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士兵走了。
一个掌管伙食的士兵过来问道:“有几个是会做饭的?”
枝枝和另一个小姑娘站了出来。
“都会什么?”
小姑娘说完,枝枝回道:“寻常菜都会做,烧火砍柴也会。”
那人满意的点头,指着枝枝说:“你跟着我做帮工,其他的去那边洗衣服去吧。”
一时间几个女人都唏嘘哀嚎着想抗拒。
冬日里水凉的随时都要结冰,手伸进去冷的都要哭出来。
可是很快她们又被看守的士兵的刀剑吓了回去。
能活着,谁想死呢。
枝枝跟着老兵到了灶房,那人说道:“平日里你就负责砍柴烧火,火不能断了,锅里要一直有热水。若是军爷喝不到热水,定然是要罚你的。”
枝枝低声回道:“知道了。”
她伸手接过砍柴的斧子,斧子有些重,但是她咬咬牙,用力的冲着柴火批了下去。
锅头的水基本上还没烧滚就会被人提走,这时就需要去一旁的水缸里提水过来加上,几乎不得停。
来回几趟,又在锅炉旁添柴加火,枝枝的脸上出了汗,原本不干净的皮肤被汗渍冲了几下,竟然出现了纵横交错的白。
枝枝看着手上被热的样子,立马就意识到了什么。她左右看了一眼,没人注意到锅炉后的丫头,飞快的冲自己脸上抹了一把草木灰,又恢复了那个不起眼的瘦巴巴的小丫头。
这样干了一天,等到枝枝回去的时候,给她们住的几个帐子里的床铺都已经满了。来的久的女人,或许会看在面熟,两个人凑合一个地铺,可是枝枝这样新来的,又看起来没什么本事的,没人愿意给她一个脸色。
枝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干脆去了锅炉旁边的柴火堆旁窝着。已经燃尽的锅炉带着余温,靠上去暖暖的,她恨不得把整个人缩进去。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阿娘,她拿了两个红薯交代她,记得埋在草木灰里,明天早上是咱们的早饭。
可是当她开始大口的要吃红薯时,突然被人踢了一脚。
“你,赶紧起来,到那边营帐处集合了。”
枝枝费了半天才睁开眼睛。
在草木灰边睡了一夜,她看起来狼狈不堪,还不如街边的乞丐。
为首的士兵看她精神不太对,对旁边的女人说:“摸摸她的头,是不是发烧了?”
军队里有严格的军纪,白日里他们是不能随意触碰这些女人的。
女人摸了一下枝枝的头,用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说:“怕是发热了,头滚烫滴很。”
士兵昂骂一句:“真是晦气,在这里发烧,怕是活不下去了。”
最近刚打了一场仗,兵营里的伤药早就不够用了,退烧药更是紧俏着给了重伤的士兵。女人这样,根本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但是上头要核查人数,就算是死的也要拉过去对数的。
士兵对一旁的女人说:“你,去扶着她走。”
说完,士兵就走了。被指着的女人嫌弃的哼了一声,踢了她一脚:“走快点,难道真的等着老娘背你不成?”
一群人就这样被驱赶着走到最大的营帐外。
空地上足足有一二百人,有面带惊慌的,也有面色灰败一脸麻木的。
昨夜在外面将就了一夜,站了不知道多久,枝枝觉得头重脚轻,身子不听控制的左摇右摆,就像帐子前的军旗。
终于,有一个将领从营帐里面走了出来。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转悠了一圈,似乎也没有挑到满意的,低低的唾骂一声:“谁不知道六皇子喜欢貌美婀娜的,就这里站着的,白净的都没几个,还都是些破败身子,这让老子怎么挑人过去服侍。”
一旁的军官轻嗤一声,不屑的说:“都被发配到边疆来了,还那么多毛病,挑三拣四的。他以为他还是那个最得宠的六皇子呢,谁不知道他的母妃犯了皇上的忌讳进了冷宫,连带着他也失了宠。”
“闭嘴。”李将军横眉怒目,瞪大了眼睛斥责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他失宠了,如今也是一个监军,处置一个你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那人似乎不服气极了,小声嘟囔道:“反正他也病成那个样子了,给他个女人,他能硬起来吗?昨日将士们才打了一个胜仗,正是需要犒赏的时候。”
听了这话,李将军也沉默了。
男人需要女人,刚刚大战后的士兵更需要。可是这场地上的女人加起来也就数百人。
半天,他在人群中又看了一圈,指了指看起来最瘦弱又病唧唧的枝枝说:“将她送进去吧。”
这女人看起来也是个活不长的,扔过去就算被杀了也不算浪费。
突然被从人群中捞出去,枝枝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扔到了那个中央最大的军帐里。
军帐里生了炉火,暖和异常,与帐外仿佛两个世界。
外面突然响起了女人的尖叫,风吹起帐子的边角,趴在地上的枝枝只一抬头就看到了外面的惨状。
聚在一团的女人们像兔子一样被男人们围着,一个一个被抗在肩头带走。
人群中还有昨日熟悉的面目,尖叫着想从士兵的肩膀上逃下来,可是她的挣扎没有丝毫作用,反而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粗糙的大掌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拍打两下又揉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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