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没看他,僵硬地抬起脚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你无话可说了吗?”霍仲庭叫住她。
明媚脊背一僵,讥诮地扬起唇角:“这个时候我说任何话,你还有可能相信吗?”
之前已经对她不信任,经过陈医生这番虚假的言辞,她不敢抱希望。
霍仲庭面色深沉,显得冷静无波:“你一心要找陈医生帮你做证,现在看来,你们似乎还没有串通好。”
明媚回头:“原来……你怀疑我会跟陈医生串通?”
霍仲庭没有否认,笔直地看进她的眼底。
明媚咬咬牙,多了丝愤慨:“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应该去心理科看看?”
霍仲庭道:“你如果愿意,没问题。周棣你认识,他是爱德医院心理科专家。”
“霍仲庭……”明媚忍无可忍,弯腰脱下一只拖鞋,啪地朝他扔过去,“你可恶!把我当做精神错乱了吗?以为之前陈医生给出的诊断结论,是我想象和幻听吗?”
霍仲庭来不及躲闪,一把抓住那只带兔子耳朵的拖鞋。
“恼羞成怒了?”他不悦地拧起眉毛,走近她。
明媚承认自己被气得失了分寸。
她不想拿拖鞋扔他的,但快要喷薄而出的委屈和怒火无可宣泄,野蛮的举动几乎来不及思考……
霍仲庭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
她挣不开,眼圈发红:“霍仲庭,你要做什么?”
“道歉!”霍仲庭警告。
这个女人,犯下弥天大错不认也就算了,竟然变本加厉拿鞋子砸他。
而他不其然地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从电梯里扔出一只高跟鞋,不偏不倚正好砸到自己的额头。
她娇蛮泼辣,始终未变,都是被人宠坏了吧!
“纪明媚,做错事就该道歉!”
明媚吸了吸鼻子,转开脸:“道歉又怎样?反正……你再也不可能相信我了。不仅如此,你心里还很恨我,不是吗?”
她用力推开他,光着细白的小脚往房间跑去。
霍仲庭阴沉地盯着那只毛茸茸的兔耳朵拖鞋,良久,弯下腰,工整地将它放在沙发前的地板上。
芝兰泡了杯热茶,端上来给他。
“仲庭,你从小到大都是最优秀的孩子。我跟山哥一样,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同样优秀的伴侣。如果纪明媚不合适,千万不要勉强自己,毕竟……”
“兰姨,陈医生的话,你刚才都听见了。你信吗?”霍仲庭不轻不重地打断她。
芝兰愣道:“怎么,陈医生的话不可信吗?”
霍仲庭沉吟着接过茶杯,没再多说。
经他这么一问,芝兰不禁仔细回想陈医生的反应,嘀咕道:“好像……是哪里不对劲。她和明媚总有一个人说了谎,唉!兰姨也搞不懂了。无论如何你不要为难自己,山哥还需要你照顾。”
“谢谢兰姨。”霍仲庭缓缓喝了一口茶,目光瞥向客房紧闭的门扉。
房间里,明媚将门反锁,跳到床上,卷起棉被紧紧裹住自己,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蒙着。
黑暗之中,她努力整理思绪,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奔流。
仲庭恐怕不会再信自己了,他充满质疑盯着她的时候,比严词警告更让人难受……
泪水打湿了被褥,身子随着抽泣而颤动。
陈医生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要陷害她?不止害她被仲庭误会,还害她差点真的躺进手术室,亲手扼杀自己的宝宝……
为什么?身为医生,医德何在?
这绝对不是“流年不利”“走霉运”可以解释的,背后肯定有某种原因,究竟是什么原因?
明媚抽泣着,哭得鼻子嗡嗡地透不过气,漂亮的双眼肿得像核桃一般。
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她从床上爬了起来。
大哭了一场,将委屈、不甘和怨愤尽情地发泄出来,脑子多少清醒了一些。
“纪明媚,你不是神经病,没有幻听和失忆。问题都出在陈医生身上,要想搞清楚原因,还得从陈医生下手!”明媚咬牙提醒自己。
一个小时,姚立威送完陈医生回康爱医院,又返回了霍家。
二楼书房里,霍仲庭一言不发地抽着烟。
姚立威陪着他点燃一支,眯起眼眸吸了一口,道:“仲庭,作为局外人,旁观者清。刚才客厅里的画面,我看得一清二楚,那个陈医生不对劲。”
霍仲庭吐出淡淡的烟圈,眸中闪过厉光。
是的,陈医生不对劲,他坐在正中间的主位上,近距离看得更清楚。
面对明媚单刀直入的追问,陈医生几次不经意地弓起身子,嘴里说着肯定的回答,头却不由自主地轻微摇动,这些细微的反应都说明她在说谎。
她为什么要说谎?
她曾经认识明媚吗?刚才厅内的气氛严肃低压,几双眼睛盯着,一般人哪里敢说谎?陈医生虽然没有面不改色,但应付得流利自如,或许她早有准备?
姚立威等不到回答,皱眉看着他:“怎么,不相信我的判断?”
霍仲庭将烟蒂用力地摁灭,寒着脸道:“不,我在怀疑她为何要制造这样的谎言!老五,找人帮我查查她,越详细越好。”
姚立威二话不说,立刻应允:“查人我下面的兄弟最拿手,立刻去让人去打听。”
霍仲庭闭了闭眼:“谢了。”
“谢什么,姓陈的女人表面看上去笑得和蔼,说不定笑里藏刀。倘若证实她真的在说谎,无异于谋杀,就算这件事跟你无关,我知道了也不会放错这种家伙!”姚立威正义凌然。
(未完待续)
497 为什么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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