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心情,以前也是这样的, 总是不肯相信我。可是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觉得你可以相信我,因为我有能力好保护你了。”
温含卉抿了抿嘴,低头看脚尖, 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只说是她该回家了,再不出城城门都要关了。
陆安瞥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可是我还想跟你多呆一会儿,好吗?”
温含卉牵着小安慢吞吞地走到宽广的街道上,“那好吧,我允许你送我回家了。”
陆安勾了勾唇,走在她身旁,趁着没人注意时,俯身至她耳畔,极快地说道,“你如今不相信我也没关系,我一定会努力成为你可以依靠的男人。我不会让你再哭了。”
像一根羽毛撩拨了一下她的心,温含卉蓦地驻下脚步,瞪陆安一眼,“你的胆子真是日渐进长了,说话这么没大没小,一点都不尊重我。之后不准再对我说这种话,听到没有?”
“我对你说什么话了?”陆安问道。
温含卉红着脸答,“情话。”
陆安双手执于身后,背脊挺得板正,一副清风霁月的正直模样,徐徐道,“这些话不是情话,而是真话。以前是我不好,说话太含蓄了,你感受不到我对你的情意,之后我要经常同你讲真话才行,这样你就会知道所有我真实的想法了。”
温含卉咬着牙说,“陆安,在江南戴了几年乌纱帽,你口头功夫见长啊?你这是强词夺理。”
前头是城门,两旁伫立着森严的守城卫,陆安默默跟在她身旁出了城,才回她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了,可是那就是我的真心想法。我没有说给别人听,只说给你听了。”
简直是柴米油盐不进,温含卉气得想骑上小安徜徉而去,可是心里的的确确因为陆安的坦诚而觉得心安。
直到视线里出现了那扇熟悉的柴扉门,温含卉驻停脚步,她的心情像是六月的天,阴晴不定,不然此刻怎么会腾起一股隐秘的不舍,让她不想与他就此分离。
陆安也垂眸看她。
两人都没有动。
片刻后,还是温含卉端出一副大人的架势,朝他摆手说,“好了,你赶紧回家吧。”
陆安点点下颌,白裳底下的缎靴却未挪动,“温含卉,我能否确定一下,我们如今是什么关系呀?”
温含卉抿了抿唇畔,慢吞吞问,“你想要什么关系?”
陆安轻声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关系。”
像是日落涨潮般,春日的潮水扑打在温含卉的心房,她竟因为陆安的话浑身都轻颤一下,“我好像后悔今日把你放进门里来了。”
陆安黑眸几乎锁在她眼脸上,“可是后悔也没有用了,我已经走进那扇柴扉门了。”
他不知道,根本不是今日,他早就走进温含卉心里那扇柴扉门了。
冥冥之中,温含卉心底深处响起那日在门帘外,胡武净说过的话:如果你相信他爱你,那也请相信他不会伤害你。
温含卉手心攥紧,里面一片潮湿,如同她的眼底,“好啊。”
陆安立马笑出一口白牙。
只是温含卉还有其它的要求,“我只是答应和你试一试,试试看你是不是我心里想要的那个答案。所以我暂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份关系。你能接受吗?”
陆安眼里宛若盛满夜幕星河,他说,“我当然能接受,慢慢来嘛,我对自己很有信心,我肯定是能够照顾好你的那个人。我争取能早日公之于众,好吗?”
温含卉轻轻偏过脑袋,将自己掩进夜雾里,避免陆安瞧见她通红的耳朵,“哦......”
陆安又问她,“明天可不可以不写信给你了?”
他的意思是亲自来找她,而非通过书信。
温含卉自然是听懂了他的意思,只是她明日就要照常去好运手作坊做生意了,没有时间陪陆安。
告知实情后,陆安也并未介意,“反正我最近赋闲在家,我配合你的时间就好了。”
温含卉点点脑袋,“那你先回家吧,我也该回去了。”
两人都已经在柴扉门外磨蹭半个时辰了。
陆安很是惋惜,“啊,我还想多看你一会儿。”
忽然,柴扉门里响起一道不客气的咳嗽声,胡武净不知道站在里面偷听多久了,一把拉开柴扉门,拄着拐杖出来,眯眼不客气地瞪陆安,“臭崽子,都多晚了,你还想再留一会儿,别以为我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你的诗书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我老头子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休想骗过我,我第一个不同意你再留一会儿,一会儿之后还有一会儿,最后留宿一宿!你赶紧走,我肚子都饿瘪了,你不要打扰我和温姑娘用晚膳!”
见陆安不为所动,胡武净的木拐敲打在他结实修长的腿骨处。
陆安没躲,结结实实地挨了几木拐,他无奈道,“我以为您足够了解我的品行,我不是你想的那种男人。您如今净是把我当外人防备了。”
胡武净抬手,以木拐劈指陆安眼眸,“我懒得听你狡辩,送客!温姑娘,你过来我这边,我们一起用膳了。”
他宛如把温含卉当作自己的亲闺女保护起来了。
温含卉被胡武净带回家中,扭身朝陆安摆手道,“快回去吧!”
然后,啪得一声响,胡武净用力合上柴扉门,哐得落上插销,适才满意地说,“温姑娘,我今日给你片了生鱼片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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