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功夫,一个梳着两个环髻的小丫鬟便进到了屋子里来。
我叫你探听的事,你探听得怎么样了?金小桃一脸不耐烦。
梳儿唯唯诺诺:打探清楚了掌柜的,那果冻格外简单,就是用河滩沙泥地里头长出来的莲花杆做成的。
莲花杆?没听说过这种东西!金小桃一脸怀疑。
嗯好像是叫鬼头莲花杆,磨成粉调一调就成了!梳儿仰脸,真的特别简单,只是这方子却没几个人晓得,因此叫那金小楼做了个新鲜。
金小桃眼珠一转:你听谁说的,可靠吗?
琉璃坊里一个叫金花的姑娘。梳儿眨眨眼,我与她是老乡,本也是不相识的,近日刚搭上关系,没聊两句她便通通告诉我了。
那,那个莲花杆哪里有你可知道?金小桃脸上神色喜悦极了。
梳儿点头,俯身在金小桃耳畔低语了两三句。
两人当即起身向外走去。
和广坤一看金小桃的模样,就知道她又要与金小楼为难。
上回,在金小桃的威逼利诱下,和广坤已经极不情愿的当着纪夫人的面撒了次谎。
诋毁金小楼那孩子是自己的种,为此,和广坤一直心中难安,此刻他跟着金小桃前后脚离开屋子,慌忙朝着金阑巷而去。
金小楼正带着麟儿与绿筠一起在依阑河畔捞蝌蚪玩儿。
离坊子开门还早,他们一行三人玩得累了,正坐在河边吹凉风,忽地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靠在不远处的柳树后,探出头向着他们这边望。
金小楼眼尖,一下便认出那人是和广坤。
眼眸一转,金小楼冲绿筠道:你看着麟儿,我去去便回。
说罢,起身朝着和广坤走去。见金小楼过来,和广坤忙站直了身子,正色起来。
在和广坤的印象里,金小楼还是初见时那个叫自己涂些醋的小姑娘,此刻再好好看过去,才发现这小姑娘脸颊丰腴了些,肌肤也透亮白皙多了,比当初更加的光彩照人。
一时间竟叫他有些发晕,扶了扶身边的柳树,才站立住了。
小楼姑娘,你可还记得我?和广坤出言轻声询问。
和少爷。金小楼颔首,冲他礼貌一笑,我自然是记得你的,不过你来这里,是特意来找我的?
金小楼有些奇怪,她想不出和广坤为何会来找自己,可刚刚又看得分明,这和广坤躲在柳树后一双眼睛直直的朝着她看个不停,明显是特意而来的。
小楼姑娘,我是来叫你小心的。和广坤开口,你们坊子里的金花姑娘,将你那果冻方子告诉了金小桃,依金小桃的性子,只怕今晚上便能做出相同的果冻来,我担心,我担心你们琉璃坊的生意
别担心。金小楼没想到是因为这个,要小心的是她,你回去吧。
果冻的方子本就不是什么保密的事,金小楼根本不在意,琉璃坊果冻的生意即便被人抢去了,金小楼还有法子做出其他的东西来。
这个和广坤,傻傻的以为她金小楼只凭着一个果冻方子便能在京城里立足么?
见金小楼欲走,和广坤一时情急,连忙拉住了她的衣袖:还有!小楼姑娘关于你孩子的传言我我对不起。
金小楼收回了衣袖,和广坤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低下头,再抬起来时却见眼前的金小楼笑了笑。
没关系,金小桃之所以觉得麟儿是你的孩子,是因为我曾经为了救命,胡编了一个谎话。金小楼坦然的将前因后果讲了出来,是我利用你在先,要说对不起,也该是我先对你说。
你最好也向金小桃讲清楚,免得她一直耿耿于怀。金小楼说完,便转身离开。
金小楼清楚,爱着她的人不会相信这些流言,而那些相信流言的人,她不在乎他们。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和广坤喃喃着,久久立在原地。
果如和广坤所言,仅第二日,德记便推出了五款果冻,味道模样与琉璃坊的如出一辙,但价钱却比琉璃坊更便宜。
金小楼是与潮衣一同去街上选白糖时听见的风声。
偏偏冤家路窄,她们刚进了糖铺,便见金小桃领着个低眉顺眼的小丫鬟,也往里边走。
一见金小楼,金小桃的嘴笑得都快咧到后脑勺上去了:哟,琉璃坊的大掌柜还亲自出来买糖呢?怎么不在家抱你那小野种呢?
你说话客气点。一向不爱与人争辩的潮衣,竟率先站了出来。
怎么,我说得有错吗?金小桃看了潮衣一眼,也亏得我们大周开明,否则你一个坊子里的姑娘还敢满大街的乱窜?放别的地方,这叫有伤风化!
和广坤可能忘了,我再提醒提醒你,麟儿不是他的孩子,是我与七皇子赵尧的。金小楼上前一步,面色从容淡定,妄议皇子,可是重罪。
我金小桃气愤不已,可她也听说了,前日一个街边摆摊子的女人,只因对金麟儿的身世多说了几句,便被人押着当街扒下裤子打了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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