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冠桥的父亲徐焕庭便是徐家如今的主事人,与其他商人不同,徐焕庭是个少见的儒商,但做起生意来,无人不赞一句他能说会道的。
云彦芷不由得噗嗤一笑,倒是招来了徐冠桥一计白眼。
此时,恰好月桂给云昌衡打了帘子进来,他们聊得火热,竟是未注意到,已经到了云昌衡惯常回家的时间。
云昌衡见到岳母来了,立马上前端端正正的行了大礼。
徐老太太笑着受了他的礼,又命徐冠桥将他扶了起来。
这个女婿徐老太太还是十分满意的,知上进还体贴妻子,虽然婆母难缠了些,但他们夫妻俩心在一处,倒也不怕。
云昌衡笑着坐到了徐氏身边,道:刚刚我在廊下的时候,便听到岳母笑的极是开心,可是有什么好事?
云彦芙便活灵活现的将刚刚的对话学了一遍,云昌衡却深以为然,赞许道:冠桥这话说的很对,虽然戏谑,但的的确确是为将之道。
徐冠桥便向云昌衡笑道:还是姑夫懂我。
云昌衡早就得知了徐冠桥中了武举的事,他虽然是文官,但永昌伯府却是勋贵世家,自然在军中也是有自己的门路的,便又勉励了他几句,道:我与京卫指挥使刘大人倒有些交情,等你身上有了武进士的功名后,倒是可以帮你走动走动。
徐冠桥自然大喜过望,京卫指挥使司乃是第一等的好去处,多是勋贵子弟才能去的,若是他能在此处某个一官半职,便也能有了自己的交际圈子了。
又说了会话,周妈妈便前来请他们入席吃饭,这一顿饭尽是自家人,自然吃的比午饭舒服的多。晚饭之后,天上竟淅淅沥沥又下起雨来,徐老夫人急着回天津,徐氏劝说不行,便由她带着徐冠桥回去了。
晚上,徐氏一边铺着床,一边与丈夫说着娘家的事:娘今日和我说起大哥有意做海贸的生意,我心中有些害怕,这出海想来是九死一生的事,也不知大哥怎么想的,竟打算亲自出海。
云昌衡闻言,放下了手上的书,道:大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如今徐家的生意若是想再进一步,不做皇商,便只能另辟蹊径了。可做皇商,难免太束手束脚了。
徐氏也是从小看着父亲经商长大的,做皇商担惊受怕不说,逢年过节还时常要向各处官员上冰敬碳敬,以保全自己的地位,实在是费力不讨好的事。
徐氏手上一顿,道:家里如今也算是锦衣玉食,又何必还要再上一层
她说到这里方知自己愚蠢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徐家若想真的保住自家的富贵,只怕还是要有人在朝为官才行。
云昌衡见她面上略带愁色,便笑着安慰妻子:你且放宽心,大哥一向是最稳妥不过的,他既然说要出海,没有万全的准备恐怕是不会轻易做的。况且如今他还只是有个想法,能不能付诸实施还是两回事。
徐氏点了点头,坐在床上,与他说话:不知怎么的,我一听娘说大哥有要出海的想法,就想到咱们在广州时,经常见的那些船只残骸,心里怕的紧。
从前云昌衡在广州市,便是掌管市舶司一应事务。
云昌衡收了书,坐到她身边轻声安慰道:怀孕之人总是爱胡思乱想的,再说了,你从前看到的那些残骸都是渔船的,能漂洋过海的船只自然比那些强上百倍。
徐氏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替他将直裰解开了,轻声道: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年节过后,云家的女先生林先生便又回来了。云彦菁与云彦芷因着快到了嫁人的年纪,便开始跟着刘氏学管家,不再去家学中进学了。
倒是云彦芙听了之后好不羡慕,她一向不爱读那些经史典籍,只喜欢看些志怪杂谈,如今又要日日巳正便去进学,便没少向几个姐妹抱怨。
云彦芷亦是松了口气,她重生回来后,便没有再上过学,哪里还记得林先生讲到哪里去了,如今能不上学了,自然心态放平了许多。
她前世出阁前曾帮着继母管过家,出嫁后也曾为明老夫人办过寿宴,如今学起管家来,倒是比云彦菁快上许多,大伯母刘氏亦是经常夸赞她。
只是云彦菁看她的眼神又犀利了几分。
一次她们从刘氏那里回来,云彦芷便听到云彦菁和自己的大丫鬟菱歌抱怨她:诗词歌赋样样都是拿不出手的,偏偏这事上做的来定是随了她那做商户的外家!
声音也不压着,旁边的丫鬟们都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刘氏的大丫鬟碧桃送她们出门,听到云彦菁这般说话不由皱了皱眉。
雨晴听了便有些忍不住,想要上去和云彦菁争论一番,却被云彦芷拉住了。
云彦芷只摇头道:罢了,此事闹到祖母面前也讨不得什么好,反而是自取其辱。
倒是刘氏知道了此事,第二日便押着云彦菁向她倒了歉,还送了她一对鎏金芙蓉簪做赔礼。
云彦芷回了绿猗堂,看着这两只簪子,便苦笑。
这下云彦菁和自己的梁子恐怕结的更深了。
果然,这件事后一连两日云彦菁都不再和她说话了。云彦芷倒也不稀罕和她说话,两人本就不是一路人,况且云彦菁这种骄纵的性子,她也懒得贴上去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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