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含卉于视线昏暗中瞥了他一眼,“你干嘛要拿多一张薄衾?”
陆安眨了一下眼睛,“因为我对男人的自制力有合理的认知,睡一张薄衾我还真受不了。到时候你也不会体恤我,你只会说:陆安,滚出去。”
他倒是挺了解她。温含卉把自己的被角往上掖了掖,慢吞吞道,“那你转过身去睡觉,别看着我,不然我睡不着。”
陆安拒绝道,“你睡的着的,我可以哄你睡觉呀。但是我想看着你,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不愿意错过。”
温含卉自己翻身面向里侧,打了个哈欠道,“那我便不愿意给你看。”
陆安倒是很容易满足,“没关系,你随便睡,我看个后脑勺也行。”
困意涌上来,温含卉回应的声音已经有些模糊不清,她嘀咕道,“你干嘛要这样呢?明日还要上朝呢,以后也有很多机会看呀。”
陆安隔着薄衾轻轻抱住了温含卉,“才没有很多机会呢,你要到开了十家分店才肯给我名分。小骗子,就知道要我等你。”
温含卉迷糊中听见陆安的抱怨,随口哄他道,“那就不用开十家分店,开三家分店我就给你名分。我们光明正大睡一处。”
话的尾音消失在温含卉唇齿之间,她彻底堕入梦乡。
留下激动不能自已的陆安,他箍住温含卉的腰腹,心里盘算到:开三家分店就能给他名分,等于明日就能给他名分,等于明日就能上温含卉家提亲,后日就能成亲,大后日全京城都知道他是她的,陆安是好运手作坊和有钱纺织坊老板的男人。
陆安抑制不住喜悦,同时严谨地晃了她一下,“温含卉,你不要骗我,我记住你说的话了。你现在就郑重发誓,明日起来不会反悔!”
寝间里静谧几瞬,空中漂浮着熏炉燃起的薄荷香,和已经睡着的温含卉平稳的气息声。
察觉到自己好像被玩弄了感情的陆安:“......”
陆安不想真的把她晃醒来要她的承诺,毕竟她每日跑生意也不容易,却也气得磨了磨牙。
她真讨厌,陆安止不住地想。
陆安松开环抱住她的手,气得滚到床榻外侧,双臂交叠着阂眼,再也不看她。
莫约一刻钟后,男人只着里衣的手又慢慢从床榻外侧挪到床榻里侧,把温含卉圈住,一个使劲抱进了自己怀里,眷恋地依偎在她颈边,像是保护着此生最珍视的物什,适才睡去。
翌日清早,温含卉睫毛颤动,总感觉有一道目光灼灼地落在她脸上,她不情不愿地眯开一道缝儿,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
温含卉将薄衾盖过脑袋,不理陆安。
不稍多时,陆安又把她薄衾拉扯下来,捧着她脸看,“温含卉,该起了。”
正当温含卉打算找借口赖床时,陆安已经颇有先见之明道,“这里没有公鸡,别说公鸡还没打鸣,我准点给你打鸣了。”
温含卉嘴巴一撅,抱着陆安耍起赖来。
陆安哄她道,“要不你继续睡,我帮你更衣?”
温含卉:“......”
陆安到一旁给她拿了外裳,有板有眼地给她穿起衣袍,直到把她抱坐在床榻边俯身拿绣花鞋时,陆安意识到什么,顿了顿,尴尬起身解释道,“穿罗袜不行,你的脚太好看了,我会受不了的。”
温含卉耳尖尖都红了,她彻底醒了过来,一把拿过罗袜,囫囵的穿好,再把脚蹬进绣花鞋里,与他一道用早膳。
期间,陆安捧着杯茶偷偷打量温含卉,试探着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昨晚都答应我什么了?”
温含卉疑惑地看向陆安,“我答应你什么了?答应今日起床后要揍你吗?”
陆安眉头一簇,不高兴地勺起粥食来。
陆安的脾气来的太突然,温含卉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对此,陆安义正言辞的要求温含卉仔细回想自己昨晚睡前说过的话。
“呵,陆大人最近愈发硬气了,以后改名叫陆篡位怎么样,你是不是想篡位了?”
温含卉夹了片生鱼进口嘴,嚼了嚼,慢慢捋顺在床榻上入睡前的记忆,忽然,她手中的筷子跌落在石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她不可思议道,“我昨晚答应要和你成亲了啊......”
瞌睡虫当真害人不浅,温含卉下意识就推却道,“崽崽,你再给我些时间考虑一下.......”
陆安灼灼目光瞬间熄灭,他用勺子搅拌了一下滚热的粥食,失落难掩,“好吧,我不逼你,我就猜到这只是我空欢喜一场,你真的太坏了。”
温含卉垂头摸摸鼻尖,再没有胃口,心情变扭,勉强喝完粥后,起身就要离开。
陆安送她,这回驶的是那辆黄花梨木马车,他对闷在马车里的温含卉道,“你这个姑娘怎么这样子,明明是你做错了事,反而要我来安慰你。我没有生气,我愿意等你,等一辈子都等,如果我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成不成亲也不重要了。我承认我是想要个名分,但是名分没有你重要,所以你要高高兴兴的才行。”
温含卉撩开马车帘布,眯眼看陆安,“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当然是真心的呀。”陆安不假思索答道。
温含卉一时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心底的一颗种子破土发芽,嫩绿而生机盎然。
陆安熟门熟路地将黄花梨木的马车停在好运手作坊对街的巷口中,体贴地说道,“我驶这马车太高调,不想给你招来风言风语,所以就没有送你到手作坊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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