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照有意将他的注意力从江恂身上扯走,便掂量着刚捡起来的三秋不夜城说道:“有话好好说?何掌事,如今的情况可是有些不同了的。”
只是区区一个剑仆,就可以让何玉然焦头烂额,何况是这后头乌泱泱一群?
话语权如今算是落到了李照的手上。
但何玉然却是丝毫不慌,镇定自若地说道:“李姑娘,刀握在手上,可要看清楚这握的是刀把,还是刀身。”
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李照一挑眉,问道:“怎么,何掌事这是想起了剑仆的利弊之处?”
何玉然在李照这里的价值便是套取更多的有关李程颐的资料,他和丁酉海这些人的区别是,他是陪伴李程颐时日最长的人,也是几个掌事中武功最差的。
武功最差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李程颐会对他有额外的照顾。
剑仆这样的东西给丁酉海那样的狂刀用,怕是不会有什么精进,何玉然就不同了。
所以李照私心不想现在立刻就杀了他,起码也得再套几句话再说。
江恂不知道李照心里想的什么,但他眼下不能直截了当的和何玉然撕破脸,所以他侧身一挡,将剑挡在了何玉然和李照之间。
“江阁主,无事,我们的确是需要好好谈谈。”何玉然以为江恂是在护着自己,便抬手按在江恂的手臂之上,面含笑意地说道。
李照哦了一声,偏头看着何玉然道:“若是何掌事对我来说起不到什么用处,那么我们没有什么好谈地。何掌事现在离开,我还能放过你一马,否则,那就只能看看这剑仆们能一打几了。”
这话说得相当狂妄,却是把何玉然给震住了。
他清了清嗓子,十分坦诚地说:“李程颐当年只拿出过一尊剑仆,若是我没记错地话,便是外头那尊,但剑仆也并不是完全听话的,他也曾伤过李程颐。”
“怎么伤的?”李照眯了眯眼睛,问道。
李照一发问,何玉然脸上便出现了一种相当胸有成竹的表情。他看了一眼李照后头那些至今都不动地剑仆,回答道:“李程颐说,使用他们需要庞大的积分,即便是他,也只敢召出一尊剑仆来。”
而李程颐那一次被剑仆所伤,便正是因为李程颐口中地积分不足。
何玉然并不清楚积分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那剑仆像是疯了一般,开始无差别无休止的砍人伤人,最后是丁酉海与孟如春一道,才将那剑仆制住。
也就是那个时候,李程颐抹了一把冷汗道:“这积分不足还真是要了命,明日得继续扩张买卖才行了。”
原原本本的将这一句话复述出来之后,何玉然转眸看着李照,问道:“那么,这个积分,李姑娘有吗?若是没有,待会儿剑仆失控,你若是将我们杀了,要如何以一己之力将他制伏?”
像是要印证何玉然的话一般,前头与司马秀玉并肩地剑仆突然转向,折臂一剑砍在了司马秀玉地手臂上。
司马秀玉吃痛地朝后退去,接着便将手里的剑一转,带着剑花将见缝插针的祝余给打退了。
李照脑海中拼了命的在叫剑仆,但剑仆没有任何反应。
“瞧瞧,这东西并不是那般好用的。”何玉然扭头看着司马秀玉捂着伤口不住的逃窜,细声细气地说道。
而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说动李照时,李照抬手提剑,沉腕落下。
何玉然最后看到的画面便是天旋地转的青铜门。
他的身体轰然倒下,动静之大,叫前头的祝余和悲空都看了过来。祝余见到何玉然身首分离,不由地尖叫了一声,提着手里的短刺就朝着李照冲了过来。
悲空倒是没动,单手握着金刚杖,另一只手举在身边,嘴唇翕辟数下,像是念了一声禅。
唯一略有异样地是,李照身边的江恂终于笑了。
在笑过之后,江恂手中软水如银蛇一般舞向了祝余,将她的攻势直接截留在了李照几步之外。
李照顾不得去看旁的,拔腿就往司马秀玉那儿跑去。
“你背叛了何叔!”祝余咬牙切齿的一刺劈在江恂的剑上,又气又急地吼道。
江恂游刃有余地招架这祝余的双刺,声音不失愉悦地说道:“我师父答应的要帮他,又不是我。”
师父?
祝余盯着江恂的面皮看了好一会儿,恼羞成怒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温荣荣!肯定是你!”
正如各宗各门都有那么一个异类,剑阁也有。
但剑阁地这个异类不是北阙,而是排行老二的温荣荣。
温荣荣性格乖僻,擅长易容术,其易容术即便是最为亲近之人,都难以分辨出真假来。
见被祝余戳穿身份,温荣荣也就不再遮掩声线,用回了自己原本娇俏可人的声音来,“圣女千里迢迢跟着何玉然来殷州,所图什么,在下清楚得很。”
你清楚什么?
你清楚个屁!
祝余眼角有泪溢出,她抿着唇,直接舍了双刺,以合臂之拳打向温荣荣,可谓是拳拳打肉,闷声作响。
接着,温荣荣的剑被祝余以赤手空拳捏住。
“我要让你去死!”祝余似乎是气急攻心,一口血喷出来,手肘带着劲风捣向了温荣荣地心窝子。
第340章 我的那个被偷走的脑子
蓬莱的功法,便是将修炼者的身体塑造得远超寻常武者的一种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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