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到底在宫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不过数息时间,就镇定了下来,你打开看看,看这纸上写了什么?
白荷心里咯噔一下,整颗心就悬了起来。这方纸条看着普通,可若当真普通,又怎会平空出现在皇后的枕边。白荷心里害怕着这纸上是不是图了剧毒,可皇后既然已经开口了,她就不能不听命行事。
白荷深吸了口气,一咬牙就伸手将那纸条抓在了手里,果然的展开一看,一双明媚的大眼顿时就惊恐的瞪圆了,娘娘娘饶命!
白荷腿一软就跪了下去,面若金纸的以额碰地,将手里的纸条转了个方向高举过头,方便床上的皇后查看。
皇后一看清那纸条上的字,眼中的厉色一闪而过,她转眼看向地上吓的瑟瑟发抖的白荷,沉声问道:你都看到了。
白荷恐惧的牙齿都在打颤,可她也不敢说自己没看到,只能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用剧痛让自己冷静下来,抖着声音道:奴婢看到了,但是奴婢发誓只会把这事烂在肚子,娘娘饶了奴婢吧。
皇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寝宫里寂静一片,无形的压迫感让白荷恐惧的整个人筛糠似的抖着,可她现在却是连求饶都不敢,只能咬紧牙关静静的跪着,等着皇后对她的宣判。
良久之才,皇后才冷声道,起来,将纸烧了。
是!白荷如蒙大赦,顾不得自己被吓的虚软的腿,急忙连滚带爬的爬起来,跑到熏香炉边取出火拆子,将那张惹祸的纸条给一把火烧成灰,这才敢抬手抹抹一额的冷汗。
白荷没忘记自己的身份,深吸了口气强自镇定下来,转身走回皇后床前请示道:娘娘,这事儿
这是威胁!皇后咬牙切齿的道:是凌一,除了他没有别人了,这肯定是他干的,他这是在警告本宫呢。
要是没有陈孟华那一回的事,她还想不到凌一身上去。没想到这凌一如此神通广大,自己昨天才派了白荷去公主府,这凌一就给她来了这么一手。
皇后心里恨得不行,可一想到那纸条上的内容,也忍不住心惊胆寒,沉吟了半天,到底没敢轻举妄动。
☆、604人满为患
而此时皇宫的另一处,周元休拿着手下刚从宫外送进来的消息,也在气的拍桌。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兵部会驳了齐子骁回京述职的条子,这事儿不是都已经安排好了吗?
穿着太监服扮做太监的汉子,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主子,属下昨日收到消息时就去问过了,可兵部的人只回说是上司的命令,且黄封早两天就已经发往南疆了,属下就算想要阻止都已经来不及了。
周元休脸色阴沉的狠狠甩了下衣袖,强压着怒意道,此事蹊跷,你可有查到什么?
属下没有查到什么,但属下肯定从中使手段的人在朝中份量不低。
那汉子抬头看着周元休,恭敬的禀告道,原本属下把事情都打点好了,可突然说变就变了,而且那书吏还直言这事儿是上头压下来的,事先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属于猜测这从中捣乱的人,至少也该是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
能驶使兵部尚书或兵部侍郎帮忙打压齐子骁,自身的能量必然也不会低,否则人家兵部尚书或侍郎凭什么帮你?
可恨齐子骁被这一阻,要想回京就得再等三年了。周元休拽着拳头,简直都想吐血了。
齐子骁当初去南疆是为了代父赎罪,可齐梓良出狱之后又为他做什么了?
不是整日在府里陪妻妾玩宅斗,就是四处奔达的跑门路,做着官复原职的美梦,好像完全忘了唯一的嫡子还在南疆为他的罪过以命赎罪。
齐子骁那样的人哪里值得齐梓良这样为他付出了?
偏偏齐子骁当初为了换得齐梓良出天牢,答应了皇帝代父从军为皇帝守南疆,弄得周元休想要光明正大的把人弄回来都不成。
无法用自己的皇子身份对兵部施压,周元休只能兵行险招,大费周章的派人买通低阶官吏,想要不动声色的把齐子骁从南疆弄回来。
可现在被人从中做崇,直接将换防的调迁令给驳了,让他连想要补求都没办法办到。
一年多的筹划全都付之流水,怎叫周元休能不怒?
与周元休的有气无处发不同,凌一才解决了潜在情敌的威胁,那心情就别提有多好了,还特地纡尊降贵的亲自接见了亲自送药材过来的原海。
将军今天休沐在家啊,不知您招小人来,有何事吩咐?原海缩着脖子,挤出一脸灿烂的讨好笑容,小心翼翼的弯着腰与凌一说话。
凌大将军威势太强,原海光是站在他面前就忍不住胆颤心惊的,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话,被直接被将军大人一刀给劈了。
凌一对于原海的印象不坏,不过也谈不上有多好就是了。他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径直吩咐道:公主手下需要一批可靠的管事,你原家经商多年,这一类的人应该不少吧?
原海眼中光芒一闪,忙不迭的点头应道:有,有,小人的家族中,有几人子侄天赋都很不错,将军若是需要,小人回去就写信回乡,让他们速速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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