报仇,老太太都没任何反应。
黄妈妈心如死灰,最后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在一片冲鼻的血腥味中,渐渐闭上了眼睛。
现场鸦雀无声,北风吹过,刺骨的寒。
阶级就是这么严苛,你做的好,是你应该,你拼命工作讨好我,也是应该,但凡你达不到我对你的预期,就是错。你没有做错事,我不因旁事迁怒于你,已经是仁慈,做错了事,就要随时做好去死的准备。
我可以对你恩赏,也可以将你杖毙。
我对你,有生杀大权。
当着孙氏的面,黄妈妈就这么没气了。
李氏看了她一眼:“记住了?”
孙氏脸色煞白:“是,娘,媳妇记住了,媳妇日后必认真修习女诫,每日反省……”
李氏却抬手,阻了她的话:“家大业大,人口多,矛盾就会多,我不管你们谁对谁有意见,没谁规定谁必须得喜欢谁,老天爷都管不了,牙齿还有碰到舌头的时候呢,很正常。你们平时有什么小别扭我不管,但在这种时候——急吼吼闹事,别说儿媳妇,就是我亲儿子,我都容不得。”
孙氏扑通一声跪下,嘴唇颤抖,讨巧的话也不敢再说了:“娘说的是,媳妇不敢。”
她第一次感到畏惧,迷茫,甚至有点后悔,真的做错了吗?推开的中馈,真的还能拿回来吗?可是不推开,等过完年……怎么解决?
中馈拿不回来,只有等楚暮死,可他要一直熬着不死怎么办?他从小就生病,丈夫回回诊脉都说没几天了你们要有心理准备,结果他还不是挺一挺挺一挺,一挺这么多年就过来了?
路公子好好的,谢姑娘被她爹带走,黄妈妈杖毙,二太太跪地认错……今天这连场大戏,你有来我有往,有人设计,有人破解,有人掌控全场,谁技高一筹,手段最高竿?
下人们都看懂了,朝谢庭月投去崇拜的目光。
少奶奶厉害!
以后该怎么站队心里门清了!
这男妻不错,楚家骗来一点也不吃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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