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宗瀚:“……”这么牛批的?
杭宗瀚的同桌跟出来,津津有味地听椿岁吹牛。
椿岁瞄了一眼杭宗瀚明显智商在线的同桌,对着杭宗瀚一副老道赠言的架势:“看你胆子那么大,我也挺佩服的,再送你句话吧。”
杭宗瀚一凛:“你、你说。”
拍了拍杭宗瀚的肩,椿岁郑重道:“世上无难事,只要abandon。”
说完转身,洒脱远去。
“……她说的,什么玩意儿?”杭宗瀚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又不太对劲。
杭宗瀚的同桌兼小弟之一推了推眼镜,一脸严谨地说:“她用ABC的方式对中国传统诗歌进行了全新的艺术加工,并且用反讽的形式表达出截然相反的寓意。”
“还会BBC呢?”杭宗瀚恍然大悟,“我说她那发音,怎么那么好听。”
盯着椿岁潇洒离去的背影足有三分钟,杭宗瀚终于由衷感慨道:“椿岁这女的身上,有点东西奥。”
同桌眨眨眼,偏头看他,推了推眼镜,把自己的眼神盖住:“多少有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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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去外省参加高中生商赛,椿岁不想回老宅和时语姝大眼瞪小眼,时年让她干脆周末叫郑柚来陪。
郑柚带了一大堆吃的,俩小姑娘窝在沙发里不吃正餐,啃着冰淇淋看综艺乐。
“柚子,你刘海戳眼睛了。”椿岁挖了一大勺带草莓果肉的塞进嘴里,研究着郑柚永远有空气的刘海说。
郑柚抬抬眼睫毛,有点刺眼睛:“是哦,要不我们去剪头发吧,商业街那家还不错,也不会推销我们学生办卡。”
椿岁舔了舔唇角的甜奶油,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来江驯嫌她头发不够黑:“行。”
她就喜欢不推销办卡的。
理发店里,俩人洗完头坐在镜子前。
“你的刘海要从后面多分一点下来吗?”和郑柚熟悉的理发师问。
“别!”郑柚一把护住自己的刘海,“就我这发际线,穿回清朝女扮男装都不用刮发的,我可得省着点用。”
椿岁乐得不行。
“小同学你要剪什么样的?就修短一点吗?”理发师问。
椿岁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想换个发型:“我剪刘海好看吗?”
换彻底一点,省得江驯老惦记她的头发。
理发师笑:“你留什么发型都好看,就看你喜欢了。”
“要不给你剪个初恋头,你想放下来的时候洗完头发自己吹一下发梢。”理发师照椿岁的头发比了下长度,“平时上课来不及也不耽误扎起来。”
“那长长了会失恋吗?”椿岁嘴比脑子快地开始畅想。
“……”
郑柚盒盒盒地乐:“谁这么想不开找你初恋还要分手,那绝对智商洼地。”
“别笑,”郑柚的Tony老师捏着郑柚的刘海心惊胆战,“再笑就剩空气了。”
椿岁笑眯眯:“行,那就这个吧。”
-
俩人剪完头发回了家,郑柚才觉得不对劲,从卫生间里出来哭唧唧地说:“岁岁,我大概冰淇淋吃多了,亲戚提前光顾,肚子好疼。”
椿岁反应了一秒,有些羡慕地说:“啊,那你躺会儿,我去给你买,再带盒布洛芬吧。”
郑柚有气无力地要跟她一块儿去,椿岁看着她冒冷汗的额头,一把把人摁进沙发里出了门。
先去药店买好药,椿岁去了离家最近的便利店。
却在还没进去的时候,隔着玻璃看见站在零食架前垂睫发呆的江驯。
暖白的灯光落在他眉眼上,割成一帧电影里陆离静止的画。
直到男主角耳朵也像长了眼睛,不仅缓眨了瞬长睫偏头,还漫不经意地看向她。
椿岁:“……”
清了清嗓子,椿岁从感应门里进去,顺便提溜个小筐。拿了几包卫生棉才光明正大地走过去,看清江驯刚刚盯的是什么。
江驯手里只有瓶纯水,视线落到她的小篮筐里。
“害,做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椿岁没半点害羞的意思,很老练似的说。
“……”瞥见她手腕上挂着的药店纸袋,江驯本能地问,“肚子疼?”
“不是,”椿岁睁大眼睛瞪他,“安眠药。为了多做点梦!”
“……”小姑娘精神抖擞地能打上一套军体拳,唇上的颜色在暖白的室光下也泛着健康的粉,的确不太像不舒服的样子。
瞥了眼她额前自然散落的刘海,江驯疏懒地扯了扯唇角:“哦,那你吃了早点睡。”
说完转身,去了自助收银机结账。
“??”冯主任见过的狗果然多!
忿忿转身,椿岁拎着小篮子去收银台。
晚上十一点,街上人车渐稀。
江驯站在街角,仰头灌了两口水压下躁郁,长睫却垂着,目光落在便利店门口。
今天难得早睡,反倒又做了那个翻不出新花样的梦。
小姑娘结完账出了便利店,气呼呼地站了几秒,又抬手恼恨地拨了把自己的刘海。深呼吸,转身,重新进了便利店。
江驯好笑地看着她走到刚刚自己站的零食架前拿了包糖,又跟糖有仇似的狠狠握拳捏着包装袋,重新结账。
直到远远缀着,看她进了小区许久,少年才自嘲似的轻笑了下,默然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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