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二姐手中的茶杯微微倾斜,热水溅到她手上,她却浑然不觉。
刘湘婉继续道:二姐,今日你闯我院子,对我们主仆非打即骂,当真一点姐妹情面也不留,如今又何必在意爹爹在我们面前如何谈及你?
二姐嗤笑一声:你以为我在意你们?错了?我在意的是爹爹?
刘湘婉了然的笑笑:怪我自作多情了。她以为禁足太太一事,乃是爹爹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委屈太太,成全二姐,如今听她这般说,难道其中还有另一层深意。
满府上下,除了爹爹在无人值得我留念?你们也不过与我面和心不和罢了,他日我穷困潦倒,你们也不会与我伸出援手。
刘湘婉思忖片刻,看着二姐玩味道:二姐为何不说,眼下或将来你能指望或者依靠的唯有爹爹,所以你不能再失去爹爹的信任与期望。
二姐脸色一僵,嘴角微抽道:六妹当真聪慧!
刘湘婉摇了摇头:并不是妹妹聪慧,实则是姐姐太过自私自利,从你不顾爹爹阻拦,一意孤行选择这门亲事开始,便是大错特错,不过众人皆是自扫门前雪,大红灯笼高高挂,看个热闹罢了。
我为自己打算有何不对?
刘湘婉淡淡道:既对也非对。
二姐抬头直直的看着她:这话我质问过爹爹,他却劈头盖脸骂了我一顿,又将里面错综复杂之事依依道与我听,怎奈如今箭在弦上,由不得我。
这是二姐自己选择的路,且你也明白,是苦是甜你都要独自承受,如今何必作这般后悔之色。
二姐扯扯嘴角的笑容:我哪里后悔了,我欣喜的要命。
刘湘婉莞尔一笑:是妹妹看错了。看错了她满脸的后悔神情,看错了她嘴角的干涩苦笑,更看错了她心底的孤傲清高。
今日未经通报闯进来,对你婢女疾言厉色,也不过是心中憋气而已,望你不要与我计较,如今我已与你赔礼,你便告诉我,书房中爹爹可有谈及过我。
没有!刘湘婉简单直白的吐出二字。
二姐低头压下眼里的涩然,缓缓道:想必爹爹再不会理我了!这般忤逆不听从管教的女儿,爹爹不会在喜欢她了。
刘湘婉神色恍惚:她如何得知从小到大,也就最近这段时日爹爹对她有了些许独特之处,以往在她成长的道路上,爹爹对她向来淡漠的很,既然从未得到过父爱,她便不会奢求,但二姐却不一样,当有一样东西你一直紧紧握在手中,突然有一天它不见了,你怎会不在意,不失落,不惦念。
二姐嘴角微微上翘:叨扰你很久,我这便离开。
刘湘婉站起来,笑着说:既如此,妹妹便不留姐姐了。
二姐缓缓站起来,突然道:六妹,从小到大,我竟一直错看了你。
那时的二姐又怎会在意我这不受宠的庶妹。
言之有理。那时候的她整日徘徊在正房,与三姐形影不离,自以为攀上太太,便会因此飞上枝头变凤凰,如今方知在太太眼里,唯有她的女儿是掌上珠,其他人不过是她平日打发的物件罢了。
只是她明白这个道理太晚,当年若有人从旁告诫她收起心底那些不该有的贪念,说不得如今同六妹一般远离是非,每日本本分分过着属于庶女的生活,日后嫁个心地纯良之人。
刘湘婉亲自送二姐出去,再目送她离开。
进屋后,招娣迫不及待道:姑娘,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真会跟二姑娘大打一架,说完挥动胳膊,铿锵有力道:不过您放心,真要打起来,奴婢会保护您。
在招娣眼里,赵妈妈年岁大了,身子骨不行,招银羞答答的,整日只知道拿针拨线,怎会打人,遂这般身体力行之事,须由她出面摆平。
赵妈妈也是胆战心惊,后怕道:二姑娘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问完她想问的事情,自然不会多留。
二姑娘来时气势汹汹,老奴真以为她是来者不善?
是你们说话处到她的底线,方才会恼羞成怒。
赵妈妈猛然道:姑娘一直在旁偷听?
刘湘婉摇了摇头:在她大声唤我不久,我便出来了,看她意欲何为。
这样啊赵妈妈舒口气。
刘湘婉看着一直低着头默默不语的招银,扯了扯她的胳膊:可是吓到了?
半响后,招银低泣道:姑娘,都是奴婢没用。自看到招娣挺身护姑娘那一刻,她便觉得自己越发没用,关键时刻只会吓得瑟瑟发抖,还不如招娣英勇。
刘湘婉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这有什么可在意的?二姐本就凶名在外,你怕她也是理所当然。好似猜想她心底的想法,又道:招娣却不同,她曾与四姐对峙过,又怎会怕纸老虎一般的二姐。
招娣跺跺脚,恼羞道:姑娘,您这是在夸赞奴婢还是在讽刺奴婢。
刘湘婉回头讪笑道:夸赞!绝对的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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