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的话,只捡自己想要相信的听,其他的权当做耳边风就行。
而这一次,显然明靖珩说的话又不靠谱了一次。从云家回来后的第二日,明绮便提了一匹好料子去了阔云堂,说话含含糊糊、躲躲闪闪的向她打听起了徐冠桥的事。
纵然她的心思让人一眼便能看到底,云彦芷也只得装作什么都没察觉到的和她聊起了徐冠桥。
那是我的四表哥,比我要年长上两岁,今年也二十有一了。
明绮听到他的年龄后,绞了绞手中的帕子,含蓄地道:只比我五叔小一岁呢,我五叔成亲晚,不知道上京这边的男子都是如此,还是
云彦芷在心中叹了口气,小姑娘不会说话,心思极好猜。
她不就是想要打听徐冠桥有没有成亲吗?
云彦芷只装作听不懂,道:那倒不是,我和五爷,若不是当初出了一场战事,也不会这么晚才成亲。
明绮又拐弯抹角地问道:那天津卫那边的风俗和上京一不一样?
云彦芷皱着眉头,看着她良久,看的明绮都有些心虚的时候,云彦芷方静静地开口了:
我的外祖家,是天津卫的富商徐家。徐家世代从商,未曾有人入仕。他在家中行四,上头有三个哥哥,他是徐家唯一一个从武的。
云彦芷的潜台词十分明白,士农工商,商是摆在最下面的。徐家虽然富庶,但是,影响力却仅止于商贾之间,对徐冠桥的未来,可谓是毫无益处的。
更何况,徐冠桥上头还有三个哥哥,对于一个大家族的公子而言,太多兄弟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明绮并不傻,她虽然单纯,却并不蠢,良久,她方才对云彦芷道谢:五婶婶,谢谢你。
云彦芷笑着点了点头,将她带来的那匹布料推了回去,送她出了门。
下午的时候,谢氏便派丫鬟给她送来了一只水头极好的玉镯。
再次见面时,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个眼神,都没有再提起此事。
经过了中间的这个小插曲,这一次的年节过得极快。转眼间便到了上元节,这一日早晨众人请安的时候,明老夫人笑着对几个媳妇和儿子道:老大许久不在京中,今年倒是可以好好陪陪你媳妇。老二老四你们都是多年没回来过了,倒也是可以带上媳妇出去再感受一番。
最后,她又笑着对云彦芷和明靖珩道:阿寄阿芷你们两个也算是新婚燕尔,小夫妻两个今日一块出去转一转,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屋内顿时哄堂大笑,纵然是明靖珩这般的厚脸皮也不好意思的红了红。
既然有了明老夫人的首肯,各房便不再拘在明府里。明靖珩亦是极为高兴,拉了云彦芷回了阔云堂,只待云彦芷梳妆打扮完,便出门去。
见他一脸兴奋的样子,云彦芷却是不大高兴。
纵然这段日子两个人相处的不错,但是她始终不愿意,和他靠的太近。
从前的时候,明靖珩大多忙忙碌碌的,不是在太子身边议事,便是在五军都督府忙前忙后。一日中,两人相处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个多时辰。
云彦芷倒是觉得,这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对于她来说,刚刚好。她能做出恰到好处的热情,不至于相看两厌;也能让她每日又足够的时间去整理自己的心情,处理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若是相处的时间再多一些,她真怕明靖珩会早早地如前世般对她失去兴趣,连这场恩爱夫妻的戏都不愿和她演了。
她清楚的紧,明靖珩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定性。前世的时候,他对她与其说是喜爱,不若说是一时因皮囊而产生的新鲜感。
而新鲜感消失时,他便对她弃如敝履了。若他真对她又一丝的感情的话,前世也不会将自己的结发妻子关进阔云堂,整整五年弃之不理了。
与云彦芷的想法不同,明靖珩似乎对这一个多时辰的相处时间很不满意。
故而明老夫人让他带着云彦芷出去的时候,他是极兴奋的。
雨晴给云彦芷细细的上了妆,又盘好了头发。雪霁从侧件寻了件秋香色的缠枝海棠纹披风出来,正想给她披上时,却被一旁的明靖珩接了过去。
明靖珩站在云彦芷面前,他个子高,手臂也比起女子要长上不少,将那披风抖开后,便围在了她身上。
披风的兜帽上镶着乌黑的水獭毛,衬得云彦芷的肤色如玉一般洁白。他的手指从那些细微的毛发中穿过,细细地给她打好了领口处的结。
身边站着的雨晴和雪霁都在微笑,只云彦芷垂下头,将眼底的那一丝讽刺遮掩住。
明靖珩给她穿好了衣服,手便顺势滑落下来,去牵她的。
云彦芷本能的闪躲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管住了自己,任由他将自己的手遮盖住。
上了马车,明靖珩方笑道:阿芷,你记不记得,四年前,咱们在棋盘街的月老庙那边凑巧地碰到过一次?
云彦芷低下头,怎么会不记得?那一次她不光遇见了明靖珩,还拿到了汇通对自己的谶言。
而且,她还碰见了他啊。
又怎会不记得呢?
明靖珩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笑了笑去捏她的鼻子:你个没良心的,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那天你穿的是件明紫色的披风,兜帽上镶着一圈白色的出锋毛。你一直戴着帽子,直到到了月老庙,方才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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